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词坛,纳兰在词作上,尤以悼亡词取胜。悼亡之作虽不是纳兰首创,但数量之多、题材之广,意切之情真却无人能及。即便是我国悼亡词作的滥觞《诗经.绿衣》中“心之忧矣,曷文其亡?”的无助,跟随其后潘岳《悼亡诗》的“抚衿长叹息,不觉涕沾胸。”的伤怀;唐代诗人元稹《遣悲怀》中“同穴窗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的苍白;李商隐《锦瑟》中“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追悔,乃至有“文起八代之衰”的大文豪苏东坡《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的“不思量,自难忘”的痴迷与之相比也稍有逊色。正是因为这种后来者居上的局面,所以呈现出来的恰好是纳兰容若“心比秋莲苦”(《蝶恋花》)的生离诀别的重重叹息。
二、对意象的阐述
意象,是我国古典诗词里最常见且常用的审美范畴之一,它是由人的主客观结合融会而成的,即由外物的具体形象和诗人的内心情感相结合而形成的;它是作者根据抒发情怀的需要,对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现象进行艺术加工,从而创造出来的一种的审美印象,且赋予着深刻的思想性和丰富的艺术感染力。[5]
在我国古典的诗词中常见的意象有很多,每个审美意象都有着极其独特的象征性和情感内涵,如“兰花”代表的是谦谦君子情趣的高雅,如清•曹寅之“冬草漫碧寒,幽兰亦作花。清如辟谷士,瘦似琢诗家。”;“梅花”则是傲骨凛然精神的代表,如元•王冕“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柳”是“留”的谐音,有留恋、依依不舍之内涵,如唐•白居易“: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 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月”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常用的审美意象之一,它的身上具有着最为特别而典型的意义。古人常以“月”来抒发他们内心各种不同的情感。在纳兰的词作里,以自然之物入词的意象有很多,然而在众多的意象中,纳兰最倾心于“月”的意象,共计有131处,而在众多“月”意象中,他又极其喜用“寒月”、“残月”、“冷月”等意象,用来表现词人温婉的才情、哀伤惆怅的情愫。其词中“月”的意象,事实上是他托物言志的化身,换句话说,“月即纳兰,纳兰即月”。 纳兰悼亡词中的意象美分析(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397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