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第三代箫的故事。由于芝的无法生育,“箫”被他们从儿童福利院抱养回来。她并不获得芝的喜欢。箫就在这样缺少家庭温暖的环境长大。而对养父邹杰,箫内心只有恐惧。她从十四岁起害怕面对父亲邹杰的脸。就在十四岁那年的一个夜晚,养父半夜企图强奸她,但最终没有得逞,第二天养父卧轨自杀,养母也在之后精神失常。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养父是一直是她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为了逃离那个冰冷的家,十六岁的她选择了下乡插队。回城后,箫己经是个28岁的大龄女青年了,她和丈夫小杜结合时,已经逾越了浪漫的年龄。箫把母亲芝送进精神病院后,和丈夫在自己家住下了。婚后的箫也不幸福,婚后四个月她便听说了小杜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她对这个男人的仇恨使她向其举起了菜刀,但她最终没有狠下心,婚姻也以离婚匆匆结尾。源'自-优尔;文,论`文'网]www.youerw.com
“苏童以平铺直述的方式讲述了外祖母女三代之间令人痛心的故事,三代人都有同样的自私、冷漠、乖戾,在她们的身上有的只是相互的怨恨,读不到人情温暖”[3]。
3.情感扭曲的风流女性
“苏童小说中同样有许多天性风流的女人,虽然她们都有丈夫和家室,但红杏出墙似乎是她们的另一种追求和幸福,无视他人的流言蜚语,只在自己的世界里追求最大的刺激和欢乐,在这些女人的身上充分显现了生命意识的张扬”[4]。
(1)婚姻失败,心理失衡
《娴的故事》中主人公在经过一段奢华的生活过后,还是被孟老板无情地抛弃了,但腹中的孩子也成了她一生无法洗刷掉的耻辱。她恨孟老板,恨自己的孩子,更恨自己当初的轻率。当娴看到女儿越长越像自己时,不得不去担心了。为什么长得像自己,像自己没好下场的,自己是最命苦的女人。在她人生的最初遭受的重创给她造成的伤害始终无法排解,使她的心理失衡,最终导致她母亲的天性完全消失,她把不满都发泄到了女儿身上,甚至很变态。自己在爱情上受到重创,她对别人爱情的也难以容忍,她在女儿找男朋友时就横加阻拦,当女儿决定和男友结婚的时候她觉得是个打击,她妒忌女儿,她甚至出现了变态心理,在晚上通过窥视女儿夫妇的性生活来满足自己。
在苏童小说《一九四三年的逃亡》一书中,蒋氏是女性形象中最深刻的。在蒋氏的身上,充分地展现了个体生命意识的张扬。在新婚七天之后,蒋氏遭到丈夫无情地抛弃。于是她忍辱负重,依靠微弱的身躯支撑着整个家。在经历瘟疫之后,她独自承受着失去子女的巨大痛苦。生存将她改变为一头困兽,她对所有与自己利益有纷争的人进行最残忍的报复。面对同样遭到陈宝年抛弃的环子,她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而是不择手段的要除去环子肚中的胎儿。她想要活下去的信念越来越强大,然而,生活的道路又是如此的坎坷艰辛。她的结局还是那么的悲惨,她失去了自己的精神依托,为了生活她又走进了地主陈文治家的大门,她的结局将和走进陈文治家的另一个女子凤子一样。蒋氏这个有着强大生命力的女人却永远也无法摆脱命运对她的控制,最终带着所有的绝望,她只能选择死亡。
“苏童敏锐的目光捕捉着人性中存在的阴暗与复杂,在宿命中的迷茫,渴望摆脱命运的安排,但又无法做到而挣扎的生命过程”[5](p165)。“他的作品具有现实意义,主要体现在他从人性的角度揭露女人性格的异化,母性的异化”[5](p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