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长篇小说中母亲形象分析(2)
时间:2018-12-09 09:34 来源:毕业论文 作者:毕业论文 点击:次
这是福贵第一次见到家珍的场景: 家珍还是一个女学生,那时候城里有夜校了,家珍穿着月白色的旗袍,提着一盏小煤油灯,和几个女伴去上学。我在拐弯处看到她,她一扭一扭地走过来,高跟鞋敲在路上,滴滴答答像是在下雨,我眼睛都看得不会动了,家珍那时候长得可真漂亮,头发齐齐地挂在耳根,走出去时旗袍在腰上一皱一皱,我当时就在心里想,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从家珍的穿衣打扮来看,她“穿着旗袍”、“高跟鞋敲在路上”、“头发齐齐地挂在耳根”,由此说明家珍并不是旧时代的保守女人,而是初具新思想的新女性,她如此打扮,体现了她对美的向往,也从一定层面看出她对新生活是有追求的。但就是这样一个读过书,有一定的文化,长得漂亮,生活富裕且有自己追求的女青年,却嫁给了乡下财主的阔少爷,那时候的地主阔少在新青年的眼中都应该是旧社会的象征,而家珍作为一个新时代女青年,却只因福贵请媒人做媒就嫁给了他,从中我们可以断定,米行老板——也就是家珍的父亲一定是同意了这门亲事,家珍也被“在家从父”的思想捆绑,如父亲的愿嫁给了一个素未相识、没有感情基础的地主儿子。 虽然我们并不清楚家珍的心里是否曾有过挣扎,但从嫁给福贵后,她的任劳任怨、不离不弃中,我们可以肯定的就是,家珍从同意出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她新时代女青年的身份完全放下了,她脱下了旗袍,换上了粗布衣,自觉转换到妻子的角色中,从此以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论福贵对她好还是坏,不论是富有还是贫穷,不论是生还是死,她都选择陪在福贵身边,做他的妻子,这是家珍认定的死理,以至于在临死前,她对丈夫说“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过”,此时她与他的婚姻早已不是包办婚姻,在细水长流的生活中,他们相互扶持、并肩奋战,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爱情更是化不开的亲情,是希冀着“下辈子一起过”的不离不弃。 《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玉兰,性格与温顺的家珍截然相反,是个泼优尔的角色,可即使是这样,也逃脱不了被父亲安排的婚姻,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 本是应该嫁给何小勇的许玉兰,在吃了许三观请她的一客小笼包子、一碗馄饨、话梅、糖果以及半个西瓜后,就被要求嫁给许三观。接着,许三观提着烟和酒去提亲,用他“两人都姓许,生的孩子能接上两个许家香火”的理论说服了许玉兰的爹,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了,并没有考虑许玉兰的意见。这个事事争先不让、蛮横泼优尔的女人,却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如此被动,当命运被随意篡改时,她并没有做出激烈的抗争,只能用自己的眼泪无声地表达了她的不满与委屈。尽管她也曾为不嫁给许三观作出努力,但她只是将希望寄托在何小勇身上,希望他能帮助自己、替自己“还债”,并没有尝试自己改变命运。何小勇的不争气最终使她绝望,才死心塌地嫁给了许三观。许玉兰将婚姻的希望放在他人身上,也是婚姻无法自主的表现,她不能自己主动选择结婚对象,只能通过让男人提亲的方式被动的选择。 (二)母亲依附于父亲 在男权社会中,女性一直是男性的附属品,而母亲则较多依附于父亲。因此在几部小说的家庭中,母亲的地位永远是低于父亲的,她们作为一个女儿、妻子与母亲,始终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三从四德所束缚,自己的人生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自己,而从出嫁的那一刻起,就将丈夫作为了自己生命中的附着点。 (责任编辑:q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