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经·国风》中女性意识的觉醒(3)
时间:2024-01-07 11:07 来源:毕业论文 作者:毕业论文 点击:次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它。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 髧彼两髦,实维我特。 之死矢靡慝。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22] 这个女孩子有了自己思慕的男子,可是大约是出于身份的悬殊,她的母亲极力阻拦他们永结百年之好,在母亲的威严压迫之下,这个姑娘纵然有些怯弱地不断呼唤自己的母亲——我的天啊我的母亲啊,你为什么就不肯体谅我呢?——她一定是畏惧自己母亲的权威的,否则她大可一“奔”了之,又何必这样苦苦哀求她的母亲的谅解呢?不过这个女子纵然再畏惧自己的母亲,但不妨碍她坚定地去爱那个男子,“之死矢靡它”一句,不就是最好的见证么?李淑霞指出在《左传》里有注:“妇人在室则天父,出则天夫”,认为“天”指的就是父亲。[6]这个女子在父母的权威之下,依然敢坚定地去爱自己的情郎,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自己的爱情,这样的坚定,这样的不屈,是何等的感人?在她的身上,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被父母权威所压垮的柔弱女子,而是一个纵然受到阻挠也要追求爱情的一个不屈的灵魂。这灵魂中所体现的,不仅在当时“具有进步意义”,更体现了她作为人所拥有的自我意识的觉醒。 在上述这三首诗以及诸如此类的爱情诗中,我们看到《诗经》时代的女子敢于突破时代定下的条条框框,不畏纲常伦理的拘束,勇于大胆的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这都是基于她们个人自我意识的充分觉醒之上的。可以说,倘若《诗经》时代的女性不能意识到自我的价值和自我意识的价值,就很难写出这样热情澎湃追求爱情的诗歌了。 二 男权社会中女性的哀怨与抗争 《诗经》是产生于最早的男权社会之中。在这样的体系中,男性占据所有的优势,而女性则处于被动、弱势,她们被看作是男性的附属品、依附于男性,同时也受限制于男性。为了稳固初步形成的父系社会,男性们选择用道德规范等种种形式来约束女性,而女性人性中的光辉则处处受到打压。因此,我们常常能在《诗经》中读到饱含女性血泪控诉的诗句。《行露》中的“虽速我讼,亦不女从”,这是一个女子在面对恶霸逼嫁时,不肯屈服的抗争;《柏舟》中的“静言思之,不能奋飞”,这是一个女子在面对薄幸的丈夫时,痛苦无奈的挣扎;《丰》中的“俟我乎堂兮,悔予不将兮”,这是一个女子在面对无法自主的婚姻时,懊悔无奈的悲痛……可以说,《诗经》国风篇中,留下了许多女子受困于时、被社会所践踏的屈辱与悲怆。论文网 其中《行露》中的女子面对逼婚,如是说道: 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 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 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 虽速我讼,亦不女从![23] 我们可以从女子的话语中看出,逼婚的人势必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他威胁女子,如果不依从他的淫威,就要将这个女子投入监狱。而这个女子面对飞来的牢狱之灾,依然坚定不移,忠贞不屈,她义正言辞的表示,能肯下狱坐牢,也不做这个有家有室的恶霸的小妾。这个女子之性烈,之性婞,都表现在这字里行间之中。她面对淫威而不屈,进而声声讨伐的行为个性,更加彰显了她做人之坚定,人的意识之独立,以及作为女人,其女性意识的觉醒。 《诗经》中不仅爱情诗多,弃妇诗也多。其中著名的弃妇诗不胜枚举,《氓》、《谷风》、《江有汜》等等。从“士也罔极,二三其德”(《氓》)到“胡能有定,宁不我顾”(《日月》),一声声、一句句,是已步入男权社会的女性在被捐弃、在面对负心汉时,无力回天,只能用言语来控诉的心酸之语。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在这些诗中可见一般。 (责任编辑:q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