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德颂》的冒犯之美(3)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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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德颂》的冒犯之美(3)

除了主人公旨邑表达了对传统社会道德及其包含的婚姻道德的冒犯和颠覆,《道德颂》中另外两个女性原碧和吕霜,在一定程度上对以上道德伦理作出相应的触犯。原碧是作者在小说中花较多笔墨刻画的女性,她本是一名中规中矩的数学教师,衣着保守传统,作风勤俭朴素,并坚持与未婚男人恋爱。原碧可谓是她母亲的复制版,她的行为举止体现为对传统社会限定女性道德规范的一种服从。她本性并非如此,她羡慕好友旨邑的自由模样,以致后来终于释放女性的天性:她袒露了自己精致的小脚,不惜以此去勾引旨邑身边的男人。原碧这种翻天覆地的改变,未尝不是追求女性自我意志、冲击传统社会道德的体现。吕霜是小说中作者几笔带过的一个女性,她是谢不周的第二任妻子,在谢不周出轨后她义无反顾地提出离婚。面对谢不周的苦求,面对亲朋好友的指责,她毅然冲破了传统社会道德和婚姻道德对女性设置的藩篱。而处于相同境况的水荆秋的妻子梅卡玛,却在丈夫的屡次出轨中维护丈夫的声誉,维持家庭表面的和睦,恪守传统婚姻道德。

(二)对抗虚无生命的执着者

《道德颂》是一部围绕婚姻与爱情的小说,题材上并不新颖,但其厚重却在于它所承载的在虚无生命中寻找爱情和婚姻为依托的一种执着精神。

首先,旨邑在情与欲中执着追求爱情。爱情,一个在不同时代和地域中不断变化表达的情感。随着经济的发展,爱情虽然挣脱了经济、社会和传统观念等因素的束缚,但也裹挟了新时代下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的各种欲望,远离了美好纯净的精神领域,变为精神享受的奢侈品。在新世纪所谓“以炮为礼的时代”[6],人们开始呼唤单纯的爱情,而《道德颂》可以说是这种单纯爱情的回归,并且更深层次地挖掘出在追寻爱情道路上的人物由内而外的各种矛盾痛楚。

旨邑在生死传奇中感受爱情。在快餐式爱情已然麻木的今天,异性之间一见钟情、生死相许的爱情更容易发生在出乎意料的强烈的反差中。类似于古代常见的英雄救美桥段,年轻貌美的女子和人到中年的男子之间爱情的迅速产生及催化剂,是两人两次生死与共的惊险历程,这种经历为旨邑在道德叛逆中挣扎的爱恋带去强大动力。一次是开头旨邑在高原上的车祸逃生经历,她结识了带给她重生后温暖的水荆秋,开始一段轰轰烈烈的婚外情。另一次在春节期间人群拥挤事故中,水荆秋给予她的救赎和依靠,再一次坚固了旨邑的爱情核心。爱的美好幻想推动着旨邑义无反顾地孤军前进,是其努力建构爱情道德的精神动力。可以说,旨邑爱上了理想中的爱情,而不是爱上了对方,这也暗示了接下来她在精神困扰下种种歇斯底里的举动,注定了爱情道路最终的倒塌。文献综述

旨邑在嫉妒中反复求证真爱。弗洛伊德指出,当男人嫉妒的时候,他们的热情才升达沸点,对象的价值也才高得无可比拟[7]。这个理论同样适用于《道德颂》中疯狂嫉妒的情妇旨邑身上。在遇到水荆秋之前,旨邑就对已婚男人感兴趣,喜欢介入对方家庭,来个天翻地覆。在与水荆秋的情感纠葛中,她心中嫉妒的火苗总是反复经历升起、助长到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在不断闹事中,求证对方对她的爱。因为她觉得平凡的恋爱生活在双方毫无波折和摩擦中,呈现为一种缓慢向下降落的状态。她害怕和水荆秋的爱情自此褪色。在盛可以另一部小说《水乳》中,也充分刻画了嫉妒的女性形象——左依娜,她总是把庄一心当做庄严的妻子来嫉妒。市场经济下爱情虚无的时代,旨邑通过嫉妒来幻想和拥有最珍贵、最纯洁的爱情。另外,旨邑嫉妒的表现也是她对隐藏在社会和家庭暗处的爱情的一种质疑的表现,是其在个体与社会、灵魂与肉体、爱情世界与道德世界之间痛苦挣扎的精神反映,是其为了对抗虚无生命、追寻自我的一种执着反应。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