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并非鲁迅传记,但我们从中可以看到鲁迅早年较完整的形象,通过其中许多具体的史实,可以看到鲁迅成长的过程及其思想形成的脉络。”[ ](此处要加参考序号)研究者的这段话给我们理解鲁迅笔下的这组儿童形象不能不说是一个借鉴。作为当时的大文豪,他的童年生活的确有其代表性。
《从百草园到三书屋》是《朝花夕拾》中的名篇,作品写了一个顽皮好动而又不失聪慧,敢于想象而又充满朝气的儿童形象。百草园是他的乐园,是他驰骋于想象的殿堂。文中的第二自然段写到了一些司空见惯的事物,但在“我”的想象中“就有无限趣”。菜畦、石井栏、皂荚树、鸣蝉、黄蜂等在儿童的世界里是充满乐趣与好奇的。低唱的油蛉、弹琴的蟋蟀、神秘的何首乌更让儿童的幼小心灵充满无限的遐想。鲁迅通过这一细腻的描写,表现儿童心灵世界的单纯,以及他们心灵的自由。同时,这在鲁迅当时紧张的文化斗争中,不能不说是鲁迅借此来宽慰其疲倦心灵的一剂良药。源]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童年的“我”仍不失顽皮好动的天性,以及对事物充满好奇的禀赋,这种对美好童性的讴歌同样出现在《从百草园到三书屋》中。拔何首乌毁了泥墙,砖头抛到间壁梁家,站在石井栏上往下跳……没上私塾前的“捣乱分子”;折腊梅,寻蝉蜕,捉苍蝇喂蚂蚁……在最严厉的私塾里仍然“童性不该”。对“怪哉虫”的询问,表现了鲁迅对儿童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的一种赞赏。“描绣像”也寄托了鲁迅对儿童兴趣的一种肯定。
从《二十四孝图》与《无常》可以看出,作者专门从儿童的心理入手,细致入微地描绘了他们的单纯、爱憎分明,从而使儿童形象的塑造更加鲜活与饱满。
对于长辈的赠品——《二十四孝图》,鲁迅让作品中的“我”在心理上对它产生了由高兴到扫兴、以至反感的情绪变化,反映了这一儿童形象鲜明的爱憎之情。“活泼而诙,鬼而人,理而情,可怖而又可爱的无常”形象是作品中的“我”以及许多小朋友所喜爱的。同时也表明在儿童的心里,他们把这一形象当成了心目中的偶像,作为做人的标准。“和无常开玩笑,是大家都有此意的,因为他爽直,爱发议论,有人情——要寻找真实的朋友,倒还是他妥当。”鲁迅再一次让这无常身上的人性美来映照儿童的童性美。
另外,在《朝花夕拾》的其他篇章里也写到了一些各具特点的儿童形象,如《猫·狗·鼠》中爱鼠厌猫的“我”,《阿长与〈山海经〉》中厌恶规矩,而喜爱纯朴善良的长妈妈的“哥儿”,以及《五猖会》中对父亲要背《鉴略》而心情不愉的小主人公,无不闪耀着儿童心灵的纯洁与向往自由的光芒。对于儿童这些童性中的心灵美,鲁迅同样是欣赏的,而且也寄托着他对童性的一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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