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迟子建小说的创作风格转变一声遥远的呼唤(2)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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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迟子建小说的创作风格转变一声遥远的呼唤(2)

一、叙述视角的慢慢自由

从1985年起,迟子建开始发表小说。她从个人经验层面落笔,建立自己的叙事起点。在她的前期作品中,作者大多以“我”的角度为切入点,似乎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都是通过“我”的眼睛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因而对事物的认识有所限制。但也因此对事物的表述更具体、真实可感。而在其后期作品中,迟子建则不断致力于打破固有的叙事视角的局限,让作品中的人物全方位展示,尽显其喜怒哀乐,淡化“我”的视野。她以众多人物陆续出场,各自承担主体角色,讲述各自的故事,这就避免了早期作品中过度“自我化”的私人世界问题,而是客观地展现事实,不再以“我”的视角串联全篇。源C于H优J尔W论R文M网WwW.youeRw.com 原文+QQ752-018766

《北极村童话》作为迟子建的成名作,作者童年的影子充斥其中。作者用温暖的笔触在作品开篇提笔:“假如没有真纯,就没有童年。假如没有童年,就不会有成熟丰满的今天。”[3](P3)一句关于童年的总结,便为全文笼罩了一层温情而惆怅的色彩。作者用儿童的角度以第一人称“我”入手,通过一个只有8岁的名叫迎灯的小女孩的乡村生活,用孩子的目光观察世界,以孩子的思维来评价、感受周遭世俗,揣度人情冷暖。父母把 “我”送到位于北极村的姥姥家,因为“我”太多话。但是,“我”在那个悠远的北极村意外获得了许多乐趣:经常与鸡鸭蚂蚱等小动物一起玩,它们是“我”的好朋友。听姥姥讲一些冷僻的鬼怪故事。在那里,“我”还与“傻子”(一只狗的名字)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虽然“老苏联”为人所孤立,但我还是会给她带来许多快乐。而最终“老苏联”走了,“我”也很伤心。在“我”的感觉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又忧伤;姥姥总是天天念叨着儿子,却不知儿子早已死去的事实;傻子是那么单纯善良,却被锁链囚禁;而那个“老苏联”也不知为什么而无所依赖……儿童视角的选用让整个作品更增添一种梦幻般的童话美,充满美好与温暖,同时也与“北极村童话”相吻合。而第一人称“我”的叙事视角则使文本与读者之间的距离进一步接近,让读者在温暖的“童话”之中自觉一种温情的精神回归。

相较于《北极村童话》第一人称“我”的叙事视角的局限,在迟子建的近期作品中,尤其像《群山之巅》的叙事视角的处理则显得比较自由。

《群山之巅》运用非聚焦型视角,主要讲述了发生在中国东北的龙盏镇的一系列曲折坎坷的故事。作品规模庞大,线索复杂,人物众多,俨然一部浩荡的史诗。关于这部作品,中国作家协会副李敬泽曾提出这样的结论:“《群山之巅》没有主角,是迟子建所绘的一幅众生相,这部作品中,每一颗低微的心都想活出人的样子。”在作品中,各自为阵,娓娓道来,环环相扣,相反相成。作品淡化了“我”的存在,自觉让作品中的人物相互穿针引线。在龙盏镇,辛七杂因为对父亲的憎恶,一心要找一个无法怀孕的女人。当他与王秀满认识后,抱养了辛欣来。没想到,由于失误,辛欣来把养母给杀了,尔后,又或许是出于一种报复,安雪儿也死在他的手掌之下。于是,他便逃到大森林中。荒凉的现实使长大后的辛欣来变成了一个性情孤僻的古怪的人。现实的压迫与自身性情的孤立使他位于社会底层,但又无法改变命运,便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逃到大森林中。他的举动令全镇人都颇为震惊。被众人称为“小神仙”的安雪儿的遭遇使镇上的人消失了对她近乎神性的膜拜。而林场场长陈金谷在手术期间,儿子陈庆北为其匹配肾的时候,辛欣来的肾居然会匹配成功,这牵扯出一段有关陈金谷和上海知识青年刘爱娣的风流韵事。而辛欣来养母的死又引出了辛七杂与金素袖的恋爱往事。安平得知女儿安雪儿的遭遇后非常伤心,每时每刻都在筹划着要进山搜捕辛欣来,并将其给予法律的制裁,以还女儿一个清白。安平作为一个法警,其所有的快乐被其职业性质所摧毁,就在这时,李素贞的出现无异于一束明媚的阳光,让他倍感温暖。李素贞独自一人单挑家庭重任,身患残疾的丈夫由李素贞无微不至地照顾,同时,一种微妙的感情使李素贞一面又不可抑制地爱上了安平……故事始终以第三人称出场,情节前后紧凑、层层推进,各个人物相互独立,貌合神离。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