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彝尊前后期田园诗看诗人创作的变化(2)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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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朱彝尊前后期田园诗看诗人创作的变化(2)

朱彝尊前期的田园诗多写战争之苦,对易代时期的无情战争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无情的批判,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有很大的史料价值。《曝书亭集外稿》[2](P54)冯登府序中有对朱彝尊前期的诗歌的高度评价:“其间丧乱播迁之思,贫贱濩落之叹,前后数十年间时运之不同,欣戚之异致,后之人于二十二卷之外得所参考焉。”表明了这一时期诗人的诗歌在其内容和情感上对后人研究这段历史,有很大的参考价值,这也说明了朱彝尊前期的诗歌的现实性较强,是对社会现实的真实客观的描述。

如《夏墓荡二首》[3],这两首诗是诗人避战乱于夏墓荡时的所见所感:萧瑟的北风吹起遍地的芦花,野草满地,却不见一人。可见战争让人流离失所,广阔的视野下见不到一个人;第二首诗,读起来更是尖刻刺骨:一位垂钓者,原本是让人羡慕向往世外桃源的生活,并且相信这就是桃园生活,但是看到那鱼叉的锋芒威力,它的杀机并不低于任何的长矛利器。这也是诗人对当时社会的一个独特切身的感受,身处布满杀机,处处涌动着的不太平,让人闻风丧胆的害怕,这就是诗人笔下的那个社会缩影:战争频繁,就连淡泊于山水田园的渔夫手中的钓杆也在时刻警戒着,战争抹去了昔日的平淡和睦,让广阔的大地不再熙熙攘攘。诗人笔触所及,都是对黑暗社会的控诉,都是对社会矛盾的无情揭露和民生疾苦的同情与哀叹;诗人的亲身经历和感悟,揭露了战争给这个社会带来的无尽苦难,百姓的生存艰难,而统治者却残酷野蛮,让读者感同身受,他的这类诗有着较浓郁的现实生活气息。

   诗人在躲避战争的途中见到的乡村中的家畜时的所感写成的《村舍二首》(并序)[3]:

  “村舍有牛宫,架以曲尺木......日夕齐下来,各自舐其犊。吾生命不长,早岁去邦族。......吁嗟犊不如,寝讹从所欲。

       村舍有鸡栅,树近蓬门枢......当前或更却,母啄子必俱。吾生早离家,南北忽相逾。......吁嗟鸡不若,骨肉长相须。”

  两首诗也是对战争的痛恨与批判,这是诗人十七岁时,避兵于五儿子桥时所做的。诗人以“牛”和“鸡”作为描述对象,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在黄昏到来之时,牧童放牛而归,诗人感慨牛尚且能“各自舐其犊”,引发了诗人“吾生命不长,早岁去邦族”的感叹,作为一个人,却是“犊不如”;同样的,鸡栅中诗人看到“当前或更却,母啄子必俱”,诗人于是想到“吾生早离家,南北忽相逾”,“鸡不若”等。诗人通过这些小的事物抒发了战争给诗人带来的灾难,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感慨瞬间涌上心头。而诗人的这种颠沛流离正是千万百姓在战争中的写照。

诗人后期的田园诗则与前期大不相同,显然少了前期的苍凉悲壮、慷慨激昂,而是多了和谐冷静。如作于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闽游之作《水口》中有:“船人出险鼓停挝……不觉蜻蜓上桨牙。”原本是险恶的滩头,由于诗人的心境不同,却从出险之后写起,在诗人此刻的眼中,反而平静安宁,即便是险恶的环境也洋溢着诗情画意。看似简单的游玩之

诗,却写出了诗人的心态的变化,前两句写水口之险,是战乱年代的写照,后两句则转向写悠闲的坐于风头之上,闲适自在,是经历战争痛苦以及人生坎坷之后闲适生活的象征。

   还有诗人的《过吴大村居》,这首诗是诗人后期游历山水田园时经过友人村居而作的,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到与前期的大不相同:这首田园诗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宁静淡泊的田园画,诗人乘着一叶扁舟穿梭在林端,沿着一条小径,整坐村落尽收眼低,村落里夕阳下孤烟飘渺,整坐村落宁静幽深,但是两旁的火红的石榴花和翠青的竹叶,却充满生机。这样的一幅水墨画展示在我们眼前,让人不由得心静神往。最后一句“满酌主人酒,休歌行路难”,表现了诗人乐观积极的心态。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