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寂静之途论汉语诗歌音乐性的变迁【2157字】
时间:2023-03-09 22:52 来源:毕业论文 作者:www.youerw.com 点击:次
[内容提要]诗乐套语是诗歌和音乐的共同源头,但诗歌的材料_语言是由语音和语义两部分组成的,因而诗歌和音乐的分离具有必然性。乐府的采诗“行为是诗乐分离的契机之一;对于文气“的自觉和四声的归纳,使得语言发现了自身的节律,诗歌文本脱离外在的曲调存在成为可能。对于永恒的追求,进一步成为诗歌摆脱音乐瞬间论文网生灭这一宿命的契机,促使诗歌通过寂静抵达永恒。 [英文摘要]Thesourceofpoemandmusicisoralphrase,butthematerialofpoemislanguage,whichiscomposedofsoundandmeaning。Itisinevitablethatpoemlanguageseparatesfrommusic。Theactionofnotepoem(采诗)fuifilledbyYuefu(乐府)isoneofturningpointsoftheseparation。Thediscoveryofwenqi(文气)andinductionoffourtones(四声),makelanguagediscovertherhythmofitself。Soitispossibleforthepoetictexttobecomeindependent。Thepursuitofperpetuitymakespoemspermanentbymeansofsilence。 [关键词]诗乐共生/乐府/文气/四声 originofpoemandmusic/Yuefu/Wenqi/Fourtones 一。诗歌的原生态_诗乐短语。词语在被诗歌挑选的开始,就进入了一个先于诗歌而存在的音乐结构,诗歌语音结构模式是先于诗歌语言,乃至于先于具体诗歌和音乐而存在的音乐模式 诗和音乐最初都是以歌“这一形式出现的:故歌之为言也,长言之也。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礼记·乐记)刘勰在其所著的文心雕龙·声律中也指出:夫音律所始,本于人声也。“诗乐共生,这是对于中国诗歌和音乐起源的描述。上古时代没有记乐谱的方法,也没有严格划分的音阶,在传播过程中,语言作为声音的载体,使得歌曲得以发生与传递:音初讲四方之‘音’,此‘音’就指的民歌,其概念是包括了曲调和语言在内的。“[1](p。85)燕燕歌及候人歌作为汉语诗歌的发生神话,说明音乐形式在其发生之始,是以简约的口头语言为其载体,并且由此而得以显现。这一时期的音乐与语言同在,没有抽象的节奏和旋律,节奏在诗歌对于停顿以及韵律等等语言现象的运用中得以实现,旋律则通过诗歌语言音调的曲折实现;反之,诗歌语言生来就处于音乐形式之中,其每一个音节都有赖于音乐化组合与连接。因而,在诗歌语言中,句逗产生于音乐节奏,音乐和诗歌的共在也自觉强调了诗歌语言中的声之曲折,诗歌和音乐实为一体。 汉语诗歌的发生不是一音节一音节的堆砌,对于诗歌的具体发生状况,C。H。王在钟鼓一书中进行了具体考察,指出早期诗歌和音乐的基本形式是对于几个词语的反复吟咏:口头诗歌的形式特征之一,便是诗歌语言由一些短语组合而成的,类似于马赛克结构。“[2](p。9)这一现象被作者称为马赛克“,并以此分析中国早期口语诗歌诗经,指出:我为诗经形式下如下定义:诗歌套语(phrase)是不少于三个词的结合体,它们同时组成语义单位,通过重复或者由于处于同一个或多个诗歌韵律中,被用来表达诗歌的主题。“[2](p。43)如果说诗经作为口头文学是语义单位的连缀,那么作为北音之始“的燕燕歌和南音之始“的候人歌,则体现了诗_乐套语的原生态。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诗歌作品最初形态是口头存在,并以动_宾或主_谓为其基本结构的。如C。H。王所说,马赛克“是最早的诗歌结构方式,那么组合前的马赛克材料就是日后诗歌的基本声音单位_诗行。从诗歌单位短语的诞生到它们的组合。连缀,经过了漫长的时间过程。在音乐性声音的重复之中,词语也随同音乐一起重复,反之,在词语重复的过程中,由语调所衍生的乐曲也一同回环往复,音乐存在于词语之中,节奏就是词语音节本身,这些音节的延长和重复就形成朴素的旋律。诗歌短语的最初连缀方式,就是对于这一种或几种诗歌短语的不断重复与组合,成熟时期的音乐只不过是将这种声调与节奏的重复进行抽象。变形而已。我们在诗经中的很多作品里,都可以看到这一痕迹,一唱三叹作为诗经的主要结构方式,为这一时期的诗歌套语在音乐结构中的连缀方式提供了有力的例证。因而,诗经所收录的全是乐歌,以致于有的学者认为乐经没有佚失,诗经就是乐经(注:现代学者朱谦之先生在中国音乐文学史中以很大篇幅论证诗经全为乐歌“,如果说这这理论仅仅是作者为证明中国文学皆为音乐文学寻找理论根据的话,那么顾颉刚对于诗经皆为乐歌“也有专文论述。)。这一点是否确凿,本文存而不论,但是仅仅这一观点的提出就说明,诗经不仅仅是一个诗歌事实,同时它也是个音乐事实。 首先,我们可以从以诗经为代表的上古诗歌结构中看出,一唱三叹是其典型的结构方式。李纯一先生在先秦音乐史中,以诗经的诗歌语言结构方式来界定当时的音乐形式,将它们形式概括为单一部曲式“和单二部曲式“。[5](p。11)前者是对于一个段落成一个诗句的不断重复,形成AAA结构。例如:王风·采葛: A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A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A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在这种重复中,绝大多数词语以及句子结构不变,个别词语产生变化。单二部曲式是两个诗歌段落在交错中重复,也就是两个诗歌段落的交替出现。例如秦风·黄鸟: A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 B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何赎兮,人百其身。 A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 B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何赎兮,人百其身。 A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 B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整个诗歌过程采取了AAA或ABABAB的结构,也就是重叠和变化,如果把AB作为一个声音过程A’来看的话,单二部式可以简化为A’A’A’,本质上和前者同构。声音的特征就是瞬间生灭,对于远古的声音无法追究,但仅仅就诗经文本也可以窥见它和音乐的共生,以及由于诗乐共生所带来的诗乐的共同结构。 [1][2][3][4]下一页 (责任编辑:q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