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府认夫过程中,最开始皮秀英不认李贤明,话里充满了对其这么多年不回家,对家中事不管不顾的抱怨,这体现了她也会因为丈夫的关心不够而乱耍脾气的小女人一面。她嘴上是在抱怨自己的辛苦,“想吃干的打油饼,想吃稀的切面汤,想吃酸的滴点醋,想吃辣的加生姜”[5](P53),但从她话语里我们也能看出来她对丈夫的关心。丈夫说一不二,饭都是顺着丈夫的心意去做,让我们看出了她的贤惠。除了做饭顺着丈夫的想法以外,自己舍不得多吃的东西也要留着给丈夫吃;回趟娘家吃到了婆家没有的东西也想着给自己的丈夫拿回来吃,从这些里都可以看出皮秀英“对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6](P353),更能看出她的善良,一心为他人着想。
(二)机智聪慧、善于思考、洞察敏锐、机警果敢
皮秀英在决定了为弟弟伸冤之后,不是冲动地直接跑到官府告状伸冤,而是想到了“那洛阳知县与黄家老贼相处甚好,岂能容我上堂伸辩”[5](P12);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皮秀英不似平常女子那样遇事只顾焦灼,乱了阵脚不经大脑就胡乱做事。她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仔细思考着该如何去给弟弟伸冤,让我们看到了她善于思考的一面。她深知在黄彦忠与戈自明早已串通好谋害李贤贵,置弟弟于死地的情况下,自己以伸冤的名义进入公堂之上是不可能的,于是她便机智的以告李贤贵为由得以进入戈自明府中。此时,戈自明急需一个旁证来帮助自己判李贤贵的罪,从而使他有充分的理由将其砍头定罪。也正是因为这样,戈自明丝毫没有阻拦地让皮秀英进入了府中,还是高高兴兴地把她请进去的,皮秀英伸冤的这第一关在自己的机智聪慧下顺利通过了。这可谓是给我们演了一出假告状,真救人的好戏。论文网
“为什么真亲至戚不相认,为什么翁婿反目在公堂,为什么岳父赠银你不要,反去谋财把人伤?既然谋财把人害,为什么不将财宝身边藏?”[5](P16)
这是在府上,皮秀英为了追溯案情的原委,同时也为了提醒李贤贵自己是来帮他的而追问的告词。皮秀英以这样几句告词既巧妙地道明了来意,也巧妙地让府中之人发现了案情的漏洞与不合情理之处。而李贤贵的答话恰如皮秀英之意,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讲明了自己的冤情。皮秀英简洁的话语,既机智地说出了弟弟谋财害命这一罪状的不合理之处,又让府中明事理之人看出了此案之中的破绽。这是一般平常人家女子所不具备的,充分体现了她机智聪慧,有头脑又善于思考的性格特征。县衙上李贤贵讲明冤情后,戈自明怕自己的事情败露情急之下口误说出了箱子一事,皮秀英立即抓住了这“箱子”一词,断定箱子里装的是阁老给戈自明行的贿,她敏锐的洞察力帮助弟弟洗脱冤案找到了前任阁老行贿的罪证,向着洗清冤案更近了一步。
在前任阁老黄彦忠与知县戈自明的勾结之下,皮秀英在县衙里没能成功帮弟弟洗清冤案,于是她开始了进京上告之路。在最初李贤明觉得为皮秀英伸冤不是自己范畴之内的事而选择不帮她的时候,皮秀英机智地讲了这样一句:“如若不收我的状纸,在京不笑出京好笑”[5](P26)。这一句话既在是给李贤明施加激将法,又是在给李贤明帮自己伸冤一个充分的理由。李贤明想不想帮,如今听到了皮秀英这样的话都要帮。不帮一来会被其耻笑,二来又有损自己一向清正的名声。皮秀英就这样机智聪慧的运用了一个激将法便达到了自己进京告状的目的,可谓让人折服。
皮秀英告第一支状时受了重刑,告第二支状时被免了刑,而当告第三只状时虽是李贤明亲自行刑但下手甚轻,明显是在假行刑。这时皮秀英机智地发现了其中必有问题,她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