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学习平台中学习者的行为活动及其影响
社会心理学家将人类的行为定义为：“基于特定的欲求，为了实现特定的目标，并选择各种各样的手段去实现目标的活动。”[1]
从教学社会学视角看，学习者的社会行为是学习者由于一定的教学环境或教学信息的刺激而引发的活动，或者是某个（某些）教育主体的活动结果引起的另一个（些）学习者的行为回应。学习者行为的社会性是其基本属性[2],主要涵盖学习者个体行为与学习者群体行为之间的关系、学习者相互之间的行为关系，以及学习者与教师之间的行为关系。网络学习社区是一个与面对面的学校教育和课堂教学相区别的另一种教育社会和教与学活动时空，本文拟以学习者行为的社会属性为基本线索，从教学社会学的视角来诠释网络学习社区中学习者的行为活动及其影响。具体而言，网络学习社区中学习者的社会行为是在网络时空这种特定的学习环境下，社区成员为了实现学习、表达、交往等欲求而进行的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动，例如浏览与观察、发帖和回帖、参与网络讨论等，网络社区的学习者在上述具体行为的基础上逐渐从个体行为演变成学习者群体行为，同时也逐渐形成社区学习者之间竞争与合作的交互行为，以及学习者与网络教师之间控制与服从的交互行为。
本文就沿着这个思路展开：首先阐述学习者在网络学习社区中最常见、最基本的优种具体行为，主要包括，浏览和观察的学习者知识获取行为、发表（帖）和阐述的学习者知识生产行为、回帖和讨论的学习者知识协商行为、支持与反对的学习者知识辩论行为、线上线下活动的学习者认知交往行为、“灌水”和“潜水”的学习者边缘行为；然后考察网络社区的学习者在上述具体行为的基础上从个体行为到群体行为的演变历程及其对网络教学的影响；最后才阐释社区学习者之间竞争与合作的交互行为、网络教师与学习者与之间控制与服从的交互行为，以及对网络教育管理者的启发。上述优种具体行为是网络社区中学习者从个体行为演绎成从众活动和学习懈怠等群体行为的基本途径，也是实现学习者之间竞争与合作交互行为，以及师生之间控制与服从交互行为的基本途径。在网络学习社区中，以上优种学习者具体行为、两种学习者群体行为、两组学习者交互行为贯穿教与学活动的整个过程，是网络空间中教育主体的社会关系与教学活动的主要呈现方式，设计与把握学习者的这些社会行为活动对网络教育绩效与效果影响非常关键，很值得网络教师与网络教育管理者重视。
一、学习者常见的优种基本行为及其在网络社区的知识与情境建构中的作用
1. 浏览和观察：学习者知识获取行为对于刚进入某个网络学习社区的学习者来说，这个教育环境还有些陌生，基本是通过浏览网络课程与其他学习者发表的观点来获取知识，同时大量观察其他社区成员之间的社会互动，从而知晓网络学习社区中教育活动的目标、规则及流程等。虽说在进入这个社区时可以获得新手需要的帮助信息，但是他们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惧怕与担心，惧怕自己冒然表达会出错，导致自尊与荣誉受到损害，也担心与已有的学习群体格格不入。所以，网络学习社区中大多数学习者是通过浏览和观察来获取知识，以增加自身的见识和知识量，从而促进自我的知识建构，这是网络学习社区中最常见的行为活动之一。
在“中国大学生在线”社区的 IT 技术论坛中，浏览和观察“回收站里暗藏的小秘密”文章的人数达到423 位，如图 1 所示。这 423 位大学生都是通过浏览和观察来获取关于“回收站”的知识。
2. 发表（帖）和阐述：学习者知识生产行为在网络学习社区中，每一位学习者可以利用其自带的、简单的文本编辑器来编辑和表达自己内心的观点，并将其保存，而且很多表情都可以利用其他非语言符号来表示，社区成员可以借此来表达自身内心的情感与态度，促进自身内省与知识分享。
每一位社区学习者可以利用其自带的 BBS 等工具来发布主题，即发帖，借此可以阐述自身的观点，既可以从多个角度阐述自己的一个观点，也可以从一个视角阐述自己的多个观点，还可以评论别人的观点，发表（帖）后内容会在社区中向所有成员开放，甚至群外在互联网上的任何一位网民都能看到这个帖子的内容（有些网络社区对看贴权没有设限）。公布之后，社区成员可以对各个帖子的各种观点进行浏览、阅读、比较，并会对部分帖子进行评论。
所以，通过社区平台，学习者在互联网上阐述并发表自己的经验与观点，这实际上就是网络学习社区中的知识生产活动，能在其他成员的评论过程中促进发帖者内在知识的建构，发现自己与别人观点的异同之处，进而进行不同视域的扩展与融合。
3. 回帖和讨论：学习者知识协商行为观点协商是知识建构的重要阶段，它需要在一个公开和平等的氛围中展开。网络学习社区为学习者提供了一个平等对话的环境，为观点协商提供了有效的技术支持，相对于面对面的讨论，虚拟空间的身体不在场可以为讨论者“遮羞”,从而可以避免因为地位、身份和学识不同而在交流时的不安。
每一位学习者都可以在网络学习社区的 BBS论坛中阐述发表自己的观点，也可以查看自己和其他成员发表的帖子，还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或者比较擅长的主题内容（主题帖子）进行回帖以阐明自己的见解，学习者甚至还可以在看到别人对自己观点的回复后，对回复者的观点进行再次回复。当然，如果帖子发布后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与关注，就会有比较多的成员回帖，这样就会在主题帖的后面形成一系列与主题相关的回帖。社区成员一般称主题帖为楼主，后面的回帖按照顺序被称为 1 楼、2 楼等等，有的热贴会在后面跟有几十层回帖；论坛中一般以时间序列来排列这些帖子，所有帖子都围绕一个主题来讨论。这样，通过社区论坛中的发帖与回复功能，学习者可以与其他多个成员之间建构交流对话的协商性学习，使得参与发帖与回帖的学习者对主题知识的理解在讨论与分享中不断进阶，视域不断从分歧走向再度融合甚至达成共识，所有参与者都获得提升。
4. 支持与反对：学习者知识辩论行为学习者常常在社区论坛上对自己感兴趣的主题帖子进行回帖，以表明自己的观点，当一个主题帖被浏览、阅读、回复增多的时候，对一个主题的不同见解逐渐清晰，关于这个主题的讨论程度也由此不断深入。有些参与者不发表自己的观点，直接在已经公开的众多回帖中选择一个自己认同的表示“支持”,或者选择一个自己非常不同意的表示“反对”.很多围观者就通过各个帖子“支持”与“反对”的票数来了解各种回帖观点的人气，由此很方便就能对一个主题的各种不同思想交锋进行比较。
在主题争论的支持与反对过程中，为了使自己的意见与态度更有说服力，有些参与者的回应可能是征引支持或者反对其他成员的观点，同时他们也提供证据或资料、表明见解来支持或者反驳他人，有人甚至会用概念地图的形式进行表达，使得观点更加明晰和条理化。参与者通过支持与反对进行争辩，对各种阐述的观点进行鉴定和辨析，一般会促成各种观点向收敛的方法靠拢，最后形成某种具有倾向的结论或舆论氛围。
5. 组织线上线下活动：学习者认知交往行为网络学习社区中的教学活动，实际上就是基于学习主题的众多成员之间的认知交往活动，通过社区教师、意见领袖、论坛版主、成熟的学习者经常设计活动主题或学习主题，围绕主题展开学习、讨论、交流，在这些基于主题的交往活动中，教师或辅导者、学习者、学习主题（学习内容）、环境、媒体（网络，符号等）之间发生着频繁而密切的联系，在社区中构成一个复杂的网络教学活动场。在网络时空中学习者组织的活动不局限在线上，也有线下的活动，组织的活动常常跨越虚拟社会和现实社会的界限。
线上的活动主要是指策划和组织大家基于某个热点主题的在线讨论会、视频讨论会等，或者请来专业人士就某个热点问题让学习者成员进行在线咨询与交流，等等。
线下的活动指学习者在网络社区中分享资源与信息，或者与学习伙伴交流。助学者的辅导有时候不足以满足学习者成员的学习需求与疑难解答，情感在网络教育过程中常常无法得到充分的表达，为此，就有必要把活动从线上延伸到线下，从虚拟社会拓展到现实社会中。例如，“我学网”中，社区就准许学习者成员在网上提出申请，在合适的时间与地点与社区专家举行见面会，面对面地辅导学习者的成长计划与人生规划。同时，社区每年都会组织“读书见面会活动”,即每个省的“我学网”成员在社区中进行“读书会”书目、时间、地点的协商并达成共识，然后大家在商定的具体时间在某个场所汇聚，分享读这些书的感想与帮助。这些活动都是由社区管理者提出建议，热心学习者成员组织策划，大家分头合作具体实施的线上线下活动的典型案例。
6.“灌水”和“潜水”:学习者的边缘行为“灌水”是一个网络用词，是指在网络论坛中发布与主题无关紧要、无直接关系的主题帖子或者回帖。在网络学习社区的论坛中，“灌水”是避免不了的现象，尽管共同体社会中的规则再怎么严格要求，“灌水”现象还是会不断出现，它是虚拟空间每一位成员发泄与娱乐的活动。有些成员在学习之余，在社区分享一些笑话、谈论一些其他话题，通过“灌水”来缓解学习的压力；有些成员在讨论和思考问题的过程中，与其他成员交流平时的生活、工作及一些社会热点新闻等话题，其实，当大家在论坛中讨论的话题逐渐趋向意见冲突时，如果有成员用合适的内容向论坛“灌水”,可以让共同体的学习与生活气氛略显平和，甚至可以让彼此之间的感情增加，社区学习者在“灌水”这种调和剂的作用下，枯燥、紧张的学习气氛变得生动、轻松了。
“潜水”是指边缘参与者在网络学习社区的论坛中，通过浏览帖子和观察交流过程来围观众人的交流，自己却不发言。在网络社会中，总有那么一些学习者因为上网的时间比较少，很难参与到主题讨论中来，通过“潜水”来获取知识；也有一些学生是由于自身性格的内敛，羞于表达，害怕别人批评自己的观点外化，所以通过“潜水”来获取信息；还有一些学生属于“新手”,刚进入网络学习社区中，自身对相关主题的理解能力有限，对于相关问题不能提供自己的观点，通过“潜水”来获得知识、发展技能。边缘参与者在“潜水”活动中，不断从虚拟学习社区中获取知识和思想养料，所以，对这些学习者而言，“潜水”期间就是“阅读学习期”,每天都可能在翻阅别人的帖子时进行知识输入的社会活动。
二、学习者从个体行为到群体行为的演变及其对网络社区中教育活动的影响
1. 网络学习社区中学习者个体行为与群体行为的关系在网络学习社区的学习过程中，学习者个体搜索信息、浏览信息、观察信息、表达信息、对获得的信息进行反思，通过这一系列的活动，将信息整合到自身已有的认知结构中，实现知识的内化。
与群体学习行为相比，个体的学习行为是参与群体学习活动的基础，只有个体具备了参与群体活动的基本知识与技能，才能通过与其他成员分工协作，完成自己的任务，从而实现群体目标。同时，在群体活动的过程中，除了包含个体与其他成员互动的人际行为，个人也要获得知识，还需进行个体的内化行为。因此，个体行为既是群体行为的基础，也贯穿于群体行为活动的过程中。
但是需要注意，由于个体可能会存在特殊的偏好和成见，以及由于个体信息收集存在偏差，因此，在做决策时容易作出错误的判断，而好的群体决策可以避免决策的危险性[3].所以，在网络学习社区中，教师应该根据学习活动的难易程度，区分个体与群体学习活动。当学习活动较为简单时，应将其设定为个人学习活动；相反，当学习活动较为复杂时，应让学习者展开群体学习活动。但需注意的是，在网络学习社区中，只要存在群体活动，就有可能产生负面的群体行为，如群体盲思、学习懈怠等。所以，我们需减少负面的群体行为活动，引导并倡导积极行为。
2. 从学习者个体行为到群体从众行为的演变从众，是指改变个体自己的信念或者行为，以符合其他人行为的倾向。根据费斯廷格、多伊奇和杰拉德对从众行为的原因分析，可将网络学习社区中的从众行为的原因归结为以下几点：第一，社区学习者需要依赖他人来检测自身观点是否正确。在这种特殊的通过符号实现互动的社区环境中，学习者个体在学习交往过程中，想要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性，很多时候只能通过他人反馈才能知道自身观点正确与否。第二，学习社区不断促进个体纠正自身的独立方向，以保证群体目标的实现。在各种群体学习活动中，当个体观点与群体不一致时，群体学习目标、群体学习气氛、群体学习规则、群体学习内容等要素比较容易致使学习者个体服从群体意见，从而产生从众行为，实现群体的一致性。第三，个体渴望获得众人赞许的强烈需求，不想被群体当做另类看待。学习者在网络学习社区中的观点意见、交流方式、学习目标、话语习惯、价值观体系如果由于独树一帜而明显区别于群体的准则，学习者很可能会被众人“另眼相看”,学习者为了避免可能的社会嘲弄，而产生从众行为[4].
3. 从学习者个体行为到群体学习懈怠的发生在群体活动中，当生活在群体中的单个个体对于集体活动的贡献不能被中肯衡量甚至完全被忽视时，人们常会比单独工作时更不卖力，此时就会产生社会懈怠现象[5].如果这种现象特定地发生在网络学习活动中，我们将其称之为学习懈怠。网络学习社区中学习懈怠行为的发生可能有这样几方面的原因：一是由于通过网络传递群体间的互动信息，脱离了教师与其他成员面对面的监督与控制，如果个体学习的自制力差，便很容易产生学习懈怠现象；二是由于学习者个体远程学习时遇到的问题无法独自解决，或者提交问题后，社区教师与社区管理员的学习支助服务没有适时跟上，导致学习者气妥，从而出现网络学习懈怠；三是由于学习社区的学习目标、学习主题或学习内容不太符合学习者的兴趣或当前需要，导致学习者提不起学习兴致。我们将上述个体活动会不会导致群体学习懈怠的情况整理总结成图 2所示。身处网络学习社区中的学习者，如果其个体的学习成果很难被单独量化与评估，如果群体的学习绩效与学习成果对个体不重要或者关系不大，学习者个体就会不太想努力学习，由此很容易导致整个群体学习懈怠的发生。所以，为了避免学习懈怠的发生，网络教师应该极力关注社区学习者个体的学习需要与情感需要，发现每个学习者个体在表达、互动中的亮点并及时鼓励他；尽快回应远程个体在社区学习中的疑问；对学习者提交的作业及时作出个性化而中肯的评价；另外，为学习者设计多层次目标、多角度内容的主题与作业，以供不同学习水平与兴趣的学习者个体选择。【1】
4. 他人在场对学习者个体行为的影响他人在场时，个体的表现比单独行动时出色，这种现象称为社会促进[5],当他人在场限制了个体的表现时，便产生了社会抑制现象[5].网络学习社区中，开展群体活动时，他人以非面对面的形式观看个体的发言与表现，物理意义上的身体不在场，表情、眼神、手势、语调语气都变成了符号的传递。这种群体活动与传统意义上的他人生理身体在场有本质的区别，他人的符号在场对学习者个体行为的社会抑制力量明显削减。但同时我们也必须承认，他人通过网络语言这种特殊的符号方式也可以对个体的行为表现进行认知、围观与评价。由于网络存储与记忆学习行为的能力非常强，导致众人可以随时进入学习者过去和现在的任意学习行为进行反复观察。因此，我们可以说，网络学习社区中，永远会有他人在场观看学习者的行为，如果个体意识到这点，他的表现当然也会受到影响。笔者将网络学习社区中他人在场对学习者行为影响的两面性用图 3 表示。由此可见，网络教师与网络管理者需要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在学习社区中营造互相鼓励、友好合作的气氛极为重要，吹毛求疵、恶语相向、群起攻之的语言行为在网络学习社区中需要尽力避免，这样才能建构相互促进的虚拟学习社会。
网络学习社区的群体学习活动中产生的这几类行为，针对群体盲思、学习懈怠这两类问题行为，助学者应该采取以下措施减少这些行为发生的概率。
首先，在学习活动开始前，强调学习任务的重要性，尤其指出对个体自身的重要性；其次，明确地将不同的任务分配给各个参与群体活动的个体，确保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学习任务，并促使他对自己的任务完成负责，这点在网络学习社区非面对面的群体活动中显得尤为重要；最后，需采用一定的机制，对个体单独完成的任务进行评估，并根据评估结果给予相应的奖励。为了减少他人在场对个体行为的消极影响，助学者在设计网络学习社区中的活动任务时，应该尽量能满足大多数学习者水平，或者提供多主题化、多层次性的学习内容，尽量满足个性化的学习需求，从而实现他人在场对个体行为的促进作用。【2】
三、社区学习者之间竞争与合作的网络交互行为及其设计方法
在学习中，学习者之间存在竞争与合作的关系，当他们将集体目标当做自己的最终目标，相互帮助、分享信息，为了共同利益而一起努力，便是合作[5].当个体把个人目标放在首位，努力超越他人，便是竞争。
在网络社区的学习环境下，适度的竞争是促进个体与群体实现既定目标的动力，但如果竞争过于激烈，则容易诱发学习者通过不恰当的手段完成任务，不能真正实现知识的内化，也会损害学习者之间的人际关系。鼓励个人之间以及群体之间展开合作，能够消除社区中对其他成员或小组的偏见，让其感受到来自群体其他成员的社会支持，促进学习者心理的健康发展，同时，与竞争相比，合作产生的学习效果更好，不仅对于群体如此，对于学习者个人也是如此。问题是，一方面网络教师很难将所有学习活动都设计成合作的方式开展，另一方面过多的合作学习比较容易产生学习懈怠等问题，因此，在网络学习社区中，教师应该将群体合作与个体竞争相结合，促进学习者参与活动，展开学习。
然而，群体之间、群体中的个体之间是合作还是竞争，主要由奖惩结构、竞争的个体差异、沟通方式等因素决定，其中奖惩结构尤为重要[5].教师应该根据活动的特殊性，通过合作与竞争相结合的方式制定奖惩规则。针对奖惩机制，可以向一些优秀网络学习社区借鉴，例如，在“我学网”的互助论坛板块，在公告中，会定期公布优秀学员与列入黑名单的学员“,马博士论坛”会每季度对所有论坛的版面进行评估，优秀版面与版主会被通报表扬、在分论坛设立置顶、获得奖品，年度优秀版主会被邀请免费参加线下的高层会议；其次，根据学习者在社区学习中的参与频率与贡献程度，划分经验等级，激励个体适时地展开竞争与合作，如在“蓝天作文网”中，社区会每月评出一名“蓝天级写手”,并在首页的醒目位置对获得荣誉的会员进行图片与文字的宣扬。很多学习社区常举办实物奖励的方式，对参与表达的学习者进行奖励。在此规则中，个体间的关系是独立的，一个个体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获得奖励，学习群体若完成了任务或者通过社区的考核，也可以获得社区相应的奖励“,马博士论坛”中，既有版主与另一版主之间的竞争，也有不同版面学习小组之间的群体竞争。如果是个体共同完成了群体任务，实现了群体目标，则可以根据完成任务的情况分等级对个体进行奖励，以提高学习者学习的积极性。
四、社区学习者与教师之间控制与服从的网络交互行为及其实施建议
控制与服从属于网络教师或网络管理者与学习者之间的交互行为。由于网络中，所有的教与学行为都通过符号来传递与表达，符号解构了面对面的课堂教学中教师的板书、口才、态势语言等教师部分权威的信息源，所以，我们有必要了解网络学习社区中教师与学生之间的控制与服从行为是如何发生与实现的。一般而言，网络教师指向远程学习者的行为，都是为了控制网络教与学过程，与之对应，教师通常要求学生对自己的控制行为作出“服从”的回应[2].
网络学习社区具有明确的教育职能，但是其教与学行为在时空上发生分离而且教育主体的身体又不在场，这就使得网络教师必须有效控制社区中学习者的学习过程与学习效果，而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控制学生，影响着整个社区中教与学活动的开展。根据弗兰德斯对教师控制教学过程的分类，我们对应地将网络学习社区中，教师的控制行为分为两类：一类是直接控制，主要指教师以自身的法定身份，提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命令、威胁、提醒和责罚学生；另一类是间接控制，教师通过鼓励、交流而诱导学生表达观点，不断支持学习者参加群体活动，教师通过对话协商等民主作风来促进学生态度和观点的外化[2].在网络时空中，这两种教师对学生的控制行为基本上都是通过基于网络符号与网络交互来实现的。
无论在课堂教学还是在网络教育中，教师希望1为。在网络学习社区中，学习者的服从行为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对社区规则的服从，另一种是对社区教师行为的正面回应。每个网络学习社区都有其显性与隐性的规则，进入其中的每一个成员必须服从这些1规则是进入网络学习社区进行学习、活动的前提，网络学习者对社区教师行为的服从，一般表现在学生个体或学习群体对社区教师的提问、任务分配等作服从性应答，这种互动方式与面对面的课堂教学的实质是类似的，只是在网络学习社区中通过符号的交流取代了面对面的口头语言与行为语言的交流。http://www.youerw.com/
教师对学习过程控制得当，才能使学习者服从其控制。研究发现，当教师的控制行为倾向于直接控制时，学生对学习内容存在较多的困惑，却不敢提出自己的困惑与看法，他们对教师的领导，较为顺从，但有时反抗也较为激烈；当教师的控制行为倾向于间接控制时，学生能够提出自己的见解，能够主动地解决问题，也能够真正地服从教师的管理[2].鉴于网络学习社区中教师身份角色的符号化，还有学习资源与学习内容的多样化，因此，教师直接控制的效果与课堂教学相比明显削弱，而且教师以身体不在场的身份命令与警告等直接控制方法会引起学习者的学习懈怠，甚至选择放弃学习社区中的学习活动[6].相反，网络社区中交往与对话极为方便、角色扮演随时可得、网络语言的符号化与幽默性，这些条件为社区教师的间接控制行为创造了课堂教学无法比拟的优势。因此社区教师应该根据学习者特征、教学内容等平等地与学习者对话交流，通过不断鼓励诱导学生表达内心深处的想法与建议，支持学习者1径与学习建议，在学习作品表达后及时给出中肯的评价，从而使学习者出自内心服从教师管理与社区规则，避免师生在社区中出现冲突与对抗行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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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吴康宁。课堂教学社会学[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3]曾 强，李三福。学习智慧本质及其养成[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14,（5）：124-128.
[4][英]Rupert Brown.群体过程[M].胡 鑫，庆小飞，译。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7.
[5]谢利·泰勒，戴文·西尔斯。社会心理学（第 12 版）[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6]阮素莲。幼儿亲社会行为现状及其影响因素[J].学前教育研究，2014,（11）：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