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小说中的温暖笔调以《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为例(2)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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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小说中的温暖笔调以《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为例(2)

回到依旧在等他的妻子儿女的身边,余华向我们展现的是寻常百姓的生活,夫妻相互扶持努力拉扯大一对儿女的人生常态。其间有家人送凤霞走的波折情节,因有庆的反抗以及福贵夫妻俩的不舍最终使得凤霞留了下来。这些细节就能看出这个家庭是怎样的紧密,再怎样的贫苦也分割不了家中的一片温暖,他们深爱彼此也离不开彼此。虽然有庆的死对这个才步入正轨的家的打击是巨大的,可福贵与妻子女儿还在,他们在有生之年终于又看到了凤霞获得了幸福,短暂而足以暖心。寡言的妻子在死前对福贵说了一些话,而且这恐怕是她第一次对福贵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家珍作为一个普通的妻子与丈夫话别,前两句话表现出一个女人一生的满足之感、对丈夫的依靠与信任以及她对福贵的深深爱意,她说福贵能亲自埋葬她,这辈子也心满意足并且希望下辈子还能一起过;后面两句则是她对丈夫的劝慰,这一生他们如此幸福有儿有女地陪伴走过,尽管她也要先一步离开,但福贵还有孙子苦根与女婿二喜在身边陪着,还要继续看着他们幸福。所以福贵又是何其有幸,拥有过如此幸福温暖的家庭。余华笔下的福贵,儿女妻子和孙子陪伴他走过了生命的大部分时光,最后他把那些温情倾注在一头孙苦根心心念念的、与他一样年老的牛上。福贵这一生“在强大的伦理亲情面前,他不是孤立无援的。可以说,人间的伦理亲情是支撑他毅然不倒的一个重要精神支柱。”[2]说他为“活着”而活着,因为他的妻子儿女活着陪伴他并在死后依然活在福贵的记忆中支撑着他,以爱,以温暖。

(二)感受帮扶之情

小说主要讲的是福贵一家的故事,除此以外余华也让围绕在他们一家的其他小人物充满情感,不是单调的只注重主人公的命运。这些小人物在同样的艰苦环境下坚强的活着,他们与福贵一家的生活中又穿插着相互扶持的温暖故事。

在福贵落魄贫困的时候以前家中的仆人长根来看他们,长根在看到他们时只是抹着眼泪说来看看他们一家子,而见到到福贵在地里干活穿着粗布麻衣则是“呜呜地哭了”,不相信他的少爷怎么变得如此的落魄,不再像他看着长大的衣食无忧的风光模样。这个因福贵家的败落而失去唯一栖身处的可怜老人仍然挂念着他们一家,他单纯的希望福贵一家可以过得幸福,却没有提到自己已经流落街头的悲惨处境。在福贵挽留他的时候,他怀着感恩之心想到自己对于现状无能为力而且还会加重他们的负担。他给凤霞唯一的礼物是捡到的一根红绸头绳,却无比珍惜地放在自己的胸怀中。在这一举动下就可以看出他对待这份情感的重视,在此之后这个孤苦无依的老人便消失了。还有以前的老佃户王喜死前将他的旧绸衣给了福贵,让福贵能记起曾经的少爷时代风光一回……他们的种种表现可能是与他们的奴性有关,但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他们的爱意与关心。在旧社会,主仆关系其实也是充满紧张感的,处处能见到压迫剥削,而在此环境下这些老仆人依然能去记挂曾经的主子,并且带着关怀是很不易的。从中我们就能想到他们在长期的朝夕相对中必然是有着情感的纠葛和牵绊的,余华笔下的人情纠葛给人展现的是动人的温暖之感。

小说中福贵一家后来接触的比较多的是他们村中的队长,作为一个小小的领导者他既有着一种自身的优越感和神气,也少不了人情味。在闹饥荒的那段时间,凤霞在地里挖地瓜受了王四的欺负,队长便帮着解围免了一场干戈。家珍为让家人裹腹便回娘家带回了一小袋米,在烧饭的时候被别人觊觎又惊动了队长。于是他过来让围观的人离开。当然在其中他也占到了便宜:第一次掰了一小块地瓜,第二次有了一小把米,不能否认但在那种情况下他把损失降到了最小,也是对福贵一家的帮持。再者,凤霞到了适婚的年岁却因为聋哑被别人瞧不起,没有人来提亲。队长则热心张罗着找了有庆,让他们一家得以圆满。队长的这种帮持很大程度上让福贵一家免受不必要的波折并且获得了幸福。在家珍在重病的时候福贵常常会背着她到处走走,家珍经常会怕别人嫌弃她或是嚼舌头,但是见到了邻里他们则亲热地问候关怀让福贵和家珍倍感温暖。凤霞嫁到县城里去的时候,福贵所听到的都是邻里的夸赞,他们对凤霞都散发着善意,并不像福贵所担心的因为残缺而被嫌弃。这些都是身旁的小人物表达情感最朴质的表现。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