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隐逸文学探析(2)
时间:2022-07-18 23:18 来源:毕业论文 作者:毕业论文 点击:次
如果说有例外的话应该就是建安时期了,东汉末年社会的动荡,使建安文人颠沛流离,同时也让他们对政治迸发激情。建功立业,名扬千古成为他们独特的政治向往。社会的动乱,生灵涂炭,这对于文人的刺激是很大的。面对短促多艰的一生,他们大多数人敢于冲破命运对自己的束缚,勇敢的追求自己一生的的梦想,寻找更广阔的天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1]曹操的《短歌行》写的心怀广阔,有着一览天下的风姿,他用坚定的信心和意志顶起了建安文人积极向上的精神。这一阶段虽然也有隐逸作品,但整个时期的士族风尚是成就功名利禄,被誉为“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被曹操所逼迫,不愿妥协,有一段时间进入深山,写出了《隐士》等作品。但这些相比于魏晋南北朝其它的时期的隐逸作品都是少量的。动乱的时代是出英雄的时代,与其他时代相比,建安时期文人们的隐逸意识相对浅淡,士人们受到当时大环境的影响都有一颗留名千古建功立业的心。翩翩贵公子曹丕,生前追求至高的荣誉,就连死后也要求繁花似锦。“人生有七尺之形,死为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曹植的人生抱负更加激进,建功立业少年心,一腔热血为家国。“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2]《白马篇》描写了一个英雄少年为国家出生入死、献出青春的英勇精神,早已将个人私利抛之脑后。这一精神也正是曹植所向往的,年少时的狂放不羁化为奔赴战场的精神动力。在汉末苦难动乱的年代,统治昏暗,民不聊生。君主的昏庸让人感到内心的绝望,道路崎岖不知如何走过,虽然想要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却得不到重视与回报,这说明当时的士人有着隐逸的想法或者已经做出行动的重要原因是政治的混乱,才华横溢的人得不到重用,爱国的情怀得不到慰藉,士人们对统治阶层的黑暗深深地绝望,这才是让人们归隐山林的主要原因。文献综述 二、逐步发展的正始时期 正始时期,政治大权实质上已经落入司马家族的手中,由于政权刚刚转换,所以政治斗争是不可避免的,排除异己,内的斗争,使得政治极其混乱,所以在建安时期的那种高扬的政治抱负和一腔热血都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退隐山林的思想,所以就出现了大批的隐士,歌颂隐士的文学作品也多了起来。这时期隐士诗歌的重要写作者是阮籍和嵇康。阮籍诗歌的主要成就在于八十二首《咏怀》诗,他们虽不是一时一地之作,但其中却蕴含着隐逸的气息。[3]“云间有玄鹤,抗志扬哀声。岂与鹑鴳游,连翩戏中庭。”(《咏怀诗》二十一)这其中有一种清逸玄远之美,阮籍把人生的苦痛发掘的愈加深刻了。阮籍痛哭兵家少女,常做青白眼,诗歌中总会呈现一种清虚飘灵的桩子似的境界。在对游仙的表现描写下,突出表现的是玄学的命题,又有对出世的渴望、远离官场以求自保、深深地对远游的向往,这些统统都展示出隐逸的思想。“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咏怀诗》其三十二)阮籍的隐逸思想实际上是通过追求安逸生活,躲避祸乱体现出来的,《咏怀诗》很明显的表现出阮籍甘心为平民,只求安心命的想法和躲避世间之乱的理想。嵇康与阮籍表现归隐思想是不同的,嵇康更加的超越现实,诗中没有苦涩痛苦之感,取而代之的是清逸玄远,空灵飘渺。[4]在嵇康的作品里很明显的能感受一种诗意的理想世界,如《赠兄秀才入军》,第十六首:“托好松乔,携手俱游。朝发太华,夕宿神州。弹琴咏诗,聊以忘忧。”再如《赠秀才入君》第十七首:“含道独往。弃智遗身。寂乎无累。何求于人。长寄灵岳。怡志养神。”这是他对自己隐逸生活的构想来;自]优Y尔E论L文W网www.youerw.com +QQ752018766-,想象着自己抚琴作诗,喝酒吟咏,在他自己构想的世界中自由的过着清新的生活。嵇康的诗中也有歌颂隐士的。“东方朔至清。外似贪污内贞。秽身滑稽隐名。不为世累所撄。所欲不足无营。(《六言诗》其七)”“老莱妻贤明,不愿夫子相荆。相将避禄隐耕,乐道闲居采。终厉高节不倾。(其九)”“嗟古贤原宪。弃背膏粱朱颜。乐此屡空饥寒。形陋体逸心宽。得志一世无患。(其十)”阮籍称颂了东方朔的不为尘世所拘,老莱妻对生活的乐观精神,原宪的体逸心宽。嵇康向往的是这些人的超然物外,向往的是这一份隐逸的精神,面对身边无限美好的景色,他不在能像建安时期那样酣畅淋漓,吟诗作对。相反地,内心多出的那份压抑与愁思与他向往的美好境界强烈的冲突,虽然他在诗中反复地表达归隐的情怀,但他始终无法做到超脱于物外,现实生活中的残酷压抑与思想上的解放自由矛盾的交错在一起,这就是嵇康隐逸诗的主要特征。到了魏末,嵇康和阮籍的隐逸思想有了些微的改变,不再是之前的躲避祸乱的隐逸,而渐渐变成了对隐逸生活的单纯向往,现实的巨大打击下,诗歌中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建安时期的纵横恣肆和建功立业,流露出的只是自然地类似道家的无为,归根到底,他们还是没能打破心底的顾虑,强烈的感情色彩都是通过淡淡的语句一带而出,在他们内心的深处或许还是没能接受真正地归隐,当然现实中也没能真正的进入深山田园。“中散以龙性被诛,阮公为司马所保,其迹不同,而人品无异。”嵇康最后以悲惨的结局结束了自己和这个时代的悲剧。 (责任编辑:q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