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改编后电影的细节也是相当的细致。例如电影中一些时代特色的东西:一套毛选,一顶军装帽和毛主席像章被作为二喜和凤霞相亲时的见面礼。在原著中,出场的事物则是一瓶酒和几尺花布。类似的还有电影中凤霞怀孕后,二喜带着好酒好菜去庆贺,而小说中出现的仅仅是一瓶黄酒、一碟豆子而己。总的来说,这部电影福贵一家人的生活显著地更为丰富和细致。然而,按照六七十年代的生活水平来讲,像福贵这样一个普通人民群众是吃不起许多好菜的。无论如何,还是小说更接近现实生活一些。
(2)死亡人数的变化
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也比小说原著中少死了三个人。二喜还活着,而不是小说中的意外死亡,聪慧的馒头也没有死,家珍虽然遭受痛苦的疾病,却仍坚强地活着。尤其是最后一幕,跌宕起伏之后,福贵,二喜,家珍和馒头在凤霞坟前,乐观和积极的气氛和无情坎坷的个人命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电影这样这会冲淡一些痛苦,没那么沉重和压抑,观众也能懂得更加珍惜身边的尚活着的人。
张艺谋在影片中考虑到观众的承受能力减少了死亡人数。这是他想留下的一点希望。虽然并不完整,但是三代同堂的画面或多或少地让观众感到了一丝安慰。“鸡长大了就变成了鹅,鹅长大了就变成了羊,羊长大了就变成了牛……牛以后啊,馒头就长大了……那个时候日子就越来越好了。”这段简单的对话在结尾讲出了生命的质朴,也同时是在祝愿着主人公所能想象到的美好未来。
2.叙述方式的比较
小说《活着》的叙事结构主要是用故事的形式讲述。在一个充满阳光的下午,故事的主角(同时也是讲述者)福贵,坦然而平静地对我诉说着他一生的坎坷。这就在讲述者和故事本身之间构筑了一种时空相隔,苦难和死亡显得遥远却尖锐,也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客观冷静。小说《活着》由于被空灵超逸浮动的氛围所环绕,恐惧和绝望的感觉也不在死亡中过分地体现。读者一边阅读,实际上也是一边在净化着自己的心灵。 [4] 不过张艺谋在电影中设置了时间轴来直接述说福贵的人生。观众们也会随着福贵的一生坎坷而心潮起伏。
张艺谋曾经说过,他本人过去最不屑于用以通俗的方式叙事,这可能也是第五代导演们的通病。但是他也提及到,必须与时俱进,摆脱过去的固步自封。从幕后的花絮来看,张艺谋花了半年左右的时间去设定整个影片的人物环境和故事结构。导演是一部电影的灵魂人物。他和剧组人员在一起创作,最终做出了用平常的方法去讲一个平常的家庭的故事这一决定:时间作为整个故事进行的线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通俗叙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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