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福楼拜作品中的悲观主义《包法利夫人》和《情感教育》为例(3)
时间:2023-10-08 21:28 来源:毕业论文 作者:毕业论文 点击:次
在这里,将以作家最具代表性的著作——《包法利夫人》和《情感教育》为例,结合其本人的经历、思想来具体分析其作品中的悲观主义思想。 (一)人物命运悲剧的安排来自优W尔Y论W文C网WWw.YoueRw.com 加QQ7520,18766 在发表《包法利夫人》这部小说后,福楼拜曾说,“我是带着一种近乎作呕的感觉完成这部小说的创作。”透过福楼拜对于小说中人物命运的安排,我们可以发觉其中暗含的悲观厌世的情绪。首先是爱玛,她天真善良、富于浪漫主义的情怀,在她自己的想象中,自己是一位贵妇人,特别是经历了一场盛大的舞会之后。在舞会上盛大的场面中,表面上风度翩翩的子爵,让她窥见了荣华富贵,使她觉醒,更加确信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这样的身份设定明显是与她本来农妇的身份是不合宜的,与她周围所处的环境是冲突的,这样的冲突也暗示了结局的惨淡。尽管她善良天真,从未有过恶意,但她最终的结局是被逼服毒,而早在爱玛肉体死亡之前,她的精神早已幻灭。纵观她的人生轨迹,她所嫁的丈夫查理过于老实,对她感情很深但在极富浪漫主义情怀的爱玛看来却是庸俗不堪的,是不能与其浪漫高雅相配的,在她死后,被周围人遗弃,抑郁而终。纵观她的情感轨迹,出于对爱情的狂热向往,爱玛落入了罗道尔弗的手掌心,很快,爱玛的狂热让罗道尔弗感到腻烦,立马无情地踹开了爱玛。而当她试图回归家庭,斩断情丝,一心想让丈夫可以扬名立万之时,丈夫却不争气,在手术差点儿断送了一条人命,这让她丧失了尊严,彻底崩溃,对之后的生活彻底绝望。她重新投入了赖昂的怀抱,却发现已经失去往日的热情,甚至发现在给情人写情书的时候,头脑中出现的却是自己理想中的恋人的形象,根本就不是赖昂。她想投入到上流社会的生活之中,却不知这一切是要以金钱为基础的。商人勒乐通过逼她卖地契、贷高利贷诱使她走上了绝路,而死后留下来的孩子小白尔特,因为无人照顾,被送进一家纱厂……而那位高利贷商人勒乐在爱玛的一切悲剧发生之时,依然顺风顺水地做着自己的生意……我们发现,在各式各样人物的命运结局中,善良的人遭受着命运的捉弄,而居心叵测的人却一再得逞。这是作家福楼拜的安排,也说明作者对社会的黑暗颠倒黑白、人性丑陋的痛心不已和无能为力而导致其对这个社会的彻底的悲观、失望。 《情感教育》这部作品是继福楼拜在发表《包法利夫人》之后以当代生活为题材的第二部重要的现实主义小说。小说的副题是《一个青年的故事》。小说的社会背景为七月王政时期,这个时期中小资产阶级被挤出政权,奢靡的社会风气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社会上的年青一代,把他们引向更为堕落的深渊。因此,这个时期的中小资产阶级青年群体大多耽于幻想却没有作为。作家塑造的典型形象——主人公弗雷德利克·莫罗就是这个时代的典型代表。莫罗出身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他的性格证明他曾受过那个时代的“情感教育”,并被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莫罗试图在文学艺术上成就一番事业,本人也有一定的艺术天赋,奈何缺乏自信,意志薄弱,整日耽于幻想,是一位只有理想没有行动的空想家。而结果也只能是虚度光阴,一事无成。论文网 (二)人物性格悲剧的安排 在《包法利夫人》一书中,究其悲剧命运的形成原因,除了社会原因、周围不择手段的恶人的推波助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她自身感伤偏执的性格。从书的一开头便发现,女主人公爱玛十三岁的时候被父亲送往修道院读书,在那段时间里,她与修女一起学习宗教教义,参与宗教仪式,与共同学习的同学们偷偷地向老缝妇借小说看并相互传阅,听着做针线活的姑娘们唱着古老的情歌,书中、歌曲中浪漫的情绪深深地吸引着爱玛。在这样一个温馨的、看起来约束地较严实则较为宽松的大环境中,值青春期这样一个人生观、价值观开始形成的时期,感情丰富、细腻的青春期的爱玛在她头脑中逐渐构建起其对于外面世界的构想,对于以后生活的期待甚至对于爱情的隐秘期待。而在这样一个相对闭塞、充满温情、人物关系相对简单的修道院中,这样偏执地建立起生活的另一种样子,形成“欢愉、激情、陶醉”的概念无疑是有局限的。而她所接触的所谓“文学”实际上是一种拙劣的文学,充斥着不外乎是“金翅膀的小天使”、“圣母”等意象,在这样的环境中培养出的浪漫主义情绪无疑是与现实社会脱轨的,一旦遇到平凡的细水长流的生活,便经不起考验,爱玛顿觉平庸至极、无聊至极,而无法忍受。于是在她与包法利医生结婚后,她把自己想象为一个贵妇人,梦想着巴黎都市的生活,订了两份杂志,买了一架钢琴,把自己的对于爱情的向往,对于生活的指望完全交由包法利医生,而相反的是,包法利医生恰恰是一个没有更高的需求,并且非常容易满足的人。他的上一任妻子嫁给他时是四十五岁,“干的和柴一样,一脸肉芽”,然而还是和她安静地生活着,妻子死后,还很难受。然而这份难受并不是出于对于前妻的爱,而仅仅是出于一种习惯。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灵动的意识,“他热情的流露变成了规律的:他拥抱她也有一定的钟点。” [2](P202)而他确实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深爱着爱玛,在爱玛死后,就算发现了爱玛对婚姻不忠的证据,望着妻子的情人,“仿佛又见着跟他有关的一样东西”,竟然原谅了爱玛,可见其爱之深。而对于爱玛而言,如此细水长流的爱却是当时爱玛在修道院从书中所读不到的,是她所设想的“另一种样子”之外的。面对与她的想象完全不同的生活,她也不是弱者,也曾试图改变,她的悲剧与美丽恰恰在于她的反抗意识。她崇拜的是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和圣女贞德这样的女中豪杰。她经常想的是:“比起四周的人,我应该享受一种更好的命运不是吗?为什么我偏偏享受不到呢?”于是,她开始羡慕男子,因为男子有更强大的力量,有更多的机会。“一个男子,至少是自由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她听说生下一个女儿后,她绝望了。她的感伤偏执的性格就是这样,局限于自己所理解的狭小世界中,对于平凡生活中的其他关爱无动于衷,缺乏理解,因此沉溺在幻境的深渊。高尔地耶在其著作《包法利主义》中给这样的情况定义为:“包法利主义,也就是自己明明不是这样子,却以为自己就是。”而其实福楼拜作品中大部分的主人公都有这样的特质。文献综述 (责任编辑:q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