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中蘩漪形象与《金锁记中曹七巧形象比较研究(4)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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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中蘩漪形象与《金锁记中曹七巧形象比较研究(4)


 蘩漪与七巧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她们都受到了家庭的禁锢;都在家庭的枷锁下失去了青春、爱情、婚姻、尊严;都在婚姻、爱情一再受挫后选择了报复。但笔者认为,两者形象的不同之处仍十分鲜明。她们的出身、思想,所追求的第一位,复仇的行径都有着明显的不同。
二、蘩漪与曹七巧形象的不同之处
(一)出身、思想不同
蘩漪较之七巧而言,是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她从小就受着良好的教育,过着富足优越的生活,她爱好诗文,有着反封建的创新意识。而七巧却出身低贱,姜家娶她来只为照顾瘫痪二少爷。她原是油麻店老板的女儿,成天站在柜台里与来往的买主打交道,她手里拿的不是像蘩漪那样的唐诗宋词,而是芝麻桶上的木匙子,油缸上的铁匙子。嘴里念叨的不是像蘩漪那样的“山之高,月出小”的文绉绉的古典诗词而是家常里短、嬉笑怒骂。两者身份、地位上的差异是致使她们日后追求差异的原因之一。   
(二)追求的第一位不同
蘩漪与七巧都在压抑的家庭枷锁下丧失了爱情、青春、婚姻和尊严。但她们所追求的第一位,为自己寻找的突破口却有着明显的不同。蘩漪在家的压迫下所追求的出口是爱情,自小丰衣足食的优越生活使蘩漪从一出生就拥有金钱的支配权。她没有像七巧那样为钱奔波过,她自小就是金钱的主人,即使到了周公馆,周朴园也并没有在金钱上苛待于她。对于金钱,蘩漪是满不在乎的,她随口就可以叫四凤去账房拿四十块给二少爷买书,并告诉鲁侍萍可以在钱上资助她,她对于自己的儿子,甚至是情敌的母亲都十分慷慨的,蘩漪缺失的,从来都是爱情。周萍的到来唤醒了她抱定等死的心,与周萍相恋成了支撑蘩漪生活下去的勇气,她是为了活着而开始去爱的。
而七巧不同,她自小就是金钱的奴隶,为了获得金钱文持生计,还得以一个姑娘的身份去店里卖油。“她认识到金钱就是一种主宰,一种支撑,一种权势,于是她深信不疑地把自身处境的改善,全部寄托于金钱。”[5]可即使后来被卖入姜家成了二少奶奶,过上了富裕的生活,金钱的支配权也始终不在她这个连下人都瞧不起的“高级丫鬟”手里。她吃够了挣钱的苦,还因钱而含屈卖身,自身的处境虽然有所改善可仍然不是金钱的主人。到后来,婆婆和丈夫死了,她终于靠着分家得到了以自己一生幸福为交换代价的钱!她的喜悦是那么强烈,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谁跟她去抢钱,她必定要将那人啃的血肉模糊!七巧对钱财的占有欲已经使她沦为了金钱的奴隶,即使是朝思暮想的季泽上门向她倾诉爱意,她也只是细细地喜悦了那么一瞬间,转眼就又沉沦到对金钱的疯狂迷恋中,将季泽赶了出去。七巧与蘩漪虽然都渴望得到开花的爱情,但七巧更渴望获得金钱的支配权,做金钱永远的主人。二人追求的第一位有着截然的不同。
(三)复仇的行径不同
蘩漪与七巧都在自己期盼已久的爱情幻灭后施展了报复,但两者的报复对象是不同的。
蘩漪的报复是有针对性的,她要报复的始终只有两个人,一是周朴园,他将繁漪骗入周家,使她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度日如年,连楼都很少下的行尸走肉。 “在《雷雨》整部剧中,蘩漪和周朴园的正面冲突就有四处。”[6]而且一次比一次反抗地激烈:从一开始的被迫喝药到最终叫来众人撕毁他的伪善面目。另一个复仇对象则是周萍,当周萍选择抛弃自己开始一段全新生活时,蘩漪所采取的第一个动作是挽救,她恳求周萍别抛弃自己,并找来侍萍叫她带走四凤,苦苦哀求周萍不要离开周公馆,并表示自己愿意与四凤一起侍奉周萍,在所有行动都失败后,竟怂恿周冲去和周萍决斗。这一切的行为,都来源于她对周萍炽热、疯狂的爱,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生冷的拒绝,直至她变成了爱人眼中的疯子。蘩漪愤怒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咆哮出自己的情感,她的全部报复都变成她对周朴园命令的反抗,她对周萍的冷嘲热讽,她在众人面前撕毁周朴园与和周萍伪善君子的面目。她的报复自始至终都是针对周朴园和周萍展开的,对四凤、侍萍等人的伤害可以说是无意的。即使是面对情敌四凤,她也没有借着周公馆女主人这个高贵的身份故意苛待四凤,也没有将她撵出周家。她只是想借四凤母亲侍萍来将四凤带走,甚至还愿意给她们钱,叫她们带走她的一箱旧衣服,并且在对待四凤母亲的态度上,我们也可以看出,蘩漪是善良的,她请侍萍跟她坐着谈话,她安慰侍萍不要伤心难过,她并没有因着自己的身份去呵斥侍萍。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