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可以《野蛮生长》乡土女性形象及其悲剧成因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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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可以《野蛮生长》乡土女性形象及其悲剧成因

摘要:70后女作家盛可以的新作《野蛮生长》延续了她底层叙事的方式,关注底层人物特别是底层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精神困境。她以直面传统乡村的扭曲和黑暗的方式,发掘他们从传统乡村走向物欲横流和陷阱重重的现代社会时艰难抗争的心理历程。本文旨在分析小说中的乡土女性形象及其悲剧成因,勾勒出盛可以笔下的湘北“兰溪小镇”,借以还原一个多元化的乡土世界。71303

毕业论文关键词:盛可以;《野蛮生长》;乡土女性;湘北世界

Abstract: Barbaric Growth, a new work from the post-1970s female writer Sheng Keyi which continues her style of narrating the bottom class focuses on the living state and spiritual dilemma of the lower-class people especially females. The book explores their pained psychological transition from traditional villages to the materialistic modern society. This paper aims to analyze the female image in the novel and the causes of their tragedy and to draw the outline of the North of “Lanxi Town” described by Sheng, thereby restoring a persified world.

Key words: Sheng Keyi;Barbaric Growth;Native Women;North of the world

   

    

    盛可以从小在乡村长大,有过漂泊生活和打工经历,对底层人物的成长、生活,都有类似或相同的心理感触。同时,身为女性的她,也更加关注底层女性的人生追求和精神需要,能够从个性、性格和心理层面把握底层女性的精神特质,反映底层女性的成长历程和苦难人生。《野蛮生长》中,小人物大多来自底层,带有传统乡村的“野蛮”气息,都在变幻的时代中,野蛮生长着,积存着来自底层的不竭的力。小说以李辛亥为第一代的李姓家族展开,表现他们各自经受着来自时代和社会的苦难与坎坷,其中给人印象最深和用墨最多的莫过于其中对农村女性的刻画和书写,而这些无疑都不断充实着盛可以笔下的湘北世界。论文网

一、乡土中的“她们”

《野蛮生长》中的女性大多来自乡村,或是传统留守女性、或是走向城市的打工者、或是知识新女性,她们在农村和城市的两端游移徘徊,不仅是父权/男权话语下失去自身独立性的附属物,更是现代性建构下迷失自我的牺牲品。

作为留守在乡村的女性,小说中,“女祖先”——李姓家族第一代男人李辛亥的母亲,以遗像的方式出现,“满面蝇屎,看上去苍白柔弱,带点心灰意懒,眼里却隐有一股倒春寒”。[1](P1)她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出现,这样一个女人,生命终结在生产中,履行的是女性最原始的生育功能,是被以男权形象存在的李辛亥折腾死的,只是顾家生育的工具。而作为中国封建时代残余的乡村女性,即使在死去之后,也没有任何具备个人因素的余留物,仅仅是生育的孩子(对其没有任何感情)和一张斑驳的遗像而已。李姓家族第二代男人李甲戍的第一任妻子,被李辛亥染指,认为是家风问题的李甲戍轰走了自己的妻子,造成妻子无路可走而投河自尽。以男子为中心的封建家庭专制,扼杀的不只是女性的生命,更是她们的灵魂。传统的夫为妻纲的思想,束缚着女性的自由,压抑着她们的诉求,仅仅是作为男性附属品存在的她们,从男性的天然庇佑下脱离之后,面对的只能是生命的终结。还有谢银月,一个不算开朗,脑子里有很多旧式观念的山里姑娘。在与李甲戍结婚之后,迅速地履行自己女性的职责,生下一窝乡下人,至此相夫教子成为她余生的事业,唯一与外界沟通的几次也是儿子李顺秋服刑期间的探监。无论是“严打”时大儿子李顺秋的服刑还是后来二儿子李夏至的早亡,谢银月面对生活中的欢喜和悲痛都是隐忍地用眼泪来化解。在充满苦难和坎坷的一生中,她形成了隐忍、坚强、承担苦痛的生长态度。在小说中,作者也通过力求不带有任何道德偏向色彩的客观冷静叙述,表现她和供销社马社长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关系,这从一方面也反映了传统女性在身体话语上的诉求。但这种诉求终究是在男权话语的建构之下,是没有力度的,就像她自觉女人比男人低贱一样,最终依旧是自己用眼泪和无言来消解生活所带来的坎坷和伤痛。这既是她们长久于逆境之中迸发的坚忍、沉默、美好的品质,也是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文化对她们长期的压迫所造成的落后性和片面性。当然,小说中也有崔大婶那种利用家庭关系,来实现一己私利的自私落后的品相,但这也只是男权话语下女性对男性权力的依附和主动归属而已。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