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是画的灵魂,这样流畅且张扬的线条便代表着席勒。年轻的席勒没有经历那些风风雨雨、人世沧桑,他的早期绘画也是比较和平的,要创作出惊心动魄的画作必须经历了那些风波才能画出震慑看者的巨作。
席勒自画像体系的关键在于他对线条的自信,他下笔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几乎都是一气呵成。无论是哪种画材——铅笔、蜡笔、或者是炭笔,都是直接有力的。这与克林姆特缥缈、粗略的勾勒截然不同,我们可以清楚看到属于席勒坚决不羁的笔触,短短几秒他就描画出了翻卷着的头发、褶皱的衣角、臀部的曲线。经常出现在画面的颜色便是大红色、橙色、绿色、蓝色。例如,著名的《裸男坐像》(Seated Male Nude,1910)[ ]中,他的肤色仿佛是从沼泽里冒出来的绿色,他的乳头却是橙色的,还有着血红的、暴躁的眼睛,就那样凝视着观众。文献综述
从这幅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席勒绘画的一贯用色方式,橙色和朱红色便是他执着的色彩。橙色追究本源,是朱红加柠檬黄调制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也属于一种色彩,我们可以把它称为生命的颜色。红色的热烈奔放和黄色的活泼明亮混合在一起,使橙色具有了二者的共性——跳跃的生命力、含混不清的暧昧以及欲盖弥彰的骚动。
席勒使用橙色非常有特色,要么“万淡丛中一点橙”,要么“橙色直下三千尺”。[ ]在那些东倒西歪的人体中,不曾出现过其他什么点缀物,仅仅是恹黄的底色,便使整个画面充斥着寡淡、虚弱和空洞,以及难以言说的病态。
席勒在乳头和腹部都使用了橙色重彩,着重突出乳头和性器官。这是原始生命力的一种展现,这个颜色让人有着一种莫名的悸动,它像是斗牛士的红色斗篷那样令人蠢蠢欲动。如果说大红色还带着点热烈中的庄严,那橙色真的就是呼之欲出的蠢蠢欲动。这抹橙色一出,整个画面就带上了与众不同的暧昧气息。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席勒使用边框的构图方式。他有时候会刻意的让头部、胳膊伸出画面的边框,有时候则戏剧性地将人体布置于画面一侧,这种方式让具象的绘画刹那间变得抽象化了。
这幅自画像席勒并没有画出裸男的脚踝,这样显得比较独特、有风格。我们可以看到身体弯曲的角度像是脱臼的残疾人,没有多余的血肉,只有神经质的线条组合成的几何棱角,手指是僵硬的伸直的,
造型十分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