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结构与全要素生产率
[中图分类号]F2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5937(2017)14-0017-05
一。引言
近年来,经济正处于经济转型的特殊时期,劳动力供给面临新的结构调整,随着劳动力供给刘易斯拐点“到来,支撑中国论文网经济多年发展的人口红利“逐渐消失。人口素质的提高及人力资本质量的改善,已成为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实现经济有质量。稳健。均衡发展的必要条件[1]。新经济增长理论是对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投资结构与全要素生产率关系研究的理论基础,新经济增长理论主要将技术进步内生到经济增长率中,将人力资本从资本和劳动生产要素中分离出来。这样,人力资本的积累对全要素生产率和经济增长的作用更容易衡量。
随着财政收入的高速增长,无论是人力资本投资的绝对量还是相对量都迅速增加,人力资本存量大幅提高,生产要素中人力资本投入比重提高。特别是20世纪末,伴随着高校合并的浪潮,高校大规模扩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比重现倍数增长,人均受教育年限提高了两年。依据统计局官方数据,截至2014年,大专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已经超过1。2亿人,占总人口的比重超过9百分号,从事科技研发工作的人员规模仅次于美国,超过700万人。从国民经济核算来看,进入21世纪以来,技术效率与技术进步显著提升,经济增长中科技含量大幅提升,经济增长从依赖于生产要素投入逐渐转变为依靠全要素生产率提高驱动[2]。但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GDP中科技含量还是偏低。欧美等发达国家GDP中科技含量已经超过70百分号,而GDP中科技含量不到40百分号。
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结构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通过对以往学者研究成果的梳理可以发现,现有研究基础数据对人力资本投资多体现在劳动力受教育年限也就是受教育水平上,较少涉及人力资本结构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通过前述分析可知,受教育年限或受教育程度无法全面反映企业人力资本质量以及结构对全要素的影响[3]。另外,国内的诸多学者没有从多角度来考察不同类型企业人力资本结构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促进与制约,也没有从不同维度的人力资本对不同企业类型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与效应进行分析。本文在1995―2014年省级面板数据的基础上,从人力资本的四个维度――基础人力资本。知识人力资本。技能人力资本。制度人力资本深入研究它们对不同类型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并深入考察中国不同类型企业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有何差别。上述问题的研究,对中国企业改善人力资本投入结构,提高人力资本质量,加快实现经济转型,走出中等收入陷阱具有一定的理论与政策指导意义。
二。选择变量与设定模型
(一)设定计量模型
式(5)衡量的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主要测度了实际生产前沿面与最佳生产前沿面之间的差距:如果数值比1大,说明技术进步或技术效率提高;这时全要素生产率是提高的;等于1说明技术进步或技术效率基本没发生变化,表示全要素生产率是降低的;比1小,说明技术无效率。
核心解释变量(hucit)。人力资本核心解释变量主要由四部分组成:(1)基础人力资本huc1,通过中国统计年鉴的查询,找出人均健康医疗支出指标;(2)知识人力资本huc2,通过人均受教育年限来计算;(3)技能人力资本huc3:主要以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公布的每年各省技工培训学校毕业生数占适龄人口的比重来计算;(4)制度人力资本huc4,用省级单位人口迁移量数量与总人口的比重来计算。
核心解释变量(en-typeit)。主要包括以下类型:(1)是否为国有企业(sta-enit);(2)是否为出口企业(exp-enit);(3)是否为外资企业(for-enit);(4)是否为加工贸易企业(pro-enit);(5)是否为高科技企业(hig-enit)。以上企业类型变量均为二维变量,取值为1或0。
Xktit控制变量组。按前述分析,对居民收入分配产生作用的数据本文设定如下控制变量:(1)政府规模(govit);(2)城镇化水平(urbit);(3)经济开放度(eoit);(4)利用外资水平(fdiit);(5)人均GDP(rjgdpit)。
2。数据来源
通过选取1995―2014年30个省级单位的面板数据,对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结构。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逻辑关系给予计量检验。各省级单位国民生产总值。财政分权。进出口额。固定资产投资。城镇化水平。总人口数。一般政府预算收入。财政支出。CPI等数据均来自1995―2015年中国人口年鉴中国劳动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财政年鉴以及各个省级单位1995―2015年统计年鉴。刻画全要素生产率。资本投入。劳动投入等数据主要通过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就业年鉴以及各省级单位统计年鉴得出。另外,部分控制变量的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商务部。发改委官方网站整理得到。
三。模型的回归与实证分析
(一)关键变量的处理?c统计分析结果表1?楸淞客臣品治鼋峁?。因为企业类型变量为二维向量,没有做分析。
(二)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结构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实证分析
在检验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结构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之前,为了更好地反映经济变量之间的逻辑关系,防止虚假回归的出现,必须对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本文主要选择IPS检验。LLC检验以及HT检验三种方法,不同的检验方法可以更全面地检验变量的平稳性,保证实证分析的准确性。检验结果显示各变量平稳,具体如表2所示。
在对变量的平稳性进行检验以后,就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结构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进行实证检验,回归结果见表3。
表3中(1)―(6)是依据计量模型(2)获得的实证检验结果。通过计量结果可以看出,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有很强的企业异质性。衡量企业异质性的五个二维变量中,四个变量对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影响,而是否为国有企业。出口企业。高新技术企业三个变量系数为正。这说明,人力资本投资对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程度在国有企业。出口企业。高新技术企业中的正向效应更强。加工贸易企业变量前面系数为负,说明人力资本投资在加工贸易类企业中全要素生产率的正向效应减弱。另外,是否为外资企业人力资本投资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是否有正向效应影响不显著。四个维度的人力资本中,基础人力资本。知识人力资本。技能人力资本三个维度估计系数为正,说明这三个维度的人力资本显著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技能人力资本估计系数为负,说明技能人力资本全要素生产率提高有负向影响作用。从影响的作用程度来看,知识人力资本比基础人力资本对全要素生产率正向促进作用更大,而技能人力资本的正向作用最小。
知识人力资本投资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居民的基本素质。在全社会人均受教育年限比较低的时期,随着知识人力资本存量的增长,受教育年限越长,全要素生产率会获得比较大的提高,但随着一个国家从发展中国家步入发达国家的行列,人均受教育年限不断提高,这时候人力资本存量进入到一个比较高的时期,受教育边际产出下降,从而导致对全要素生产率下降。基础人力资本主要衡量标准是人均健康医疗支出,这是因为,健康状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会在代际之间传递。随着人均医疗健康支出的增加,公民健康状况提高,这种贫困的代际传递性会被切断,这时候家庭对未来会比较乐观,倾向于将更多的资源投资于教育,而教育水平的提高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反过来会反哺家庭,同时也降低了疾病死亡风险对贫困家庭的冲击作用,形成基础人力资本积累与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良性互动。制度人力资本对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具有抑制作用,人口迁移都是一些人力资本比较低的群体,这些群体的人力资本只是配置到一些技术含量相对偏低的行业或地区,因此制度人力资本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没有发生正向作用。
控制变量方面,政府规模。经济开放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产生了一定的抑制效应,即政府规模越大,全社会资源中由政府来支配的越多,经济越开放,但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究其原因主要为科研和技术改造的资金在政府财政支出中所占比例偏小,随着经济开放度的增加,可能引进的是国外淘汰的技术,国内的自主研发将受到限制。利用外资水平高低。城镇化率高低。经济发展程度与全要素生产率变量呈正相关关系,即随着利用外资规模的增加。城镇化水平的提高。经济发展程度的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将会提高。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通过选取1995―2014年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用Malmquist生产率指数将全要素生产率进行量化,对企业异质性。人力资本结构与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关系进行计量检验,研究结果表明人力资本投资对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程度在国有企业。出口企业。高新技术企业中的正向效应更强,人力资本投资在加工贸易类企业中全要素生产率的正向效应在减弱[4]。另外,人力资本是全要素生产率增大的重要因素。在将人力资本分为四个维度的前提下,基础人力资本。知识人力资本。技能人力资本积累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有促进作用,而制度人力资本抑制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对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本文从以下角度提出政策建议。
第一,增加国民经济中国有。出口。高新技术三个类型企业的比重,政府在对经济引导的过程中,要注重发展这三个类型的企业。实际上国有企业一直是技术创新的主力军,同时也是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重要动力来源,在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同时,不应该否定国有企业对技术创新的作用。另外,可以对国有。出口。高新技术三个类型的企业进行税收优惠和补贴,鼓励创新能力强的企业快速发展。
第二,用增加教育支出的方式来提高人力资本存量。知识人力资本主要来源于人均受教育年限,因此需要增加更多的财政支出来支撑教育支出。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可以为技术外溢的正外部性提供基础,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提高可以促进劳动者对技术进步的吸收能力,这样全要素生产率就会增加,以致经济发展速度会提高,经济上去了,反过来又有利于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二者之间形成良性互动[5]。
第三,通过加强区域内教育公平提升区域内人力资本的积累能力。在当前财政体制下,由省级和中央政府负担义务教育,重点保障农村等偏远地区儿童的入学。同时加大中央政府转移支付力度,使转移支付更多向中西部地区倾斜,增加人力资本的积累,弥补物质资本积累的不平衡。各项增加人力资本存量的转移支付要直接拨付到县一级财政,防止过多层级转移而改变财政资金的用途,地方政府要做到专款专用。对用于教育经费的财政支出要公开,使社会公众更好地监督财政教育经费的使用方向,提高运行效率。
第四,大力发展高等教育。高等教育是科技创新的重要场所之一,高等教育投入增加将带来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将对当地经济发展有促进作用,地方政府要为高校提供物质基础,区域经济发展需要高校的正外部性,也就是说高校知识带来的技术外溢不必具有全局性,但必须具有地方性。同时,地方政府要做好服务工作,为高校与当地企业的科研合作。技术研发提供好的平台[6]。
第五,增加医疗卫生事业投资,改善人力资本健康状况。基础人力资本投资是技术进步。技术效率与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基础,中央政府应保证医疗。卫生的支出在空间上。结构上均衡分配,以实现合理医疗资源配置。地方政府也要提高医疗卫生资金的使用效率,做到合理配置医疗卫生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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