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小姨多鹤》从小说到电视剧的转变(3)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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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小姨多鹤》从小说到电视剧的转变(3)

其次从小说到电视剧,一个是讲故事,一个是演故事。

在从小说到电视剧的过程中,叙述媒介的不同,也直接导致了语言的不同。这其中又可以分为媒介语言的不同和人物语言的不同。而何所谓媒介语言呢?小说使用的是文字语言,而电视剧使用的则是声音和画面两大元素组合成的镜头语言。小说的文字语言具有抽象性,形象在塑造时具有不确定性和间接性。小说家在叙述故事和塑造形象时,都体现着他个人强烈的个性化色彩。[6](P3)而当导演们将小说改变成电视剧时,其实也是一个在自我理解的基础上将小说中的艺术形象进行再创造的过程,这在一定程度上,或是很大程度上都会和小说产生极大的不一样。而更为关键的是,这种再创造,也有着硬性的条件,那就是在进行文字到画面的改编时,一定要遵循电视剧媒体叙事语言的特点来进行艺术加工,充分发挥声音和画面组合而成的视听语言的综合性优势,通过画面、色彩、光线、镜头、声音等的运用来增强表达效果,使人物形象更加形象逼真、富有感染力。[6](P3)在《小姨多鹤》中,多鹤是个不为人们所接纳的人,她孤独的生活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她的天空好像是灰色的,她没有悠闲度过的午后,她的个性是孤僻的,在一个人的时候,多鹤可能只是闷不做声的坐在角落里,文字语言没法生动表现的孤独,在电视剧里却可以。也许只是一个无声无奈的眼神,或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下抬头仰望的人,她的孤独就可以入洪水猛兽一般涌进所有观众的心。源'自-优尔;文,论`文'网]www.youerw.com

而人物语言呢?文学的特质在于语言,其中,对于小说而言,人物语言更具有决定性意义。有人说小说语言是属于言语的概念与系统,它是传统的异端,是日常语言的一种反叛。真正的小说家都是冒犯语言法则的人,在遵循法则与偏离法则的间隙中游走。小说的语言分为叙述语言和对话语言,严歌苓的叙述语言一直以灵动著称,往往三言两语中就蕴含着巨大的情感容量。如“狼烟不止一处,三面环绕的山坡上都陆续升起狼烟。随着天际线由黄而黑,再成酱紫,一柱柱狼烟黑了,下端的火光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天终于黑尽,火光里传出‘欧欧欧’的吼声。”[3](P7)这段话的环境描写仿佛就让我们身处在那硝烟弥漫战争四起的时代,一柱柱的狼烟好像就在不远处弥漫消散,耳边的枪炮之声不时传来,另外,一系列鲜明颜色的举证都使得一切画面不再单调了,这就是电影艺术中的蒙太奇手法,现在正越来越多的运用到小说之中。[3](P5- P9)而在对话性语言中,严歌苓的小说在很大程度上符合了影视语言的需求。对话简洁明了、通俗易懂、富有生活气息,读者接受起来非常容易。《小姨多鹤》中的语言就正符合了这一点要求,尤其是朱小环这个人物形象的语言,东北音调的语言犀利爽快、嬉笑怒骂都表露无遗,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人物的性格。如当小环一眼就看出张俭对多鹤的丢弃以后,她不停的对张俭的指责,“咱家不舒坦也是个家,再不适合也是她家,她出了这个家能活的了吗?”她连名带姓的审判官似的说:“张俭,我告诉你,你要不把她找回来,你就是杀了人了。你知道把她扔在外头她活不了,你是蓄意杀人。”这样充满着俗世的智慧和生活的精粹的对白在小说中俯拾皆是。[3](P13)使读者每每读到都不禁捧腹大笑,好似这邻居一般的感受到了一幕幕生活的场景。这样的文学语言被搬到银屏之上可谓恰到好处。我想这也与严歌苓原先的编剧身份是脱不了关系的,影视因素早已深深地渗入到了她的文学创作之中,当然这其中也是有利有弊,一方面是便于将作品搬向银幕,但另一方面,过多了迎合了大众的审美需求,必定会降低作品的艺术性,这也造成了严歌苓小说对人物心灵深度的挖掘,造成某些人物性格不够清晰生动,如春美,这样的一个形象就不再那么鲜活的招人喜欢引人深思了。小说的语言是奇异,是光怪陆离,是新颖,是引人深思,人们往往要通过自己的生活经验和想象联想去解码作者在语言中所要表达的观点内容。而电视剧的语言更多的只是平白朴实的对话,是叙述和记录,是人们生活中最白话自然的语言。如今,这两种走极端的表现方式正在慢慢融合之中。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