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毕飞宇在其作品中塑造了一系列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虽然她们生活在不同的背景之下,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但是“疼痛”始终是她们难以摆脱的宿命。毕飞宇通过描写女性之痛,表达对女性命运的关怀。本文主要同过研究毕飞宇的代表作,分析毕飞宇笔下的女性形象和悲剧意识。52463
毕业论文关键字:女性形象;毕飞宇;欲望;疼痛
Abstract:Bi Feiyu shape in his works a series of distinctive image of women, although they live under different backgrounds and have different life experiences, but "pain" is always difficult to get rid of their fate. Bi Feiyu by describing the pain of women expressed concern for the fate of women. This paper mainly been studied with Bi Feiyu's masterpiece, image analysis and tragic consciousness of women described by Bi Feiyu.
Key words:Image of women; Feiyu; desire; pain
疼痛是毕飞宇作品的母题,毕飞宇评价自己时也说到:“我觉得我只写了一个故事:疼痛。”在毕飞宇的作品中,“疼痛”不仅是体现在角色精神和身体上的一种触觉感官,也是时代对某一群体造成的悲剧命运。不管是农民还是知识分子,是成年人还是孩子,男人还是女人,无不伴随着疼痛存活。而在这些人物中,毕飞宇描写的最精彩的莫过于女性的疼痛。《青衣》中的筱燕秋、《玉米》中的玉米、《叙事》中的婉怡、《楚水》中的桃花在他的笔下或坚强,或隐忍,或柔弱。她们演绎着不同的故事,也有着不同的疼痛。
一、毕飞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一)“母亲”形象
“母亲”是人世最崇高的称谓,母爱也是人世最忘我的情感。在中国现代文坛上,冰心是第一位写母亲的作家,在她信仰的“爱的哲学”里,“母爱”是第一位的。正如鲁迅在《小杂感》杂文中说的这么一句话:“女人的天分中有母性”,母性是女人身上最纯洁最巨大的性别特质,是一种爱的天分的表现。毕飞宇对母性或是母爱的重视,是他的著作重要的母题。他在著作中刻画了一些或是纯美、仁慈,或是委曲求全,或是情感失度的母亲的形象。
惠嫂是《哺乳期的女人》一文中很出彩的一个女人,“惠嫂的脸、眼、唇、手臂和小腿都给人圆嘟嘟的印象。矮墩墩胖乎乎的,又淳厚又溜圆。惠嫂面如满月,健康,亲切,见了人就笑,笑起来脸很光润,两只细小的酒窝便会在下唇的两侧窝出来,有一种产后的充盈与产后的幸福”[1]。正处于哺乳期的惠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温顺,给孩子喂奶的动作更是把母亲的细腻和柔情表现得酣畅淋漓:“惠嫂不解扣子,直接把衬衣撩上去,把儿子的头搁到肘弯里,然后将身子靠过去,等儿子衔住了,才把上身直起来。……她总把脖子倾得很长,抚弄儿子的小指甲或小耳垂,弄住了便不放了”[2]。这一情形也越发激起了家住惠嫂对门,从小就用牛奶喂食且远离母亲的七岁小男孩旺旺对母爱的强烈期盼,所以趁她给孩子喂奶时咬了她的胸部一口。被咬后的惠嫂是“又疼又羞”,她用母性的直觉去刺探孩子的内心世界,并深深地了解孩子对母爱的渴望。也正是基于此母性,她自动给予旺旺以母亲般的关心,让旺旺来抚摸和吮吸她的胸部。母爱的初始和母爱的广博在惠嫂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表现。但是这件事情却在小镇上传开了,传来传去都脱离不了情色的意。流言蜚语对旺旺和惠嫂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以至于惠嫂在文末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怒吼:“你们懂什么?”
惠嫂给予旺旺的母爱本是无私而伟大的,但是仍然难逃封建伦理道德的评判。“女性作为弱势群体,社会所给予女性的定位使她们受到的伤害更为直接和沉痛。”[3]在这个缺失理性的封闭小镇,村民们无知、冷酷。母性的善在旧礼教、旧道德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人们不仅轻易的否定了惠嫂爱的举动,也玷污了母爱的伟大。所谓“人言可畏”,更是“人心可畏”,阴暗丑陋的人心扼杀了人性的善,封建伦理道德造成了惠嫂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