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为屈大均灌输屈姓意识。屈宜遇因为家境贫寒而跟随主家姓邵十余年,不能跟随祖辈姓。依据中国自古认祖归宗的传统思想,此时的屈宜遇便有很浓郁的屈姓情结,他便会隐性的教育儿子,潜移默化的影响屈大均,使得屈大均认可认祖归宗不仅是姓氏的问题,而且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依据《屈翁山先生年谱》的记载,屈大均是在考上秀才以后屈宜遇才带屈大均回到故乡番禺县思贤乡改回屈姓的,由此可见屈姓对父子俩是多么神圣的大事。故而屈大均自幼便存在一种屈姓情结,此情结在下文中会详细介绍。源'自-优尔;文,论`文'网]www.youerw.com
第四,教育屈大均忠于自己的国家。屈大均在16岁时已将考上了秀才,并且恢复屈姓。第二年清军攻陷广东,清军进入广州后宜遇对他说:
自其以后,汝其以田为书,日事耦耕,无所庸其弦诵也。吾以荷筱丈人,汝为丈人之二子。昔之时,不仕无义,今之时,龙荒之首,神夏之亡,有甚于春秋之世者,仕则无义。洁其身,所以存大论也,汝其勉之。[2](P11)
这说明他是极其反对清军入关入主中原的,这种民族意识注定了他反对儿子为清廷所用,而儿子此刻想法固然与他一致。并且大均不仅于此,更是将这种民族意识带进了自己未来的一生,贯穿于诗词作品之中,并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为反清复明的事业而奔走。
除了父亲屈宜遇,当时还有很多学士名人对屈大均的成长和诗学提供了帮助。《屈翁山先生年谱》第八页记载说,他曾拜师陈邦彦学习《周易》、《毛诗》,而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曾说:
余十六从公(岩野先生)受《周易》、《毛诗》,公数赏余文,谓为可教。[3](P10)
由此可见,陈邦彦在他学术成长的道路上起到了很大的影响。而魏耕、陈恭尹、朱彝尊、顾炎武、钱谦益等人或师或友,亦为屈大均的诗词进步提供了帮助。顾炎武是明末的遗臣,因为清军入关后终身不仕,使得屈大均很是赏识。后两人见面,顾炎武为其作诗《翁山人大均自关中至》写了“纫兰餐菊旧风流”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屈大均诗作中“香草美人”的楚骚风格。可见屈原诗对屈大均诗词影响之深。
二、 屈姓情结对屈大均的影响
屈姓情结给屈大均带来了很深远的影响,屈原的诗词及人格魅力使得屈大均努力学习,并乐此不疲。屈大均曾说:
予大均,一字泠君,山名......其名又可爱,而其音与灵均相似,予为三闾之子姓,学其人,又学其文。以大均为名者,思光大其能兼风雅之辞,与争光日月之志也[1](P33)
屈大均之所以有浓厚的屈姓情结,第一是因为他自身对屈姓的认可,屈大均的父亲是在他十五岁时才敢带他回原籍沙亭村并改回屈姓的。因此时,屈大均考上了秀才,有了一点功名。姓氏本来与功名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可是有人认为光宗耀祖便是对先人的慰藉,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屈大均家族没落了,流落他乡很多年,强烈的归属感使得他们一旦取得功名就一心想回家认祖归宗。虽然秀才不能光宗耀祖,但对于他们曾经的生活而言这是一种改变,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也可以在邻里之间有所炫耀,此时改回屈姓,是屈大均的一种骄傲,也是他摆脱曾经那种寄人篱下的孤独感和无归属感的象征,所以会十分在意自己的屈姓,有了这样的情结。
第二,对屈原爱国精神的敬佩及人格的欣赏。这是屈大均爱国情节的体现。在屈大均的词《怀寄湖南尹叟》里:
汨罗人已投江,谁复采江蓠?春水又云满,孤舟安所之![4](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