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耶路撒冷》对70后一代心灵史的艺术呈现(2)_毕业论文

毕业论文移动版

毕业论文 > 文学论文 >

论《耶路撒冷》对70后一代心灵史的艺术呈现(2)


初平阳,北大博士,专栏作家,因不甘把自己的生命耗费在繁杂琐碎的学校事务中而决意辞去大学教职北上报考博士,又因不愿放弃自己的学术热情而决意从中文系跳到社会学系。但是北京不是他精神的安妥之地,在遇到以色列教授雅各布•塞缪斯后,他弄明白了耶路撒冷、花街、秦奶奶和天赐之间的联系,绕不开的中心是天赐,所以他选择继续去往远方寻找精神的救赎,所以他回乡卖掉祖屋大和堂去耶路撒冷展开又一段人生及心灵的跋涉。初平阳是作品许多零碎线索中的一根主线,故事情节也主要是由初平阳要卖大和堂而展开,甚至作者明目张胆地将初平阳的身份确定为70后专栏作家,将其塑造为知识分子式的思索者,以初平阳的视角观照审视他身边的70后一代,以初平阳的专栏写出70后一代所面临的精神上的苦闷、焦虑、困惑与恐惧。
舒袖,初平阳的初恋女朋友,一个为了爱情义无反顾的女孩。舒袖在初平阳决心辞职考博的同一时刻也辞去了自己在中学的教职,北上陪读,并非没有思考过后果,也顶着父母要与自己断绝关系的压力,但是为了爱情她心甘情愿。再伟大的爱情也敌不过现实的压力与精神上的焦虑,舒袖没有安全感,她焦虑,因为无所事事而焦虑,因为物质的匮乏而焦虑,因为融入不了初平阳学术圈子而焦虑,因为担心初平阳考不上博士而焦虑,也因为父母给的压力而焦虑,最终回到故乡,听从父母的安排工作结婚生子。这是又一个爱情输给现实的悲情故事,也是许多70后“京漂”一族的真实经历。在现实面前,爱情总显得十分无奈多余,尽管一开始有理想主义的支撑,可那并非长久之计。初平阳并不是一个十分强硬的男人,他有自己的理想与不能妥协,也有自己的无奈,他不愿见到心爱的人受委屈,总以为放她走是当时唯一的出路,他被现实羁绊,不得不放弃舒袖。
易长安,反叛、洒脱、无所顾忌是他最贴切的代名词,因为家庭的原因,童年的经历与记忆对易长安的性格与价值观的形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叛逆,这种叛逆直指父亲,凡是父亲赞成的他通通要反对,凡是父亲反对的他全部要尝试,所以他学韩语,去偏僻的乡下当教师,最后去北京发展庞大的假证假牌照产业,辗转于各种女性之间。长安固然是叛逆的,但叛逆的长安并非真实的长安,他心系故乡,心系朋友,也心系带给他不幸童年、颠覆他正确价值观的父亲。他把自己的钱陆续存到平阳、福小和杨杰的户头,因为他确信在关键时刻他的朋友们甚至比他自己更能使这些金钱物尽其用。他虽然一直忤逆父亲,但现在依然成了年迈的父亲唯一能够依靠的主心骨,即使逃跑在外大难临头也不忘父亲的《群芳谱》和牛栏山二锅头。更重要的是,即使在外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他仍然没有忘记心中的忏悔,故乡和天赐的召唤依然能够让他不顾危险踏上归程,“回不来也得回,易长安想,事关天赐”。
秦福小,以漂泊来为心灵疗伤,将浪迹天涯作为对自我的放逐,书中性格最独特鲜明的女性,也是所有男人关心和保护的对象。福小是天赐的姐姐,从小就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护天赐,最后却在天赐自杀身亡的一刻犹疑了,她想这样也好,这样你就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你自己,因为这一刻的犹疑背负上了一生的自责。17岁的福小怀揣着对天赐之死的愧疚与愤恨和对初恋情人吕冬的失望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优尔年,天南海北,历经沧桑,最后在北京领养了一个像极了天赐的弃儿,回归故乡花街。离家在外的数年,回忆与乡愁一直牵扯着福小,她不断地通过梦境回忆天赐自杀的那个下午,愈来愈清晰。她用人生近乎半数的时间才弄明白,从哪里来必须回到哪里去,不管离开得有多久,走过的路有多远,福小终究放不下故乡的父母和天赐,所以她带着像天赐的天送回来了,所以她要买下运河边的大和堂,让天赐和天送一推开门就能看见运河。站在花街的福小,香甜,宁和,笃定,有种沧桑阅尽之美,她将终老于故乡,再不离开。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