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讲述的是历史战争中军民鱼水情的故事,一个在农村长大年龄尚小的士兵,在激烈的战争中,通过一条百合花被子与“我”和一个年轻的媳妇之间发生的故事。《百合花》的成功之处在于写作的笔触细腻即生动的细节描写。那条“枣红底、上面洒满白色的百合花”的被面不仅是连接通讯员和新媳妇的线索,也是极具象征意义的细节特征。
百合花被子在作品中每一次的出现都有更深层次的意义。百合花被子第一次出现是在新媳妇家中,出现的自然而然。第二次却略有深意的出现在战场的“包扎所”里,这不仅给读者留下了疑问,也让我们体会到了百合花被子更深层次的意义。“这条被子是新媳妇唯一的嫁妆,她倾注了新媳妇的很多心血,难怪她一开始不舍得借。”[ 3] 可是现在这条被子出现在包扎所里,而且还是外面屋檐下的门板上,这就暗示了新媳妇心理的变化。第三次百合花被子是在小通讯员牺牲后提到的:小通讯员牺牲了,卫生员要揭掉他身上的被子,把他放到棺材里。新媳妇此时的变化正是茹志娟作为女性作家对女性心理细腻,真实地刻画,“劈手夺过”、“狠狠地瞪了”、“这是我的”“展展的把半条被子铺在棺材底部”。[ 4] 把女性的心理刻画得淋漓尽致。
这些蕴藏在新媳妇心里的感情被表现的淋漓尽致,滴水不漏。百合花被子此时成为连接军民之间纯洁高尚感情的纽带。一条“百合花”被子起到了联系情节、衬托感情、象征美好情操的作用,借用一条被子的细节描写,茹志娟把女性的心理表现的如此细腻,纯真。这是茹志娟笔触“细腻温婉”于细微处体现女性情感的典型的表现。
(二)静谧夜空里弥漫的箫声
“如静夜不眠,忽有箫声,自远而来,倾耳听之,箫声如小儿女絮语,又如百尺高楼,离人还念远方的亲人,又如千军万马,自近而远”。[ 5] 这是茅盾先生对茹志娟作品的称赞。足以证明茹志娟独特艺术风格对当代文坛的影响。《草原上的小路》吸引读者,打动读者的魅力不仅仅是鲜明、生动、独特而富有社会意义的形象源!自`优尔~文)论(文]网[www.youerw.com,更是那含蓄隽永、寓意深刻的细腻的细节描写让读者对作品流连忘返,回不穷。
作品中两处细节描写,让茹志娟独特的女性写作视角充分显现。在石均的父亲石一峰官复原职后,作者在描写两父子思想变化时,未加一句评语,只写了一个细节:在他们搬家返回南方时,垃圾桶里出现了杨萌要求为她父亲落实政策的申诉信,申诉性被撕成两截。这一细节的刻画不仅从道义上谴责了石一峰父子的冷酷无情,漠视人民穷苦的缺德行为,而且也表明石一峰在经历了错误路线的苦头后,并没有消除错误思想,更是漠视共患难的战友的情谊。另外一个细节就是“丁香花”。石均从南方带回了丁香花,经过他的精心呵护,枝条泛了绿意。如今繁花满枝,又要回了南方。这个小细节细腻委婉的表现了石均和小苔在一定情况下的心境。丁香花被细心地包扎,保护准备带回南方,而自己和杨萌为他缝制的衣服却扔在了垃圾桶里。这时小苔猛然意识到在石均的心里,“友谊”的位置已被“丁香花”取代。茹志娟细腻的笔触,让两个形象跃然纸上,更是突出了茹志娟创作的女性视角,从细节入手,对宏大叙事视角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