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河课题的研究,一直为学者所热衷。不仅是在国内学者对这一课题兴趣盎然,国外学者对于大运河的研究也一直没有间断,尤其是日本的学者,自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便开始了对运河的研究。如日本学者西山荣九,在1937年发表的《中国大运河沿革考》,系统地考证了京杭大运河的历史变迁。运河作为贯通南北的水路交通线,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运河的漕运状况也因为各河道的通塞和具体的政治、经济、军事背景等各种缘由而不断的有着变化。因此漕运成为学术界长期以来甚为关注的课题之一,对于漕运的研究成果也是非常丰富的。但是,一直以来,学者对于大运河漕运的关注,更多是集中在特定朝代的漕运体系上,如全汉昇的《唐宋帝国与运河》一书,系统了论述了漕运在唐宋帝国的政治、经济乃至整个国家机构运作中的重要作用。刘清平在《明代漕运史浅谈》一文中,从漕运的行政、漕船数量、运粮的数量以及运粮的时限四个方面对明代漕运进行了论述。在漕运的行政管理系统上,学者更多的着眼于漕运总督这个职位,对于漕运总督下辖的职官设置、河道管理以及将漕运管理与地方特色相结合关注不多。结合地方史研究比较完备的要数山东一带,清乾隆时,山东运河道陆燿撰《山东运河备览》一书就对山东的运河漕运状况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记载;《山东运河文化研究》一书通过对山东运河流域文化的研究,阐述了齐鲁文化发展和变迁的历史,可以说将运河与地方特色文化有机的联系在了一起,但是对于漕运的论述还不够充分,只是作为运河文化的一个方面来论证。淮安作为运河沿线的城市之一,也出版了《运河之都丛书》一系列,这些书要么着重讲了淮安的风土人情,要么更多的是论述历史上的淮安,运河与淮安的联系感不是很强。也有一些学者已经注意到淮安与运河漕运的关系,在《淮安与漕运的关系》一文中,笔者论述了淮安与漕运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只是将笔墨着重放在的明清时期漕运制度的变化上,对淮安这座城市与漕运的内在关系没有做出系统的论证。
由上可知,对于漕运的研究成果颇丰,而且研究的范围也比较宽泛。但众所周知,淮安在明清时期处在整个漕运的中枢位置,与运河处于血脉相连,统治者对淮安段运河的管理也逐步的完善。本文试图从淮安段运河的漕运管理以及河道管理的体制出发,对明清时期淮安与运河的紧密关系进行探究。
一、淮安与漕运的关系
淮安被带黄河,南络长江,中贯淮河,与运河有不解之缘。淮安,地处古淮、泗水尾闾,今淮安市主城区,就正好覆盖了整个山阳湾,并衔接古泗口。淮安的名字,开始于1500多年前的南北朝时期,南齐武帝永明七年,分直读、破釜塘以东淮阴镇的流杂一百户安置于淮安县,隶属于东平郡。相传大禹曾到境内治水,为“使淮水永安”,淮安一名由此而来,即取淮水安澜之意。
吴王夫差开凿邗沟以前,古代的淮水和泗水是沟通长江、黄河的重要通道,而淮、泗二水交汇处的两淮地区就成为咽喉要地,南船若要北上,要经由长江顺流往东入黄海,然后由云梯关(今江苏省响水县境内)溯淮而上,到达淮阴故城后,再由淮水支流泗水向北达于齐鲁之地。若继续向西,则经由淮水支流涡、颖等水入豫皖而达于中原地区。《尚书•禹贡》记述九州贡道,其中扬州贡道是“沿于江、海,达于淮、泗”;徐州贡道则是“沿于淮、泗,达于河”[1]P6。由此可见,古代淮安地区的泗口及淮河下游就成为徐、扬二州贡道的交汇之处,实乃沟通江淮与河淮之间水运交通要津。所以,在以自然河道作为交通主动脉的上古时代,控制淮、泗二水的淮阴故城最早兴起并繁荣起来;而位于泗水入淮处的大清口,泗口镇也在这里也不断形成并迅速发展起来。 明清淮安段运河漕运及河道管理述略(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599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