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苏童新世纪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2)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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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苏童新世纪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2)

(二)善良淳朴的女性的悲剧。论文网

《碧奴》引用了孟姜女哭长城的神话故事,碧奴走的路就是孟姜女的路,孟姜女就是碧奴的结局,她们本就是一个人。小说的一开头就充满了宿命感,自碧奴的丈夫被征到大燕岭修长城后,碧奴就下定决心要给远方的丈夫送冬衣,她带着桃村女巫“你将死在给岂梁送冬衣的路上”的黑暗预言上路了。没有人愿意雇车给她,一路被人嘲笑,百春台的“鹿人”抢走了她的包裹,送给岂梁的冬衣没了,她想到了桃村女巫的预言,她自认为自己的前世是一个葫芦,于是她用银簪雇了一个男孩做他的掘墓人,但是她不仅没有死成,竟阴差阳错地让人拉去做了死人的妻子,后来又离奇地被当作是刺客而被抓了起来,经过种种挫折之后,她在一场混乱中抢回了一件送给岂梁的冬袍,带着希望,她又重新踏上了去大燕岭的路,渐渐地,她的双脚背叛了她,她用树枝拍打脚,也无法唤醒双脚行走的热情,她最后选择了爬,终于抵达目的地,可却得到了丈夫死去的消息,她跪在地上拼命地敲打城墙,高声疾呼岂梁的名字,泪水飞溅,突然,地裂山摇,响声一片。碧奴在去大燕岭的路上的悲哭不是透过眼睛,但在一个接着一个更悲痛的遭遇后,她的心痛了,眼泪透过眼睛汹涌而出,她变成了一位真正的“泪人”,泪化作尖锐的武器征服了这座长城,书写了历史。

“在碧奴与周围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下,我看到了大半的黑暗,小小的光明,黑暗是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人类的劣根性,光明是碧奴身上的坚韧、善良、无畏、坚贞不渝等”,[3](P51)如此巨大的反差,注定孤独和悲剧。碧奴是痛苦的,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折磨,还要承受一而再再而三的绝望,但绝望的人是不痛苦的,痛苦的是给了那飘渺的希望,自己却不知如何实现。这路途遥远、危险重重,碧奴不怕,她只知道丈夫在北方饥寒交迫,她的眼里只有前进的方向,她不在乎人们的冷嘲热讽,她一心只想着要去大燕岭,寻觅之路是一条不归之路,换不回丈夫的一根骨头,这必定是一个悲剧,人走花落两茫茫。

(三)聪慧机灵的女性的悲剧。

纵观苏童的新世纪长篇小说,不难发现,他所创造的女性的发展过程通常展示出一种固定的形态,这种形态即“宿命”。是 “处于那样被遏抑、被转变的情况中”显露人类生活的萎靡与零落,“时光流逝,时代转变,然而并没有换来想象中的美好,而是无可奈何的颓败,从人的体质到庞大的家族,甚至到发展的时代都呈现出由盛而衰的状态。” [4](P8)《河岸》中的慧仙便是如此。慧仙一开始是被“我”在肮脏、臭气熏天的船舱里发现的,这也暗示着慧仙悲剧的命运。而后,她的母亲不知所踪,她成了“孤儿”,向阳船队同情这个可怜儿,决定帮助这个可怜儿找到亲人,就这样,好心的人们把她“挂”在了船上,而“挂”即暂时寄放的意思,这就暗示了慧仙的生活一直都是漂浮不定的状况。船队上孙喜明女人对慧仙关爱备至,平时她很是吝啬,但对慧仙却极其的大方。慧仙表面顺从地接受她的好意,但她心里明白向阳船队的社会地位,她不想与这些人为伍,她想逃离上岸,以此改变自己衰败的命运。

慧仙因为聪慧抓住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十四岁那年她风光地上了岸,她的身上有了李铁梅的光环,慧仙的生命呈现出一种“盛”的气脉,但这也只是一种虚假的表象。新的身份使她得到了人们的追捧,但她在向阳船队养成的性格并没有让她得到永恒的荣耀,她的思想觉悟与阶级相差甚远。从风光无比、受人追捧的李铁梅到被人感叹的剪发员,这时,她真的就只是她本身了,她努力地改变漂浮不定的生命状况,却始终未能逃过悲剧的手掌。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