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阿乙小说中人性的压抑(3)
时间:2023-11-09 19:55 来源:毕业论文 作者:毕业论文 点击:次
《情人节爆炸案》这个故事是作者描写的篇幅中最长最细致也是最悲壮的。主人公何大智和吴军,但是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却要到最后才出现。何大智和秦老师亲密的同性行为被何大智的父亲看见,知道儿子是同性恋,就找了一个女的和他结婚以此掩盖他同性恋的身份,但是父亲的指责,同村人的嘲笑,妻子的埋怨,并未消除他内心的苦闷压抑。吴军因为热爱戏曲,喜欢扮演旦角唱戏,常常被人取笑,不小心被揭露同性恋而深受苦恼。吴军只能自己躲起来,小心地与身边的人相处。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小心翼翼的活着,人们对于和自己不一样的人都异常的苛刻,最终让他们无法忍受走向灭亡。他们压抑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尊严遭到了严重的践踏,邻里父母的指责谩骂让他们陷入深深的自责,最后实在无法忍受,他们就选择了用炸药结束自己的生命,释放自己寻求解脱。 二 压抑的哀歌:环境、个人、时代的组合 在阿乙的笔下,乡村已经不再是那个和谐宁静、安乐舒心的桃花源,而是一个愚昧无知、充满着现实意味的牢笼。乡村小镇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压抑表现,原因主要有三,环境的狭窄、个人情感的压抑、时代的影响。 (一)乡村的环境限制。身处幽暗闭塞的小镇,人们的思想自然而然受到限制,他们把经过红乌镇的火车想象成是动物园里的观光车,《意外杀人事件》开头“那么多外地人坐在里边,一遍遍参观笼子里的我们,总会生出一点优越感。我们房子那么矮,路面那么破,什么像样的历史都没有。” [1](P3)正如井底的青蛙,生活的空间十分的狭小,他眼里的世界也同样的小,红乌镇的人们生活简单,每天关注都是镇上男男女女的那些事,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即使有也会被磨灭,就像赵法才,曾经的他会坐在房顶上欣赏自己亲手创造的漫山遍野的房屋,幻想着用龙井来改变小镇人民的喝水习惯,也曾想着要翻《辞海》来为自己的小超市命名,最终被现实击败,成为了一名“好再来”超市的抠门老板,和人老珠黄的妻子日复一日地苟延残喘着,他们的生活早已没有了激情和动力。文献综述 红乌镇上的人不像沈从文《边城》中善良朴实的湘西人,但他们是未加雕琢过的玉,生动而透明,他们对金钱的热爱原始而直白,赵法才认为渺儿喜欢就是为了金钱,所以渺儿和别的男人有身体触碰时,他只是觉得他们会为了她倾家荡产,根本没有感情。《巴赫》中巴礼柯的妻子就是为了二十块钱成为了他的妻子,两个人的结合完全是因为钱,她跟踪他的日子里只是去确认一下他的工资是否一分不少的进账了。在金钱面前理想是什么不重要,因为人是会变的,而钱不会。 在这个思想落后的小镇上,人们对别人有着强烈的道德约束力,他们对不符合自己审美价值观的人事物进行严厉的批评,企图通过舆论的压力压制人的欲望。人们对金琴花的行为外貌进行大量恶意的揣测,就是因为她妓女这个身份;人们去巴礼柯家看似是关心了解,其实只是去蹭吃蹭喝,对他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根本不关心,他们只是来看看巴礼柯的这件事情是否符合自己的价值观;他的母亲和妻子因为他失踪了而着急,看似是发自内心的焦急,实则只是觉得家里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身份而已,她们想要用道德的力量来规定巴礼柯,压制他的欲望。还有就是像何大智和吴军,同性恋这样的敏感身份本就容易受到别人的议论,乡村中的“邻居”们不念及邻里感情,而是直接地表现出他们对他俩的鄙夷和嫌弃,对他们的态度就像是看见异类,他们的事情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小孩儿会在何大智的面前唱儿歌羞辱他,有流氓会嘲笑调戏吴军,何大智的父亲发现他是同性恋之后给她买妻结婚,吴军的老板发现他的事情后将他无情地开除,他们就像过街老鼠一样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内心的压抑和痛苦可想而知。 (责任编辑:q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