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论《受活》的写作特色(2)
时间:2020-08-05 11:40 来源:毕业论文 作者:毕业论文 点击:次
好的结构本身就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是小说重要的组成部分。“好的小说结构不单单是叙述的另一种方法,它必须是小说内容的组成部分,必须成为小说的血肉,也是小说内蕴的灵魂。它的存在,是小说内蕴的必然要求。”[2](P98)一个作家可以有好多小说,也可以有不同的结构,但与这个故事相匹配的结构就只有最好的一种,最合适的一种。阎连科在《受活》里运用的树型结构就是该小说适合的一种结构。 另外,阎连科在《受活》里的絮言写作也独具艺术特色。何为絮言?絮言意为一种零言碎语。在《受活》里,絮言写作主要担任介绍传说、民俗、地方志、方言解释、历史事件、主要历史人物来历的作用。并且絮言成为小说主体内容的一部分,与主体内容相互交融。絮言在《受活》乡村写作中有着特殊的作用。首先,絮言写作将现实、历史与传说很好地并列在一起,方便读者理解。在《受活》的封面写道:“忘记,是我们共同的罪恶;去认识,是我们必该做的事情;回家吧,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一切!”[3] 不忘记的是历史,去认识的是现实,回家吧是向前看。毫无疑问,絮言写作的安排,与作者的思想与小说主旨的安排是一致的。其次,絮言具有文本结构的功能,在正常的叙事中插入其它表达,使结构更加突出 。絮言在《受活》里绝不仅仅是零言碎语,它所呈现的更多的是受活庄的历史与受活人的详细介绍。另外,絮言中大量使用河南方言,如”热雪”、“处地儿”、“当间”、“地步”。特别是那种叙述模式,带有强烈的乡土气息,以一种全新的语言模式,有令人措手不及的陌生感。 结构的建立需要好的语言来表达。受活庄的人是苦难的,所以《受活》小说的语言是乡村的、荒寒的。其陌生化的乡村语言极具艺术特色。 首先是大量方言的运用。阎连科来自农村,虽逃离农村,但骨子里农村语言与农村思想还是存在的。所以,方言的运用在《受活》里处处可见。阎连科说过:“《受活》是那么‘大’的一个故事,如果不是用那么‘小’的方言,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去讲述、去把握。”[4](P103)阎连科非常重视语言运用的合理性,既要有时代特色又要有地理特征。《受活》中方言的运用不仅在絮言写作中有突出表现,在正文里也占有大量比例。如“姑女儿”、“争盼着”、“喜兴色”、“一皆儿”、“玉蜀黍”、“脚地上”、“吃食”等等。从审美角度看,这些方言产生一种陌生化的美感,让读者反复品。另外,《受活》里出现的一些特殊方言词极具历史意蕴。如“入社”,意为参加互助组、合作社;“铁灾”,意为大跃进时大炼钢铁;“大劫年”,意为中国三年自然灾害;“黑灾、红难、黑罪、红罪”,特指中国文化大革命。这些方言是受活人特有的语言,只有受活人才明白的方言。这些方言的运用体现的是受活村经受的苦难,是语言的荒寒与凄凉,给小说无疑又增加了些许悲凉之意。 在《受活》里,阎连科使用方言是有意而为之。他是90年代成名的作家,经历了乡村最贫困的时期。在这个时期,乡村所面临的困难不再是生存的问题,而是政治体制与精神心态问题。这个问题在《受活》里以“入社——退社”这一发展线索体现了出来。如今,方言受到了普通话激烈地冲击,阎连科方言写作无疑是对方言的一种拯救。 另外,除了显性方言词汇的大量使用,作者还注意河南地区方言的用语规范与习惯,注意方言儿化、叠词、语气词的使用。 (责任编辑:q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