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社会下的女性悲剧萧红小说《呼兰河传》《生死场》等为例(2)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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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权社会下的女性悲剧萧红小说《呼兰河传》《生死场》等为例(2)

怀胎十月,尔后临盆;平安出世,尔后哺育。生育是个伟大的过程,母亲要经历极其疼痛的分娩之后才能将孕育的生命带到世上,所以“母亲”一直是伟大和无私的代名词。但在生死场中,一个伟大母亲的生育却伴随着打骂与践踏。五姑姑的姐姐的生育过程是惊险而可怕的,家人甚至为她开始预备葬衣,可以说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光着身子的女人,和一条鱼似的,她爬在那里。”[2]连草堆都不能垫,只能在充满灰尘的炕上爬行,赤身裸体的女人就如同动物一样,丝毫没有人的尊严与光洁。但是她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这样紧张的时刻,她的男人的行为却依旧粗暴。那个男人如同一个红脸鬼,嚷嚷着“我看你还装不装死”,将长烟袋、大水盆抛向正处于鬼门关的女人,没有丝毫温馨,只有残忍与嫌弃。男权文化下对女人的轻视与苛刻显而易见。“大肚子的女人,仍涨着肚皮,带着满身冷水无言的坐在那里。她几乎一动不敢动,她仿佛是在父权下的孩子一般怕着她的男人。”[3]这个女人从心底里怕自己的男人,这时候男人和女人在一段夫妻关系中是不对等的,在男权社会中因为性别而产生了等级,女人生来就是底层阶级,听从男人的斥责与打骂。在生育面前,男人把女人当初牲畜般的存在,尽管生下来的孩子与自己是血与血交织的关系,可是在那个时代血缘变得轻之又轻,也就无从谈尊重。论文网

看起来仍如小女孩一般的金枝在出嫁后四个月就临近生产,但她的男人在这时候还执着于性爱之欢,丝毫不管这是容易丢性命的事情。这时候的男人将女人当作牲畜般来满足自己的自然欲望,女人无从反抗这样的命运。

处女作《弃儿》中“芹听不清谁在说话,把肚子压在炕上,要把小物件从肚皮挤出来,这种痛法简直是绞着肠子,她的肠子像被绞断一样。她流着汗,也流着泪。”[4]芹在贫穷与困苦中饱受生育的痛苦,同时也不得不面对他人的冷言冷语,在女性为弱势群体的时代,女性的尊严在母性的光辉前依旧遭受践踏。通过萧红这些真实而惨烈的文字,一个个悲惨的画面仿佛展现在我们眼前,为女性的可悲而深深叹息。 

(二)死亡:被忽视的悲哀

    在萧红的作品中,死亡和丧葬是经常出现的意象内容。在人如动物般活着的社会下,死亡便成为一种十分自然的结果。《生死场》中李二婶子因小产而死,这是男权社会下属于女人的苦痛。金枝的孩子因父母吵架而摔死,这是在男权社会下伦理缺失的结果。月英作为打鱼村最美丽的女人,却因为瘫病被丈夫厌烦,连照料都不肯,最终疼痛而肮脏地死去了。《小城三月》中的翠姨的死亡更是具有独特意象。翠姨有个家里定下的未婚夫,但是她心中默默爱上了“我”的哥哥,最后在婚礼到来之前在重病下死去。她的死亡是只属于自己的消亡,小说中“哥哥后来提起翠姨常常落泪,她不知翠姨为什么死,大家也都心中纳闷”道明了在别人眼里翠姨的病是莫名其妙的,他们不知道好端端一个女儿家为何就这样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人世。就连被翠姨挚爱的男人也不懂她的心思,或者说这份情感从始至终都是单方面的,男权社会下男女情感地位始终是不平等的。在女性命运被支配的时代,女性不被理解,不被尊重,婚姻大事无法自己做主,死亡也就成了最后的归宿。女性的羽翼单薄,注定无法飞翔。死亡并不会改变什么,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离开后,世界照样一如既往地运转。女人就如春天般美丽、温柔、暖和,却也如春天的命运一般短暂,这样的对比更有力地表现出女性命运的悲剧性。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