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怀下的苦难与救赎论马金莲小说的创作特色(4)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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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怀下的苦难与救赎论马金莲小说的创作特色(4)

其次,方言和口语的使用让马金莲的小说浸润了土地的淳朴和粗犷,这也是马金莲小说富有特色的重要原因之一。

马金莲小说中的人物个性分明,这是通过口语化的人物语言来实现的。她的乡土题材小说大都采用以现代汉语为主,又与西海固方言相结合的方式来叙述,富有生活气息,也让小说更具真实感,人物更鲜活。这种独特的方言和毫无顾忌的粗鄙口语,让她的小说带有浓郁的西海固地方特色,或者说形成了马金莲小说的个人特色。方言的使用让小说中的人物更加立体、真实,口头用语的使用也让西海固底层小人物的独特形象跃然纸上,更具生活气息。

方言在小说中的使用古来有之,鲁迅《社戏》中的江浙细语,老舍《茶馆》里的浓浓京味儿,陈忠实《白鹿原》里的关中方言,这些作品用方言来表述,通过语言来展示人物个性,并向读者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样既不会与情节产生冲突,又能引起读者的兴趣,而马金莲的乡土小说正是如此。[4](10)西海固有它特有的回族风俗、宗教礼仪,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每个地区的方言、口语都会因为地域环境的不同而产生独属于自己的语言特色,硬要用文绉绉的官话去塑造一个手沾黄土的农民是极为矛盾的,反而会起反作用。另外,乡土题材小说的情节势必会涉及风土人情,比如沈从文的湘西礼俗,鲁迅的绍兴习俗,作者都有意识无意识地使用方言去描述,如若全部使用纯熟的汉语反而会显突兀,这也是作者的明智之举。

例如《父亲的雪》中的“浪亲戚”、“穷得屁啃泥”、《长河》中的“散个乜贴”、“式下就是女人”,虽然有些粗俗,同时也体现出西海固人的朴实性格以及生活的苦难对他们的磨砺,而这种口语方言的使用也符合西海固底层小人物的身份。[2](53)落后的文化环境以及面朝黄土的生活方式,令农民的语言朴实直白,甚至有些粗鄙,而马金莲的地方语言生动地还原了农民本色,使这些面朝黄土的农民形象鲜活生动,也让西海固的地方特色显露无疑,西海固的落后贫穷、环境闭塞在语言的运用中可见一斑。

二 人性与情感的救赎

尽管马金莲的小说以西海固农民生活的苦难为主题,但在这艰辛的农事掩盖之下,依然隐藏着浓浓的人情味儿。这种淡化了情节,突出了苦难,同时又暗含着自省与感动的写法,也是马金莲小说的一大特色,即“散文化”小说。

马金莲用人性之美以及情感的本真来救赎这个苦难的世界,艰辛的农事让西海固农民忘却了感动,掩藏了欲望,但是马金莲却希望用文字让这份人性与情感暴露,让掩藏在苦难下的精神世界得到释放,读者通过人物的自省与感动,真正走进人物的内心,用他们纯美的内心世界和苦难的现实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苦难掩盖下的人性至善

在马金莲小说中,苦难生活的背后是被掩藏起来的人性之美,这是马金莲写作的真实意图,也是马金莲乡土题材小说的可贵之处。文献综述

由于生活的困苦,西海固农民一生依赖土地,土地是他们终身的事业,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饥饿、贫困这种身体上的苦难反而让西海固农民在情感上变得单纯,邻里乡亲之间、夫妻之间、亲友之间都是以单纯的人性本善去交往,没有都市文明熏染下的勾心斗角,少有的冲突矛盾也大都围绕着生存,他们对人对事都是以一种原始的眼光去看待,例如寡妇可以为了生存另嫁、妻子可以找别的男人,这些在传统伦理道德上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在西海固却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因为没有人会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待他们,人性之初便是为了生存而改变生活状态,他们的选择不过是顺应本能,这也是西海固人单纯思想的体现。马金莲小说中西海固人思想淳朴,与沈从文的《边城》有相似之处,在沈从文描绘的湘西世界,字里行间都可见人性的单纯之美。《边城》中爷爷和翠翠以渡船为生,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苦,却处处都能体会到那单纯朴实的人情之美,勾勒出湘西美好的人性世界,他们对待爱情也是以公平竞争的方式去选择,对于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虽然从道德观念上来说,有一些与社会大众思想相违和的地方,但在湘西却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那块被水荡涤过的土地没有被商业化气息所浸染,他们的单纯善良在沈从文的笔下被无限放大。沈从文刻意淡化了生活的苦涩,对于翠翠和爷爷生活的艰辛,只是粗描淡写,通过对他们纯美的内心世界的描摹,构造了一个诗意的世外桃源。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