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女》中的另外一个主要人物陶桃,她活得有条不紊,一切尽在自己的规划之内却毫无新意,这对于卓尔来说实为无趣之举。因为受到陶桃的理性的影响,卓尔偶尔会明白自己行为的不合世俗,从而走到陶桃规划好的道路上,然而正如卓尔厌恶卫星绕轨道重复行驶一般,她追求的从不是循规蹈矩。女性朋友中陶桃作为和卓尔共患难生存的人,都在城市的深巷围着自己的未来拼命努力,但是说陶桃更偏向世俗或者是现实更为合适,陶桃追求安逸而卓尔热爱探险,陶桃理性规划而卓尔及时行乐,贪图一时幸福。陶桃总是能准确地发出有关卓尔不幸的预言,这些预言的验证能证明的不是陶桃如巫女般的灵验,而是说明陶桃已经看清卓尔的状况,一切的所谓“预言”只是她的理性分析和其众多社会经验的产物。这样繁华大都市的环境中,陶桃作为独身女性回家得晚,总是要求送她的朋友亲眼看到她开了灯,上好了门锁再离开,才会觉得安全。卓尔却恰恰相反,独自回家说不定还能将自己练过几天的跆拳道露一手。这样的卓尔与20世纪90年代的家庭伦理剧中体现(的)中国传统女性的温柔贤惠、安守本分的女性形象完全不同。文献综述
小说的第一句话便提到“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卓尔已经结过婚了。”[2](p1)但是随后也说道“结过婚自然就意味着后来很快又离了婚。——既然她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在精力充沛的卓尔身上,肯定就得发生另外一些事情了。”[2](p1)说得好听点儿叫“发生另外一些事情”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开始“作”了。毕竟就连每日稀松平常的上班路途,卓尔也能够为了不一成不变而去“作”出新花样。但是这样并未曾满足她内心的欲望。她产生了要去南极的想法,并不惜辞掉工作。真所谓往死里“作”。 在此之前,卓尔便因自己不能忍受一成不变的生活而“作”没了婚姻,如今又为了去南极“作”毁了自己工作。
“作女”卓尔和她的朋友们,这样的一群京城女性均以“作”为己任,她们张扬,并在张扬的同时向世人展示体现了各自鲜明的女性zhuyi立场,她们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一代女性,她们敢于追求梦想,敢于尝试新鲜事物,更敢于放弃。卓尔作为这些作女中的典型人物,她的形象自是离不开自信,大胆和独立这一类词。卓尔当然也会有犯难的时候,但更多时候卓尔就像是狐狸一样,即使是在“王者”面前,她也是那种会充分利用自己的聪明在“王者”头上跳舞并能好好活着的人。而此时“狷傲”的莎菲会因同玩伴的不联系而放弃对方,厌恶那些惯做的笑靥,最终丢下自己所请的客悄悄回去。莎菲对待友情的态度远不如卓尔,莎菲活得更为自我,比起那些有时会让自己厌烦的朋友,她看起来更在乎爱情。在她而言,朋友们好,便好;合不来时,给别人点苦头吃,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毓芳的好,莎菲明白,但是她却不会因为剑如所谓因她而起的病而去特地听剑如解释。曾经剑如对她而言是依赖,在莎菲未收到回信以后,她与剑如的情也就隔断了。
相对而言别人赠与莎菲的则是“狷傲”、“怪癖”等字眼,因为“今天又刮风”于是莎菲开始了自己的反思“医生说顶好能多睡,多吃,莫看书,莫想事。”[3](p1)而莎菲却“偏就这不能”,“不起来,便会头昏,睡在被窝里是太爱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上去。”终日等着,盼冬天过去,但对她的身理和心理状况而言,这冬天可太长了。一份牛奶煨三四次,却不一定要吃,不过是她一个人在刮风天为免除烦恼的养气法子。莎菲甚至用“玩”来形容,而总“玩”同一个东西也会有厌烦的时候。报纸来了,便看报,国内新闻市井琐事甚至连招聘信息都不落下。报看完,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事儿做便又一人坐在火炉旁生气,自顾自地“作”了起来。她自己也说“气的事,也是气惯了的。”,于是心理、身理状况每况日下,可谓自“作”自受。 《作女》与《莎菲女士的日记》女性形象比较(3):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849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