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意义上的成人之道,是指通过人自身的修炼,成为一个理想的、至善的人。而“成人”一词在儒家典籍中有三重含义:第一重是指成年礼,第二重是指个人发展的历程,第三重则是成人之道。[2]这边所谓的“成人”,就是“全人”。而儒家成人之道核心之所在,则是造就成人、全人、德才兼备之人。在我们今天所认为的“成人之道”,赋予它的意义也更为简单,即指成年人,一方面是生理体格上的成年,另一方面即内在心理的成熟,与孔子儒家的“成人之道”相比较而言,其内涵更为简单,没有过多的延伸其意义。来自优I尔Q论T文D网WWw.YoueRw.com 加QQ7520~18766
总而言之,孔门儒学将“成人”的过程看作是个体不断趋向成熟并使自己的德性完备的一个过程。在孔子看来,这样理想的“成人”是有尺度的,这一尺度由智、仁、勇、艺、礼、乐六个方面构成的:“既知天道,行躬以仁义,饬身以礼乐。夫仁、义、礼、乐,成人之行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3]不难看出,孔子的观点是使人“成人”才是教育的至上意义与最终宗旨。这也表明了孔子的“成人”思想指向的是全民的全程,即所有的人一生的发展追求。个体的一生就是一段不断生成、滋长的过程,然而成人之道所注重的并非只是如何成为年龄上法定的成年人,但在孔子看来,成年并不意味着成人,成人的脚步并不因为体格年龄上的成年而停止。这样的“成人”,是不同于礼俗、不同于身体成熟,重修德、文礼乐而成人。
二、“成人”之方式路径
“成人”的方式路径有多种,可以从立志、修德、礼乐、学习等方面入手。这四者相互依存,相辅相成,缺少其中任一因素,都很难达到“成人”的目的。立志为“成人”之前提,一个人缺乏信念与理想,又怎么知道如何前进,连朝何处前进都是未知,也就难以坚守克己,更不要说“成人”了。修德是迈向“成人”的必经之路,上文提到:“成人”的核心简而言之就是成为一个至善之人。欲向善,先修德。德性高低是衡量个体人格道德品质是否健全的主要标准。礼乐为“成人”之道提供了规范,“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礼乐为“成人”提供了诸多的道德规范,是成人之路上的垫脚石;学习乃是成功“成人”的重要因素,不发挥主观能动性,自身不积极汲取外界的硕果,将难以踏上“成人之道”。
(一)立志
孔子认为: 要“成人”,必要立志。 王阳明将立志视为修养功夫的根本,他说:“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虽百工技艺,未有不本于志者。”立志是“成人”的基础,但绝不是“成人”的唯一要件。孔子认为,在立志之后,还应当“持志”,坚定不移的追逐自己的理想信念,应当“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论语·里仁》篇中提起过“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如果一个学生总以吃穿不好为耻,一心追求物质享受,那就不值得与他讨论理想了。他曾赞扬颜渊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在孔子眼中,颜渊无疑是有志向的,他不因饮食粗陋而内心忧扰,不因他人烦恼而烦恼,他心中有道,而举止明道。“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饮食生活简单,这是物质的匮乏,但一个有志之人并不会因为这些而感到烦恼。生活的乐趣、生命的意义从来不是由你拥有多少财富来衡量的。生活困苦,依靠恩格斯的接济,但也从未被生活束缚,这是因为他早已经明确:“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 [4]相反,志向一旦缺失,纵然拥有万贯家财,也只是身外之物。“谋道不谋食”、“忧遭不优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见小利则大事不成”,都是他对于成“人”必先立志的有力诠释。志向立下,更应该积极主动地向“志”的方向奋斗努力,徒有“志”,而无作为,也将难以“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