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迟子建短篇小说中的救赎意识(3)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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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迟子建短篇小说中的救赎意识(3)

1、原谅过去,把握生命宽度

在短篇小说《沉睡的大固其固》中媪高娘为了小镇的安全而做还愿肉,后来在与魏疯子的院子相隔的柈子垛下烧香,此时魏疯子却正要拿豆腐,无意之中推翻了一根木头砸在了媪高娘的头上,在她即将停止了呼吸的时候“她还在内心深深地祈求着,不要把这灾祸带给孩子、带给小镇,让她一个人顶了吧!”[4](p14) 一个人在她生命鲜活之时为别人而劳作,弥留之际也在为集体利益着想,在她身上我们看到了何谓上善若水。因为媪高娘的死,校长与刘合适家的“墙”第一次也有了松动的可能,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也被她几近消除。文中多次写到媪高娘为这次还愿肉所做的努力以及她在不知不觉间洋溢出的高兴与开心,甚至在最后当她终于送走最后一批食肉客时居然忍不住哭了,此刻她是为着村镇哭,为着村民哭。媪高娘作为一个善与美的化身,她是“大固其固”这片土地上所有善良的人的缩影,也正是这种美好的人性使这片土地永远燃烧着希望,拯救着一个个走向边缘的他者。人性的自私荡然无存,人与人之间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都被媪高娘的善心磨平。

“人性本善,而这种人类与生俱来的德行会被他们所在的世俗环境逐渐的吞噬和磨灭。”[5]但迟子建从未停止过对人性的期待,她相信世界上就算有恶人也会有他自己善的一面会在无意之间显露出来,即使是在相当困厄的坏境中人犯了错误作者也相信他们终究会悔改,会自我检讨,这种原谅与被原谅,救赎与被救赎之间对立统一,相互转换。《北国一片苍茫》中原本就充满暴力与不和谐因子的家庭后来终于支离破碎,芦花的父亲用一把火终结了爱与恨,房子、母亲,都随着这把火深埋在黑黝黝的山林中。芦花的父亲为她找好了后爸,后来父亲死了,芦花却恨不起来了,她的心理已有了变化“爸爸虽不是我的亲爸,可我现在却这般怀念他……爸,你不必在我梦中痛苦地想抓住什么。你安详地睡吧,丰厚的黄沙将给你一个醇香的深沉的梦境。”[6](p92)作者在这里不仅给了活着的人心理上的解救使之释然并且给了死去的人的灵魂上的宽恕,芦花与父亲之间的仇恨随着对“生与死”“爱与恨”的参悟点点散落,亡灵与生者的互相救赎使仇恨被大雪消融,芦花想“死去的都死去了,新生的和存在的我,该怎样不断更生,才能创造出永恒的幸福和快乐?”[6](p92)至此,小说在新生与希望中落下帷幕,对旧人的恨也随着时间的推延而消散。

2、灵魂的内省,自我的救赎

在迟子建的小说中常出现逆转法,既看似一切似乎到了“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地步,在叙事中却又出现一些不可抗拒的事情发生,而这些外因又让整个故事达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鱼骨》讲述漠那小镇的一次重生,人情的一次重生。在旗旗大婶的丈夫因为两人没有孩子而误以为是对方的原因后远走他乡,十几年后他却归乡了,自己讲述了不能生育完全是自己的原因,因为他在外面又、跟另一个女人过日子了但依旧没有孩子。他坦白,悔恨,道歉,希望得到原谅并且被重新接纳,当最后旗旗大婶以为旗旗找一块与出现在银山镇长家一样漂亮的鱼骨为要求而接受丈夫回家时他毅然决然的去找鱼骨了。他以低姿态恳求原谅,“头埋得很低很低”,说着“我错了,我该杀。”[7](p103)他主动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希望获得“重生”的机会用自我救赎的方式点燃了生活的希望。《罗索河瘟疫》可谓是迟子建的一篇具有及其浓重悲剧色彩的短篇小说。“接生婆”作为一个将生命迎接的到这世上头顶生命的光华的职业有着“上善若水”般的职业道德后来却杀死了自己疼爱的大儿子,因为她发现居然是大儿子杀死了小儿子“领条”。安置好身后的事情后“她走到河边后将那把束缚房屋多年的钥匙扔在岸上,然后用石头敲开一片冰面,一头栽进去。”[8](p205)母亲无可避免的选择死亡既是因对死去儿子的悲痛与罪孽心理也是对自我的一种救赎,死亡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但确实解脱自我,使自我从心理与精神上得到解救的一样途径。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