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床畔》是严歌苓的一部转型之作,标志着她第一部象征主义小说的诞生。严歌苓在小说中借助张谷雨这个载体,洞察了世人对于植物人这一生命躯壳所表现出来的尊重与践踏。同时通过万红与其他人的对照,揭示出社会中人性冷漠的现状。小说在描写不同时代人们对英雄张谷雨从崇拜直至遗忘的过程中,对新时代的英雄产生了新的定义,映射出当代社会中英雄主义价值观的扭曲。最后,小说重点展现了万红与张谷雨灵肉分离的精神爱恋,其实这份精神苦恋根植于万红深厚的信仰。91937
毕业论文关键词:床畔;人性;英雄主义;爱情与信仰
Abstract: Bedside is a transformation of Yan Geling,marking the birth of her first novel of symbolism。 She has an insight into the world 's respect and trample on the lifeless body of a vegetable through the carrier of Zang Guyu。At the same time,this novel reveals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indifference of humanity in society through the contrast between Wan Hong and the others。 The novel describes the process of people treat the hero from worship to oblivion in different times。People have a new definition of the hero in the new era,it reflects the distortion of the heroism values in the contemporary society。 Finally, the novel shows the spiritual love whitout body between Wan Hong and Zhang Guyu emphatically。In fact,this spiritual love is rooted in Wan Hong's deep faith。
Key words: Bedside ;Humanity; Heroism; Love and faith
《床畔》原名为《护士万红》,符合严歌苓一贯以女性名字为题的命名风格,而严歌苓之后其改名为《床畔》,以“物”为名,充满了象征意义,成为了她第一部象征主义作品。严歌苓塑造了许多鲜活而又充满性情的女性角色,万红是其中最令人敬佩的一个,而她的一生也是最为传奇的。万红用自己的一生去守护张谷雨,与所有的“识时务者”展开了一场关于人性与英雄主义价值观的对峙。她对张谷雨的呵护、尊重与关爱,使她散发出人性的光辉;她坚守在张谷雨的床畔,不断寻找证据证明张谷雨依然活着,代表她坚定地相信英雄主义价值观也一样活着。同时,在万红照看张谷雨的过程中,她对张谷雨产生了跨越肉体、物质、语言的柏拉图式精神爱恋,她用自己的假想沟通构设出他们之间的特殊调动,用信仰搭建起自己的爱情乌托邦。严歌苓通过大批“识时务者”与“不识时务”的万红之间的无形对比来表现她对于现实中人性缺失的批判,英雄价值观扭曲的反思。
一 “识时务”的人性源G于J优L尔V论N文M网WwW.youeRw.com 原文+QQ75201`8766
严歌苓的笔下诞生了众多形形色色的女性人物,如《小姨多鹤》中竹内多鹤、朱小环,《第九个寡妇》中的王葡萄,《补玉山居》中的曾补玉,每一个人物都是作者表达思想的一个出口,而作者通过塑造不同的人物形象,来展现不同的人生形态,表达对现实和生命的一种反思。每一个人物在特定的坏境下都有自己不同的生命意义,他们所追求的人生价值也都全然不同。对于王葡萄来说,历史变化、时代变迁的速度之快她无法招架,只有在动荡的坏境之下生存下来才是根本。她徘徊于不同的男人之间,先是丈夫铁脑被杀,接着她生命中的男人朱梅、孙少勇、冬喜、朴同志等一个个出现并一个个从她身边消失,但是这些对于王葡萄来说并不是生命中要去追寻的,而最能体现她生存意义的事情就是她将打成地主恶霸的公爹孙怀清藏在自己家的地窖里一藏二十多年。从解放初到“”结束,在一个风云变幻的历史时段中,葡萄的生存哲学就是“活着”、“躲”和“等待”。[1]只要有耐心地等着、躲着,无论是兵荒、粮荒、还是人荒,总是会过去的,生活中没有什么是可以躲过时间的消磨。王葡萄所映射出的就是当时社会人们生命的追求:活着与生存。但是在乱世依然能够保持人性的美好,这是王葡萄的人生形态所体现出的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小姨多鹤》中,朱小环因为日本兵的追赶,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更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但是她在面对多鹤时,显示出了她的同情、善良,她表面上个性泼辣、大大咧咧,其实映射的是她的心地善良、情感细腻,女性与生俱来的母爱,使她对多鹤的孩子细心呵护;面对丈夫张俭的移情别恋时,却显示出了宽厚与担当。而多鹤被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民族中,她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民族与文化的差异,同时她还处在“情人”、“母亲”、“小姨”、“妻子”这些身份的模糊定位中。但是对于多鹤来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于创造出自己的亲人,并且守护他们长大成人,她完成了自己的生命创造,并在这过程中向我们展现了在动荡不安的时代中依然保持的人性的美好和善良。多鹤、小环、张俭这三个人之间本应是水火不容、十分尴尬的关系,但是因为小环的仁爱、多鹤的良善,最终建立了相濡以沫的亲情。[1]她们的生命就是在证实不管是在多么纷乱的时代、多么冷漠的社会中,人性的良善和美好依然存在。这就是生命的希望,它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消失,只要生命存在,它的希望就不会消褪,生命就是希望,而人性创造希望。不管是王葡萄、多鹤还是朱小环,她们的存在就是作者想要表达对人性的呼吁和追求,对于人性美好存在的肯定。 论严歌苓《床畔》天使蜕变的孤独旅程: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1995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