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2)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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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2)

    (一)顾曼璐:于不幸中不断变化的形象

    《十八春》中人物形象最为丰富,无论是主要人物顾曼桢、顾曼璐还是不起眼的小佣人阿宝都有着丰满的形象,可谓占全了中国守旧的、新式的、半旧不新的代表。张爱玲笔下没有一个人是十全十美的形象,《十八春》里面人物形象都不是从一而终定性的,是不断因为事件的发生变化而变化着的。在张爱玲的笔下生出诸多精彩跌宕的情节,设计很多巧合,每一个巧合都会有精心的铺垫,人物形象变化多么大都不会显得突兀,反而让读者觉得处在那个角色变化中的合理化。

    从开始到结局一路变化最多的不是女主角,而是女主角顾曼桢的姐姐顾曼璐,顾曼璐是《十八春》中张爱玲点点精制而成的人物,虽然人物早逝,后边的篇章也没有顾曼璐这个人物,但是她却是《十八春》里面的最关键人物,事态的发展和她这个人物密切相关。顾曼璐原本是一个单纯善良的普通旧市家庭的女子,因为父亲的去世,不得已下海当舞女来赚取一大家子的开销。在开始的时候顾曼璐是个表面锐气十足承担着保护家庭的角色,实际上内心也是怯懦的憎恨自己舞女形象,也希望一大家子开销有了着落之后自己能嫁人回归普通女人的生活。在读者看来这样一个女性虽是舞女,染了舞女一些泼辣粗俗的习气,但是也还是以可敬的形象存在的。

在顾曼璐这个女性形象的设定上是非常能够显示张爱玲具有丰厚魅力的文笔功夫的,顾曼璐一路以来形象以及心理的变化,到最后顾曼璐做出了不仅害了妹妹也害了自己的荒唐的事情,张爱玲所设定的一个又一个情节故事使这个变化具有合理性,让读者只能感叹事态发展,而不会质疑这样的情节设定。顾曼璐满含着做普通女人好好过日子的这种希望而嫁给自己并不爱的男人祝鸿才,嫁给祝鸿才之后的婚姻生活并不顺利,祝鸿才对她十分苛刻,她自己也在那所较为偏僻的大房子里面受着煎熬。这个时候的顾曼璐失去结婚之前能够反抗的资本和锐气,变的极其畏畏缩缩,生怕自己被祝鸿才抛弃。这种心理在当时上海有钱人家的太太这些女性之中是相当普遍的,女性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庸品存在,没有丈夫的宠爱而整日被束缚在富裕的家中,她们心理上就会变的十分极端。顾曼璐的形象就是当时奴性女性的代表,为了满足丈夫的需要,为了得到他的一些怜悯和关注,而去卑躬屈膝的讨好。顾曼璐虽然表面上还残留一些硬气,但最终被祝鸿才一个劲儿磨的受不了,才会让母亲和自己一起去欺骗妹妹,将妹妹顾曼桢献给了祝鸿才,甚至把妹妹关了整整一年时间,差点把自己亲妹妹的性命断送了。就这样,顾曼璐因所在时代社会影响以及个人的性格缺陷,让她逐渐成为了一个毁掉自己亲妹妹一生的变态女。

    (二)曹七巧:从受虐者到施虐者的转变

《金锁记》是张爱玲作品中最为著名的一部中篇小说,被称为“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小说”。“在这部作品中, 情欲得到了深刻的勾勒, 其作用也显得很重要, 譬喻的巧妙, 形象的入画, 是作者风格的特色, 新旧文学的糅合, 新旧意境的交织, 在本篇里正是恰到好处。”[2]曹七巧是张爱玲小说中唯一一个彻底的人。这个彻底我们可以理解为 就是彻底的破坏。曹七巧这个人物的主要特征是彻底的破坏者和心理变态者。

在小说开始的时候张爱玲把曹七巧描写成一个小市民性质的怨妇形象,尖酸刻薄爱管闲事,不懂礼节,不招人待见,自己心里清楚别人看不起自己。在旧社会大家庭门第思想的压迫下,守着一个瘫痪的丈夫。这个时候的曹七巧是痛苦的,精神上没有依靠。在这种情况下,曹七巧就管起别人的闲事,关心起大小姐的婚事来,这种行为情节的设定暗示了曹七巧心里的空虚。在自己丈夫那里没有爱情,她只好在自己的小叔子身上寻求满足,曹七巧对于这个小叔子的感情说不上是真情。是她处于极度空虚状态下想寻求的一丝精神安慰,也恰巧小叔子爱胡闹,然而“好玩”的小叔子并没有接受她。后来,姜家分了家,曹七巧也得到了用自己一生幸福换来的东西——金钱。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情感而言,只有钱在她的眼里是真实的存在的。她爱财表现在为了女儿少了一条床单而要大闹学校。使得女儿最终因受不了同学的嘲笑受不了母亲这种行为而放弃新式的教育。文献综述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