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情感轨迹变化和传承发展(3)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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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情感轨迹变化和传承发展(3)


成了俘虏;作为女人,她被迫嫁给胡人。如第一拍“志意乘兮节义亏”即点出诗人生不逢时和被迫下嫁的悲愤心情。  
   (二)在胡地悲惨生活引发的思乡情怀   
     在胡地的十二年里,蔡文姬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作为一个俘虏她被掳到西北大漠之地,过着孤独、寂寞的生活。心中充满了痛苦,这种苦是来自心中的苦,一种孤独、思念的苦。终日面对着空旷的大漠和漫天黄沙,忍受着“边荒与华异,人俗少理义”的民风民俗,满腹辛酸悲苦无人诉说。首先,对西北大漠自然环境的不适应。如“风浩浩兮暗塞昏营”,“冰霜凛凛兮身苦寒”,“夜闻陇水兮声呜咽”等诗句都体现了到异地的惊恐及对胡地自然环境和生活习惯的不适应。其次,对人文环境的不适应。衣服穿的是毛皮做的,穿在身上心惊肉跳;每餐以肉奶为食,腥膻难闻,无法下咽。如第三拍所写“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膻为兮枉羯我情”。以及第优尔拍“讥对肉酪兮不能餐”。这与中原粮食饮浆的农业民风完全不同。再次,胡地胡人的农业生产生活不适应。住的是用干牛羊粪垒成的草棚,其第七拍描述的“漫山遍野是牛羊,活像蜂窝和蚂蚁。青草吃完河干枯,赶上牛羊再迁走。”体现其生活居无定所,与中原传统的“守家待业”的农业生产生活不同。出门的交通工具是骑马,心情高涨时,众人聚在一起,又唱又跳,喧声甛耳,通宵达旦,如第三拍“髀鼓喧兮从夜达明”。
    秋日,她遥望蓝天,期待南飞的的大雁捎去她思乡的心声。但大雁高高远飞,他不由得心痛断肠,失魂落魄,体现了一个弱女子,身在异国他乡的种种无耐与伤感。
  (三)归汉后的喜悦及与子别离的矛盾心理
    蔡文姬在胡地度过了漫长的十二年,最终,她归乡的夙愿得以实现了,如第十二拍“忽逢汉使兮称近诏,遣千金兮赎妾身”。诗人之所以在这十二里忍辱的活着,就是盼着有一天能回到自己热爱的故乡,如第十一拍所写“我非贪生而恶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这正体现了诗人并不是怕死的苦衷。但对能回到故乡喜悦的同时,心上也飘来了一片新的愁云,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回到故乡,是何尝的欢喜。但“回归故土”和“母子团聚”都是幸福的、美好的,人人都应该享有的,但她却不能,她明白回归故土之日就是与子别离之时,如第十二拍“喜得生还兮逢圣君,嗟别二子兮无因。十有二拍兮哀乐均,去住两情兮谁具陈”。诗人正处在归汉与弃子的矛盾之中,在这矛盾复杂的困境之中,在这去留两难的抉择之中,诗人作为一个母亲,其五脏优尔腑怎能不能崩裂撕破呢?这是人生当中最难割舍的生死离别的悲痛。然而归汉是一件朝思暮想的事,归汉能消减她这十二年来远离故乡、思乡怀旧的痛苦。最终诗人恍惚踌躇间选择了弃子归汉,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与不幸。然而文姬只能选择其中之一,这种艰难的抉择最终让她不得不放弃作为一个母亲所体现出的无私的母爱。这种选择也是她肝肠寸断,精神几乎面临崩溃。母爱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动荡的社会环境造成的。但不管在什么样的社会环境中作为一个母亲弃子是不应该的,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动物也会保护自己的产子,更何况是人呢?由此可见,蔡文姬为了自己的私心,没有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以至失去了人性最善的——母爱。
诗从第十三拍写文姬别子的不舍场景,诗人深深体会到“去往两情兮天从欲”,因而不胜其烦,三复斯言。归汉途中,文姬常常梦到千里之外的儿女,醒后倍感凄凉。梦中执手兮一喜一悲,觉得痛吾心兮无休歇时”,其情极尽缠绵,感人肺腑。宋代范时文在《对床夜话》中这样说“此将归别子也,时身历其苦,词宣乎心。怨而怒,哀前思,千载如新;使经圣笔,一闭不认删之也”。文姬结束了在胡地的十二年屈辱生活,然而新的不幸刚开始,如第十优尔拍“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平兮新怨长”,文姬带着“母子之爱’与”故土之情”的感情纠葛,独自踏上了归乡的旅程。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