孟二冬先进事迹介绍
作为中文系的一名普通教师,孟老师每天从事着高校教师的平凡工作,读书、写作、教书、育人。正是在这普通、平凡的岗位上,他为我们展现了为人师表的高尚品德。
孟老师二十几年如一日,潜心学问、刻苦钻研、严谨治学、热爱学生,默默地、一丝不苟地履行着一名高校教师的职责。他埋头于中国传统文化研究,在人文学科的基础研究领域取得了突出的成果,撰写了多部学术著作,其中,100多万字的《〈登科记考〉补正》是一部难能可贵的资料性著作,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2004年3月,孟老师主动要求加入了北京大学对新疆石河子大学的支教队伍,开始在新疆石河子大学中文系任教。
2004年4月27日,孟二冬教授不幸病倒,住进了石河子大学附属医院,被诊断为食道及气管肿瘤,病情非常严重。孟老师生病的消息传出后,引起了多方关注。他刚回京不久,慰问信便纷至沓来。其中有一本留言册,给人印象很深,那是孟老师在石河子大学教过的100多名学生集体制作的,每人在上面都写了一段话,表达对孟老师的思念与祝福。作为一位普通教师,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挂念、尊敬和爱戴,是很难得的,也是了不起的。
近两年来,孟老师已接受了三次大手术,但仍以坚强的毅力和乐观的态度坦然面对病痛的折磨,坚持课题研究和指导研究生工作。
作为北大校长,我深深地被孟老师的事迹感动,为北大出现孟二冬这样的优秀教师而骄傲。孟二冬事迹的出现,不是孤立的、偶然的。他是我们党培养出的新一代知识分子的优秀代表。改革开放以来,蓬勃发展的社会主义科学事业和教育事业,为孟二冬这样的优秀知识分子提供了成长的环境、锻炼的土壤和实现自身价值的舞台。同时,孟二冬在深入钻研中国传统文化的过程中,也深刻领悟到了民族文化的精髓和百年北大的精神特质。“以天下为己任,与民族共荣辱”的历史使命深深地镌刻在他心中,在他看似平凡的事迹中,生动展示了中国当代知识分子追求真理、甘于寂寞、乐于奉献的精神,教书育人、献身科教兴国事业的爱国主义情怀。他身上所反映的崇高精神和人格魅力,正是百年北大精神在当今时代的浓缩和体现。
为了宣传这种具有时代意义的精神,在2005年4月30日纪念校庆107周年和北京大学、北京医科大学合并5周年的晚会上,学校特意邀请孟老师和他的主治医生讲述了他们的共同经历。他们的真情讲述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位师生。作为我校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内容之一,孟二冬同志的事迹被编入《先锋本色——当代北京大学共产党员先进事迹》一书,引起了学生和老师们的广泛关注。
孟二冬老师的事迹得到了胡锦涛总书记的高度评价。2005年12月9日晚,国务委员陈至立同志受胡锦涛总书记委托到孟二冬家进行亲切慰问。今年元宵节晚会上,我见到胡锦涛总书记,他又一次委托我向孟二冬老师表示亲切的慰问,祝他早日康复。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刘云山同志对孟老师的治疗特别关注,并作出重要批示,要求向孟二冬老师学习。中共教育部党组及时作出关于向孟二冬同志学习的决定,人事部、教育部授予孟二冬全国模范教师荣誉称号。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关怀,是对北京大学众多爱岗敬业、无私奉献的共产党员的激励,也是对北京大学全体教师的鼓舞。
2005年年底,我校授予孟二冬老师“北京大学优秀共产党员”和“北京大学优秀教师标兵”的光荣称号,迅速在全校形成了向孟老师学习的热潮。通过进一步深入学习孟二冬老师的先进事迹,我们深刻体会到爱岗敬业、教书育人的内涵,感受到鞠躬尽瘁、无私奉献的精神,这必将激励北京大学全体师生员工进一步深入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振奋精神,开拓进取,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加快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的进程,为建设创新型国家,培养更多高素质创新型人才,作出自己不懈的努力和贡献。
心血做学问 用生命写文章
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 温儒敏
孟二冬老师是我们的同事,他在北大中文系任教十多年来,是同行眼里认真踏实的学者,是学生眼中宽厚的师长和朋友。像孟二冬这样的老师,在北大并不少,他的事迹唤起我们观察思考校园里学者们的生活,让我们的精神境界也得到提升。我想,这就是孟二冬的意义。
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孟二冬在从安徽宿州学院毕业留校做管理工作时,就抱有对学问的热爱和继续求学的理想,是发自内心的学术追求促使他来北大进修,在古典文学研究专家袁行霈先生指导下研修唐诗。1985年他又放弃稳定的工作,考上北大的硕士研究生,从此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所向往的学术事业。1988年孟二冬硕士毕业,到烟台大学任教,分居两地的家人终于团聚,又分到成套的住房,足以安居乐业了,但三年之后他再次告别妻女,第三次到北大,攻读博士研究生。如果没有对学问的热爱和追求,孟二冬就不会历尽艰辛,忍受与家人离别的寂寞,放弃优越安稳的生活,一次次北上求学。学问对于孟二冬不仅仅是一种职业,更是他的追求,他的习惯,他的生活方式,也是他的精神境界。1994年孟二冬博士毕业,留校任教,住在校内简易的筒子楼里,生活清苦,但因为离图书馆近读书方便,他自得其乐。有人劝他接受一些校外兼课的邀请,以接济家用,他不为所动,把几乎所有的时间和金钱都花到学问上。学问对于孟二冬是一种乐趣,一份痴迷,是超越了功利目的之后的一种愉悦的精神享受。
孟二冬做学问是非常认真专注的。他的硕士、博士学位论文和其他研究著作,都显示出理论创新与扎实的文献考证相结合的治学特点。其中研究唐代文学与文化的成果,具有开拓性的价值。而在《〈登科记考〉补正》这部书里,孟二冬更倾注了全部的心血。《登科记考》是清代学者徐松的专著,记载了唐代科举制度方面许多重要的史事,历来是研究唐代社会、文化的基本用书。孟二冬发现该书的史实存在诸多疏漏,他要做“补正”的工作。这样一个资料性的冷僻的课题,既不会轰动,也不能赚钱,而要从汗牛充栋的历史典籍中搜寻相关材料,补正前人的不足,那无异于披沙拣金,大海捞针,是非常耗时费事的。但从文化传承与研究的角度说,又是很有价值的基础性的学问。
孟二冬一做就是七年。这七年正是他精力旺盛的时期,他可以把时间和才华用在更容易出成果的研究课题上,或者用于谋求更优厚的生活条件和享受生活上,但孟二冬却把宝贵的年华奉献给了自己的学术理想,不分寒暑和假日,上课之余,他几乎天天到图书馆古籍阅览室翻阅尘封的线装书,看那些古籍胶片,和图书馆管理员们一同上下班,这种甘于寂寞的精神来自哪里?孟二冬在书的后记里说“虽不能偃仰啸歌,心亦陶然”,这种幸福的体验又源自何处?我认为,那是纯粹的学者对学术的真诚与忘我的态度,是在那种求知、求真、求实过程中达到的完美境界,做学问的勇气、耐心和愉悦都来源于此。孟二冬不是为了名誉和地位而从事学术,也不是为了生计和职业去被动完成研究任务,他是在实践一种庄严的学术理想。
2004年3月,孟二冬赴新疆石河子大学“支教”。他在石河子大学任教才两个月,和学生的关系就处得非常融洽,他生病回到北京,石河子大学的学生们自发地捐款,寄来饱含深情的慰问信,其中有的学生动情地把他称作父亲。孟二冬在病床上也惦记着新疆的学生,还让自己的博士生专门到新疆去给他们做讲座,并带去自己花钱买的书籍和资料。
这就是孟二冬。学问对他来说,是一项值得用整个人生投入的事业,是一件痴迷的乐事,是一份完美的精神追求。育人对他来讲,是老师的天职,是爱心的释放,是让自己踏实宽心的本分。他是我们身边普通的教员,然而这种普通当中又有着非凡。孟二冬为师为学都达到了纯粹而高尚的境界。他是那样有爱心,有健全的人格,是一位很“阳光”的现代知识分子。在他身上,体现了传统道德文化与现代精神的完美结合。他的确是我们广大教师的楷模。有一批像孟二冬这样有高品格的老师,北大就有了主心骨,就能保持她的精神的魅力,就能更有效地抵制低俗浮华的风气,就能为中华文化的创新和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永不改变的追求 永不放弃的爱
孟二冬同志爱人、北京大学社会科学部副部长 耿琴
我和孟二冬1982年结婚,已经共同走过了20多年的人生岁月。
我们是在安徽宿州师范学院念书时的同班同学,交往并不多,但我对他有两点特别的印象:一是运动健将,不仅篮排球打得好,而且跳高、跳远纪录也在学校保持了20年之久。二是他不爱说话,默默无闻却乐于助人,几乎承担了班里所有男生的理发。毕业前的一学期里,他被评为宿县地区的新长征突击手,一张很灿烂的照片一直贴在学校的宣传栏里。毕业后由于彼此理想、信念比较一致,就走到一起来了。1985年,他考到北大中文系,跟随袁行霈先生读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新建的烟台大学工作,随后我和女儿也到了烟台。
老孟在烟台大学的一切都很顺利,担任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讲课很受欢迎,发表的文章也时常获奖。1990年暑假,他的导师袁行霈先生到烟台大学讲学,并想动员他考博士研究生。可到了烟台,看到老孟的工作、生活十分红火,学术科研也有所成就,觉得放弃眼前的一切实在太可惜了,就打消了劝说他的念头。但到了年底,袁先生又专门来信说仍想让老孟考博士,希望能收到一个好弟子。而老孟自己也希望能够跟随袁先生进一步深造。于是就参加了考试,并被录取了,这样老孟再次回到了北大。
在老孟眼中最金贵的是书,生活中可以缺这少那,哪怕寒酸窘迫,但书不能少。1994年,老孟博士毕业留在北大工作,1995年,我也放弃了副研究员的职称和三居室,从烟台来到北大,先住在10平米大的筒子楼中。搬家过来时,家具和书装了一辆8吨的大卡车,但房子空间实在太小,只能把书留下来。为了能塞下老孟的书,我们就把书桌的腿卸掉,全部用书做腿。睡觉的床是用两张单人的高低架床拼在一起的,底下一层睡人,上面全部放书,经常担心床会塌下来。学校看我们实在困难,就腾出一间较大的筒子楼,让我们先改善一下,这一住就是8年多。期间有3次分房的机会,但老孟都不愿意搬,觉得这儿离图书馆、学生都比较近,方便他的工作和研究,他的《〈登科记考〉补正》和其他的许多论文都是在这个筒子楼里完成的。
我们结婚20多年来,“惜时如金”用在老孟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他把时间看得极为宝贵,恨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看书、写书和教书方面。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假期,没有星期天,每天晚上,十二点多才睡觉,早上四点多又起来了。我睡觉前看到的是他坐在书桌前笔直的背影,早上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笔直的背影。这么多年了,老孟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老孟的成长,是我们党几十年哺育的结果,是北大百年的学术传统培育了他,他既有风骨又充满灵性的品格正是北大精神的浓缩,他是北大几代知识分子中的普通一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教师应该做的。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因为每个人只有一次,而我们家老孟有两次,他的第二次生命属于北大,属于所有关爱他的人。借今天的机会我向一年多来抢救老孟、关心老孟的所有领导、大夫、老师、同事、同学们表示深深的感谢!我也希望大家在热爱工作、无私奉献时要关注自己的健康,爱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因为家庭离不开你们,事业离不开你们。
我也从心里祝福老孟,并真诚地祝福大家,让我们永远拥有爱心,永远对未来充满希望吧!
学者的本色 英雄的情怀
光明日报记者 付小悦
在我的记者生涯中,曾经多次走近知识分子,倾听他们的声音,了解他们的生活,报道他们的事迹。而孟老师,给了我新的震撼,新的思索。在走近孟老师的日日夜夜,在北大、在新疆、在安徽宿州,在与孟老师和他的亲人、学生、同事、医生的交谈中,我们看到了他的许多个侧面:沉静的,活泼的,坚毅的,慈爱的,谦和的,热情的,智慧的,乐观的。这不同的侧面和谐地统一起来,构成了一位新时代大学教授的全貌,让我们触摸到了一位为师者的高尚人格与美好心灵。
孟老师是当今时代的一位知识英雄、学者英雄。或许有人会问:一位研究古典文学的学者,一位平凡的教师,缘何能成为英雄?但是,我们的一次次采访确实在日益强化着这样的感受:学者本色亦英雄。
我们难忘在孟老师常去的北大图书馆采访的情形。那个冬日的中午,那个朴实的管理员听说我们想寻访孟老师在图书馆的足迹,放弃了午休,自告奋勇地带领我们来到古籍阅览室,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关于孟老师的一切记忆:他说孟老师总是第一个来到图书馆,最后一个离开,被称为“第一读者”;他说那个靠墙的位子就是孟老师常坐的地方;他说孟老师和管理员们成了朋友,在他到日本讲学时,还给大家寄来了贺卡和礼物。这位图书管理员不善言词,但他一个劲儿地说:“孟老师人品好,所以能成大学问。”在市场经济带来种种诱惑之时,在一些人为名利奔波之时,孟老师却在图书馆日复一日地耕耘着,完成了许多课题的资料搜集工作。这些工作枯燥而费时,没有优厚的回报,没有轰动的效应,却是做学问所必需的基础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