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香》为例论王安忆小说中女性独立自强的历程困境与救赎(3)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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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香》为例论王安忆小说中女性独立自强的历程困境与救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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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女性生活中的困境来源于男性的无力担当。论文将从家庭和经济这俩个层面,结合小说《天香》中的相关情节去展开对男性给女性造成的伤害的揭示。

在家庭中,《天香》里的男性大都自私无能,凉薄寡义,倾向于逃避对感情的责任,没有担当能力,给女性的身心造成伤害。对于申家的大夫人、二夫人和小桃姨娘,作为丈夫的申明世无法担当起情感上的责任,同样的还有申柯海,为了逃避现实常年在外远游,只留下小绸和闵女儿独自承担感情上的伤痛。更有甚者如申镇海,以出家的方式直接逃避了对妻儿的责任。《天香》里嫁入贵族之家的女性大都在家中备受宠爱,可是出嫁后却无法摆脱男性带来的情感伤害。

在经济上,《天香》中的男人不仅担当不起家庭的经济重担,而且一味的败家。在私家园林天香园里,柯海不惜耗费财力打造的一夜莲花是小孩子的胡闹,申明世在中秋夜宴上创造出梦境一般的香云海是娱乐的极致,众人在园中设市做买卖玩是家庭内部的狂欢。总而言之,天香园见证了太多的奢靡和挥霍,只出不进的生活必然失衡。待到出走天香园、见识大世界的男人们回到家时,申家已经落败不堪了,早已在安逸生活中丧失了气概和能力的男人更是无法指望,男人们就像像多余的、无用的闲人一样继续过生活,事事依靠着女人做主,这无形间把经济压力转嫁给了女性,给本已处于精神无依状态的女性又带来一重经济困境。

传统的男性形象,是家庭中的主心骨,是妻子儿女最强大的依靠与后盾,王安忆却在小说中展现出男性被传统文化刻意隐蔽了的劣质性的一面,凸显了男性无力担当这一共同特质,这样的男性参与到女性的生命活动中去,必然会造成女性人生的坎坷。总而言之,王安忆借小说家虚构故事的权利书写出了女性因男性造成的人生困境。

(二)社会历史原因

《天香》中的故事背景开始于明嘉靖三十八年,结束在清康熙六年,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们都生活在史前上海,上至贵族小姐,下至底层民女,她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受到庞大男权制度的统治与约束,集中体现在“家”对女性生命的束缚上。

在封建时代里,无经济自由的状况导致了女性必须依靠家庭而生存,“相夫教子”的教条也把女子的生活限定在家庭之内,申柯海可以任意自由的出门远游山水,遭受感情伤害的小绸和闵女儿却只能遵从礼训在家里默默打发时光,一点点思想和行动上的抗议都会遭到世人“不遵妇德”的非议,小绸就是因为对丈夫决绝的态度遭受到了众叛亲离的待遇。女性无法摆脱家庭婚姻的束缚,更无法直接接触社会,于是沈希昭的志向难以实现。相似的,申蕙兰以及戥子、乖女等民间女子在拒绝婚姻的同时又无法融入社会,更是没有独立生存的资本。

以上女性至少还有对自身处境独立思考和反抗的意识,相较于她们,大夫人、二夫人和小桃姨娘这些“圣女”因时代文化遭受着更加艰难的心灵困境,她们在思想上完全接受了那个时代“男尊女卑”的教条以及衡量女性的标准,自愿的接受男性对自身的压制,最终陷入心灵的孤寂与虚空。不得不说,这种现状在某种层面上要归因于社会历史文化的长期积淀,正是女性对男权文化的自觉认同,导致了其对自身欲望需求的压抑和心灵困境。

综上所述,女性的个体命运总是和社会时代的限制有着紧密的关系。

然而,我们还要注意到时代是一直往前发展的,有时候,女性的命运也会随着社会历史变迁而有所影响和改变。《天香》中的故事中所处的社会情况不是一层不变的,故事情节发展到申蕙兰设幔时,那时的上海已经逐渐的完成了城市转型,社会商业贸易繁荣了起来,其中有关刺绣的手工业尤其发达,时代环境的变化给予了精通刺绣的女性一个抗争命运的希望和机遇,为女性展现自我价值一个可能的时代条件,现实的问题在于女性的刺绣作品是否具备商品价值,即女性的劳动价值是否为社会所承认?这给后期需要支撑家庭生计的女性突破生存困境以巨大的考验。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