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慢》中的存在主题解读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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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慢》中的存在主题解读

有人说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是20世纪哲学的一个重大转向,在这一书中,早期的海德格尔建立了他自己的“此在的基础本体论”,以“此在”分析为哲学的主要任务,而不再关注胡塞尔式的“纯粹自我”或“纯粹意识”,历史性的个人生存开始成为哲学关注的焦点。昆德拉作为举世公认的存在主义文学的标志性人物,他本人不但在《小说的艺术》中强调小说家的使命是对“存在”的发现和“疑问”,小说创作是让人类免于海德格尔所谓的“存在的被遗忘”,而且他也认为“小说不是研究现实,而是研究存在”。存在不是已经发生的,存在时人的可能的场所,是一切可以成为的,一切人所能够的。小说家发现人们这种或那种可能,画“存在的图”、“小说家是存在的探勘者”。小说不仅仅是文学家对存在的描摹、寻找和希冀,并且更多蕴含着思想者对存在的追问、解蔽和道说。关于他的作品进行“存在”主题探究的文章、论著比比皆是,主要集中在前期作品,比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笑忘录》《玩笑》等中,但是其后期移居法国后用法语创作的“遗忘三部曲”的《慢》、《身份》、《无知》却很少有人涉及。早期作品中明显的政治和性爱这两个主题在其后期作品中明显淡化,逐渐增多了哲思的倾向。本文拟结合具体文本《慢》集中探讨米兰•昆德拉独特的小说学。
                   一、小说关于“存在”的思索19082
米兰•昆德拉把小说分为三种,一是叙事的小说,比如巴尔扎克、大仲马、小仲马;二是描绘的小说,以福楼拜为代表;三是思索的小说。在这种“思索的小说”中,叙述者不只是讲故事、推动叙事进程、下达叙事指令的人,昆德拉说在这种思索小说中,叙事者更是提出问题的人,思索的人,整部小说的叙事都服从于这种问题和思索。《慢》用三条线索共时叙述:一是作者米兰库与妻子薇拉想去一座由城堡改成的酒店过上一宿,但“我”的写作扰乱了妻子的睡眠,第二天早晨我们离开;二是文旺•德农的小说《明日不再来》中关于十八世纪的T夫人和骑士的一夜风流故事;三是二十世纪的一群人,如贝克特、蓬特万、文森特的狂欢及可笑。各条线索故事时间不一,但被作者在文本时间中杂糅在一起,三者交互叙述。昆德拉认为“一种主题就是对存在的一种探询”,在《慢》这部小说中,他并没有像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那么明显的对于“轻”与“重”等问题的讨论,但是其中不乏对一些词语的思考,比如“舞蹈家”、“慢与快”、“被选中”等。这些词语在小说文本中被讨论、分析、定义、再定义,转化成存在的范畴,彰显“人与世界的可能性”。昆德拉对关涉存在的主题词的思考不是哲学家式的抽象思文,而是使存在被编码化,通过设置人类学或现象学的实验性场景,让人物在其中尽情坦露,进而昭示人物存在的潜在态势,破解存在之谜。那我们就从主题词入手,进行进一步的分析,探求存在之思。
(一)舞蹈家
在文本第6小节,据小说文本中蓬特万的理解,舞蹈家“个个都跟政治沾边”“又不同于普通政治家,就是他不想要权利,只是想要荣誉;他不想成立什么社会组织强加于人,只是要占据舞台,发扬自我” 、“道德柔道”。
文本第一次出现这个概念,是在第五小节,知识分子贝克特被蓬特万评价为“舞蹈家中的烈士国王”。知识分子贝克特与议员杜贝尔克展开道德柔道比赛,面对摄像机的拍摄,议员杜贝尔克不失时机的变现自己,但摄像机同时也照下了贝克特尴尬思考的三阶段。为了挽回面子,他到了非洲,“在一个快要饿死、脸上盖满苍蝇的黑女孩身边拍了一张照片”,在全世界出了名。躲避陷阱,他飞到一个“非法国”的地方,在寒冷彻骨、服务差劲的地方不得不待一周,最后饥寒交迫的回到巴黎。他们进行道德柔道的角逐,把他人挤出舞台,发扬自我。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