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猗纹的反叛使她获得了久违的满足感,她选择了离婚,她要追求她的幸福生活,新的婚姻法使她的这种愿望得以实现,在她五十岁那年她告别了桎梏她的庄家,告别了她曾经生活了多年的家,告别了儿子,告别了公婆,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和朱吉开结了婚,但因为庄绍俭的起诉,她没能结婚,反而以重婚罪被判入狱一年,朱吉开也死在了监狱,她又一次丧失了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不得不再次审视他所做的一切,她又搬回了庄家,继续过着单调乏的生活,她所追求的贤妻良母形象一直都在失败中一次次的重演着。她对贤妻良母这个词有特殊的敏感,她不喜欢别人提到贤妻良母这个词,甚至去仇视它。她的丈夫死了,死在了别人的怀里,压抑的气氛是她的心灵受到了扭曲,激起了她强烈的报复欲望。
新中国的成立是她看到了希望,她可以以一个劳动者的身份站出来,她糊过纸,做过保姆,当老师,极力想融入到新生活中,但因为自己曾是大少奶奶,政治上不可靠,被迫回到家中,又一次被社会抛弃,不被社会所接受,她在等待时机,风云突起的运动给了她可乘之机。她为了融入到生活中,积极地跟上时代的脚步,主动交房子,主动给红卫兵小将写信,来争得社会的承认,为了和居委会罗大妈搞好关系,她不惜暴露儿媳竹西与大旗的奸情来铺垫起于楼大妈的坚固的关系,他做不喜欢做的事,魏新说窝窝头好吃,卤蛋好吃。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嗤之以鼻的,它在现实的重压之下不得不违心做这些事,以求融入到社会中。她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肯定,希望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可是命运一次次的跟她开玩笑。她变得心灵扭曲,而且得不到释放,她开始拿亲人开刀,进行疯狂的报复。她虐待儿媳,外孙女,外孙女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婆婆,最后死在了外孙女手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剧。她出卖了别人,命运却出卖了她。
司猗纹的一生都在不停的奋斗努力,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她是可怜的,在畸形的环境中,她说尽折磨,情感上失去了寄托,她成了一个躯体,她受尽情感的蹂躏,饱经忧患,求生的本能使她察颜观色,一次次的伪装自己。这是司猗纹的悲剧人生,令人唏嘘,源'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令人感慨。
司猗纹的婚姻是不幸的,她最初对婚姻是虔诚的,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现实却是残酷的,她以自己的恶,用自己独有的智慧开辟自己的空间。在荒谬的年代里,用更荒谬的生存方式,求得保全。她渴望美好的婚姻,却被浇冷水。
如果说司猗纹是个有血有肉苦闷压抑的女人,那么她的小姑子就是一个性别扭曲的人,也是一个受封建社会毒害的传统女性。她过早的结婚,没有享受到男女之间的卿卿我我,没有体会到那种恋爱带来的欢乐,就做了新娘,过早的过起了柴米油盐的生活,她的青春无疑是短暂的,但她幻想婚姻的美好,对未来的他即使没有见面还是满意的,她所走的道路无疑是中国封建社会广大妇女所追寻的贤妻良母的路,可是新婚当天丈夫就失踪了,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她以后的路还很长,却不知怎么走,那个社会对女人伤害是很大的,不被世人理解,有的更多的嘲笑。对她刺激是很大的,她不愿意做一个受伤害的女性,遮蔽了自己作为女性的特征,她穿男人的衣服,并改名叫做姑爸,取名不伦不类,不男不女,是在男权社会下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性的身份,但骨子里她依然是个女性。她把自己武装起来,但依然改变不了她骨子里那种很深的传统观念,她养了一只母猫并伺候她月子,体会到母猫的生产不易,于是养了一只男猫,并取名大黄。每天早上大黄猫在她凹凸不平的身上踩来踩去,这样她才获得了极大地满足,体验到人生的极大乐趣。尽管他穿着男装,但骨子里还是女人,她视大黄为丈夫,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大黄,和它相依为命,当大黄被大旗和二旗大卸八块之后,姑爸赖以生活的精神支柱倒塌了,她大吼一声,自己无法摆脱生命中这种悲怜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