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贴标签”的定义及其存在现状
贴标签,就是将某事物加以标签化的行为。清华大学教授李强说,“‘贴标签’也叫 ‘污名化’,指的是一个群体将某些偏向负面的特征强加在另一个群体之上,并将这些特征刻板印象化,掩盖其他特征,成为与之相对应的指标物”[2]。
至于“贴标签”的后果,说的具体点,就是在新闻报道当中,提及城管与小贩,就是针锋相对、一触即发的紧张,而一旦冲突发生,就是城管暴力执法;在一起车祸中,只要与富人有关,就是“富二代”酗酒飙车以富欺人“即逢官必贪,逢肇事必‘二代’,逢化工项目必是洪水猛兽”[3]
截至2014年5月26日,笔者运用百度搜索引擎的网页搜索中输入“宝马男”,得到相关搜索结果16,500,000个,输入“富二代”,得到结果则有100,000,000个之多,而在百度搜索引擎中进行新闻搜索,关于“宝马男”的新闻有27,400条,关于“富二代”的新闻更有1,960,000条。在这众多新闻之中,不乏诸如“五一大道上撞车,宝马男竟然锁车离去”、“奔驰车主拳打脚踢63岁保安”、 “4年败掉40年家业”之类的文章,正是这种“标签”的大量存在,使大众对“宝马男”、“富二代”的印象刻板化、脸谱化,使之与“飞扬跋扈”“为富不仁”相联系。
二、新闻报道中“贴标签”现象的产生根源
“贴标签”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从俗语中的“虎父无犬子”、“龙生龙、凤生凤”,到近代文革时期的“高大全”这些都是“贴标签”的产物,而到了现代,经济飞速发展、各种新兴事物不断出现,社会现象也日趋复杂,“贴标签”的现象越来越常见,并逐步有了泛化的趋势。所有这些都说明,“贴标签”的产生并非偶然现象,而有着其内里深刻的必然因素。
(一)人类思维中“化繁为简”的本能
“贴标签”本身就来自于人的一种思维本能,每个人在有意无意中几乎都会这样做。社会存在日趋多样,尤其是20世纪以来,飞速发展的网络正从各方面逐渐闯入人们的生活,社会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对这些复杂的社会存在,普通人根本无法事无巨细、了然于心,相比之下,最“实惠”最“经济”的方法就是将这些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化繁为简,抓住其显著的特点加以认知、了解。“贴标签就是一种简单归类的行为,人们可以借助标签对外界的人、事、物形成表面和粗浅的印象,从而降低行为成本。”[4] 通过“贴标签”的行为,人们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在最大程度上记住最多的事物。
从这一角度来说,任何标签刨去感情色彩后都有提高认识事物效率的作用。比如,“富二代”,是指富裕家庭的孩子;“宝马男”,是指开宝马车的男性;“白富美”,是家境优渥的漂亮女生等等,这些词汇在客观意义上帮助人们更快理解人物形象,降低了认知过程所需要的行为成本。
(二)公开表达渠道的拓宽助力标签产生
在网络社会中,网络凭借其开放、及时、平等、互动等优势为越来越多的受众所喜爱,而政治的不断民主化,也让更多网民愿意利用这些新兴媒体进行公开表达,网络越来越成为一个“舆论的菜市场”,任何人,无论社会地位高低;任何观点,无论偏颇与否,都可以在网络上进行公开表达。就国内而言,各大论坛、微博、空间等都是极佳的发声地,新的公开表达渠道就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