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诗歌中的民族风(2)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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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诗歌中的民族风(2)

二 艺术手法:意象和词汇的独特创新

    余光中的诗歌创作个性鲜明,追求纷呈多变的意象。意象是诗歌创作的灵魂,是诗歌艺术的精髓,是审美范畴的标准。“意象”这一美学概念,最早出现在刘勰的《文心雕龙•神思》中:“然后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 ](P174)所谓意象,其实就是沾染了诗人情感的物象,即主观情感和客观物象的融合。诗人反对通俗老套的意象,以独特的审美视角,创造出独创新奇的意象,更好地反映了诗歌的主题,表达了诗人内心的情感和心中的意境。例如:《莲的联想》中,“莲”的意象独特、纯洁和多层次,具有空灵出尘的意境,将古典变为现代,创造出新的想象和意义。“莲”是一个多层次,密切联系的美学理想和哲学思考的象征,也是文学价值的升华。诗人首先沉迷具体物象的莲,之后上升到爱情的境界,最后回归到民族传统文化。由“莲”升华到纯洁的爱情,升华到平凡的美,升华到对宗教的领悟。这种艺术魅力超越了时间的限制,激发对生命的思考、产生对灵魂的震撼。又如:《白玉苦瓜》中,诗人在台湾故宫博物馆,发现一件精巧细致的玉雕文物苦瓜,心灵受到触动和震撼,引发想象和思考。诗人眼中的白玉苦瓜,是“中国”和“民族文化”的象征,也是自己的象征。苦瓜扎根于民族的土壤中,虽然经历了皮靴、马蹄、战车等苦难的摧残,但是它奇迹般成长,吮吸着祖国母亲的恩液和乳浆,从容容、自自在在地成熟,最终长成新鲜圆润、美丽饱满的苦瓜。由苦瓜的成长过程,联想到我国民族近百年来遭受重重苦难的屈辱史,在苦难洗礼之后民族日趋振作、崛起。并将自己融入诗中,他在祖国母亲的怀抱中成长,现在远离家乡,睹物思亲。诗人以物寄情,歌颂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表现了对民族传统文化的珍惜与热爱,愿中华民族崛起的思想感情。诗歌始终围绕“苦瓜”这一意象,在意象构造上的独特创新。表达了作者超越时间的艺术追求,肯定艺术创造的价值,彰显了永恒的艺术魅力。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余光中诗歌的创作艺术,也表现在对词汇的创新性运用,跳出常规思维,注重词汇艺术创新。“炼”字是诗歌艺术的表现形式,是对诗歌词汇的斟酌,锤炼。余光中在“炼”字上可谓是创新者,他善于把普通寻常的词汇,运用得出乎意料和不可思议。例如:《风铃》中,“高高低低的风铃”来比喻“心跳”;《珍珠项链》中,把“珍贵的日子”、“晴天的露珠”、“阴天的雨珠”、“牵挂心头的念珠”比作珍珠。余光中还善于锤炼动词,用动态的语言表现事物动态的美。例如:《寻李白》中:“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P106)。“酿”、“啸”、“吐”等动词生动地再现了李白豪放的个性,表现了李白诗歌创作的特点。除了锤炼动词,他还擅长对词的不同词性进行创造性运用。例如:《碧潭》“如果碧潭再玻璃些/就可以照我忧伤的侧影/如果蚱蜢舟再蚱蜢些/我的忧伤就灭顶”。“玻璃”,“蚱蜢”这两个名词的动用,为诗歌增添几分活泼生动,把名词的静态美和动词的动态美相结合,新奇独特。余光中在诗歌语言上注重“炼”字,表现诗歌节奏的流畅和语言的凝炼、创新。如《登峨眉金顶》:“曾经,随父亲的病体入川∕母亲温暖的手掌∕也曾牵我的小手登山∕而今,父亲的坟墓在乐山∕对着大佛的侧影∕江水悠悠,碑石不可寻”。诗歌蕴含浅浅的哀愁,这也是余光中炼字的体现,“曾经”与“而今”相照应,连接了诗人的回忆。“入川”回忆起父亲,“登山”想起母亲温暖的手掌。“入”、“登”真实的表现了作者追求诗歌语言的简洁精炼,对诗歌艺术的苦心经营。独创性使余光中的诗歌艺术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