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表述过当时他所受到的影响:“街头名优半裸体的艳照”;“对我这样一个灵魂纯洁、生性孤傲、感情脆弱、主意不坚的异乡游子”所引起的“只是一种感官的刺激和无法实现的性幻想”[4]。在这些文字中,郁达夫直白的表达出了日本女性的独特感受,郁达夫对于日本女人的评价无疑带有肉欲色彩,而在郁达夫的小说中,日本女性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诱惑者的角色出现的,这或多或少都会带有性暗示的色彩,即便是理想型的女性,也未免其俗。
郁达夫小说中的女性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妖艳妩媚,通过出卖色相来骗取钱物的女人,近似“妖女”。她们色情淫荡,在道德上和社会地位上都是卑劣、低下的妓女,以及下宿屋的招待女子或者当炉的少妇,正如他在《银灰色的死》中所说:“东京的酒馆当炉的大约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妇”,“知道她们想骗他的钱,所以肯同他闹、同他玩的”;在《南迁》中,M以其美色妖艳引诱伊人,之后却又弃之不顾,与另外一房客寻欢作乐,致使伊人“因为去年被一个日本夫人欺骗了一场,所以精神肉体,都变得像落水鸡一样”;再如《出奔》中的董婉珍,她是一个“具有着生理机构的异性”,“知道如何的去用她所有的媚态,来笼络那些同事中的有势力的人”,在成功引诱了钱时英后,她却在钱时英辞职后变得暴躁恶毒,用刻薄的言语咒骂他,丝毫不顾及昔日情感,心如蛇蝎;又如《蜃楼》里的冶妮贝葛曼,她“密生着由野外运动与自由教育而得来的结实的肌肉”,“除了寻欢作乐,学媚趋时而外,仿佛是社会的礼仪,世间的生活,和她都绝不相干的样子”,呈现出一副轻浮风骚的样子;《迷羊》中的谢月英则被刻画成一个永不满足的妖女:疯狂的情欲、虚荣的内心、寻求各种刺激,“旁人愈是厚颜无耻地对她注视,她愈要装出那一种媚笑斜视和挑拨的举动来,增进她的得意”[5],在她耗尽王介成的精力后,毅然弃他而去,无比绝情;再如《她是一个弱女子》中的李文卿,她是一个因图财害命而一夜暴富的旅店老板之女,粗俗不堪、放荡不羁,不顾人伦道德,无所顾忌的寻求刺激,以满足自己郁达夫为了突出人物的心理感觉与内心的矛盾,深入揭示人物的内心灵魂世界,他的小说几乎不对人物作外貌的描写,仅通过话语、动作、表情等的描写,就将人物形象和性格刻画的淋漓尽致,恰如鲁迅所说:“显示灵魂的深者,每要被人看作心理学家;尤其是陀思妥也夫斯基那样的作者。他写人物,几乎无须描写外貌,只要以语气声音,就不独将他们的思想和感情,便是面目和身体也表示着。 论郁达夫小说中的女性形象(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182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