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迟子建小说的创作风格转变一声遥远的呼唤(3)_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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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迟子建小说的创作风格转变一声遥远的呼唤(3)

在作品中,安雪儿的出现让龙盏镇笼罩着一种神奇的色彩。她虽然身材矮小,但却能趴在巨大的墓碑上刻字,且刻得完美无缺,字迹飞扬,刚劲有力。并且,她似乎有一种能为人预卜生死的本领。谁的名字被她刻在石碑上,谁就性命难保,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她就像一个神灵,始终在人们的头顶上空飘荡,因而“安雪儿是被人怕”。[4](P17)而辛欣来对她的强暴就像破了龙盏镇的神话,至此,人们对安雪儿的认识也发生了转变。她的“神性”消失了,被人们鄙视为冤鬼出身。尽管如此,安雪儿还是坚忍地继续活下来,就像善良的母亲,她开始一手养大毛边……人们都把安雪儿叫做“安小仙”,她既是一个“仙”:人间烟火为之所不食,来去无声,皮肤透明。又是一片“雪”:晶莹透亮得那么美丽又脆弱。作品借安雪儿同样表现了一种精神的回归。这与《北极村童话》如出一辙。可以说,“人神合一”这个特点在安雪儿身上完美体现。每一个人都必然会经历生死,但她的有如神灵般对死亡的预感,却为人们所崇拜。既然是神,便了却了一切红尘。在安雪儿身上,并无太多的红尘牵绊,有的只是甚乎超脱世俗的纯洁美好,而这种“善”、这种“纯真”又为世人所缺少:“当安雪儿说她晚上有陪的时,着实吓着了绣娘,连忙问是谁来陪。安雪儿说,夜里有月亮和星星,它们的脚长,能跳过窗子,跟我躺在枕头上,陪我睡呀。要是赶上那一晚没有月亮和星星,风总该有的。风吹得窗户叫,就是和我谈话呀。绣娘说,要是没风呢?安雪儿说,我心里装着好多风,我吐出风儿和自己谈话呀。”[4](P24)安雪儿就像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精灵。在她的言语中,所折射其对大自然的亲近、天真正是人之善性的一部分。“人应该有一种伟大的情怀:对动物的关心,对生命的爱护,对大自然的感激之情。”[5](P20)伟大的环境伦理学家霍尔姆斯·罗尔斯顿曾在《环境伦理学》中这样写道。而安雪儿便是具有这样一种伟大情怀的人的体现。在某种角度上说,作品中的安雪儿影射了作者对美好性灵的寄托,在缓慢平静而又极富灵性的文字间表达了作者对生命意义的思考、对人类高尚灵魂的追求。论文网

“我”在流淌的岁月的小河里慢慢奔走,当周围一草一木渐渐变化,“我”的视野也不再仅仅局限于那昔日的一棵树、一朵花,“我”认识了许多人。于是,在迟子建的笔下,这些人便以各自的方式让自己的人生活络得斑斓多姿,在凡俗的尘世里演绎独特的生命。

二、叙述背景的渐渐放大

叙事背景的转变表现了作者对作品的宏大掌控。在叙事背景中,不仅暗示了作者对一定空间的情感蕴藉,同时,也可以从中发现作者对灵魂更深人性的寄托。在《北极村童话》中,迟子建以自己童年时最熟悉的漠河镇乡村生活为背景,用简洁干净的文字记叙自己的童年时光。相较于《北极村童话》的天然澄澈、唯美优柔,《群山之巅》则显得气势磅礴、恢弘壮阔。作者将作品中的人物置身在风云巨变的社会变革中,在特定的背景下说着相映成趣的言语,从具象的人物展览中表现最自然最原始的人性。她突破了早期作品中狭小的空间,从狭小温情的背景描摹慢慢向宏大悲凉多维的背景转变。这包含了作者对厚重历史的审视与对轻盈生命的悲悯。“一个作家要有伟大的胸襟和眼光。这样才能够有不凡的想象力和洞察力。”[6](P183)《群山之巅》所体现的宏大苍凉的背景正凝聚了作者独特的眼光,因其对人性本质问题的揭露才得以更直观具体。文献综述 (责任编辑: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