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兰河传》中祖父的双重形象
(一)温暖和爱的化身
在原文中我们能找到关于祖父的痕迹。祖父慢慢地把萧红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1]在原文中我们能总结出以下几点:从外貌看,他的眼睛很温暖,总是带着慈祥的笑意,而且常常笑的和孩子似的,联系生活实际我们不难发现爱笑的人是拥有一颗足以驱赶寒冷的心,祖父具有这样笑盈盈的双眼,就暗示他的内心是欢快愉悦的。其次,原文中说祖父身高很高,手里经常拿着一个手杖,对于庄稼院里的农活喜欢自己动手,这在一定程度上不仅说明他热爱劳动,喜欢从事农业劳动,也说明他身心健康,具有自我意识。祖父是一个善良又和蔼可亲的人,“每当遇到了小孩子,每每开个玩笑”。 [2]祖父发现冯歪嘴子的家人没地方住就主动答应让他们搬到装草的房子里暂住,这也是祖父善良,乐于助人的表现。再比如“我”的祖父把一头不小心掉进井水里淹死的小猪买回来给我吃,用黄泥裹起来,放在灶坑里烧上了,烧好了给我吃,“我吃,祖父在旁边看着。祖父不吃。等我吃完了,祖父才吃。他说我的牙齿小,怕我咬不动,先让我选嫩的吃,我吃剩了的他才吃。”祖父看我每咽下去一口,他就点一下头。而且高兴地说:“这小东西真馋”或是“这小东西吃得真快” [3]
(二)无奈和彷徨的见证
为了进一步了解祖父这个人物形象,我们就必须联系作者的个人经历。根据端木蕻良短文所揭示的资料显示,萧红出生的确切日期是1911年端午节,因迷信思想的作祟,顾认为那一天出生不祥,所以将生日延后三天。[5]由此可见,萧红在之后的童年经历为何遭遇不幸是有原因的:萧红的父母希望头胎得男,希望落空后,父母不待见她,母亲死后,继母对她更加没有好颜色,同时,祖母有洁癖,讨厌萧红的调皮,用针扎她的手指。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只有祖父是真正关心爱护她的唯一的一个人。于是就有了我们在以后萧红的一些回忆性的散文和小说里,可以清楚感受到的一样:萧红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祖父的身后,“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戴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 [6]这样一个善良,和蔼的老人给予了萧红温暖的怀抱,连萧红本人都说:“从祖父那里,我知道了人生除掉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7]萧红自己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祖父就够了”,但是真的就够了吗?祖父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有很多事情,他没有办法提供帮助。查阅资料我们可以发现“萧红的祖父张文祯,生于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在少年时期曾读过诗书。后来辍学时,恰巧赶上家业兴盛的时期。因此在家经营家族企业和管理农事。人到中年时家境衰落,家族分裂,分得呼兰县房地产,从阿城县福昌号屯迁居呼兰定居。他是一个性情温和的老人,很喜爱萧红。[9]这样一个青少年时期家道鼎盛的人,必定有风流才子的情怀和不切实际的梦想,中年时又面临家道衰落,心境开始大不同,只能在自己的后园寻找心灵的宁静,每天早晚口授萧红《千家诗》,讲授诗的内容。例如他安慰萧红的话是“长大了就好了”,这位睿智的老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第三章开头就说“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优尔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祖父距离祖母死后不久,在教萧红背诗的过程中,有这样一段话“祖父一听就笑了:‘等你老了还有爷爷吗?’”,足以证明老人自己对死亡的预知。当他面对小团圆媳妇被打的暴行,只能去老胡家说几回,劝说不要打小团圆媳妇,毕竟是小孩子,教导教导也就行了。由此可见,老人在面对社会的不平只能给予他的无奈又无助的同情心。 萧红《呼兰河传》中祖父的人物形象分析(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91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