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直接暴露其虚构的本质。传统小说与元小说家在创作中的一个本质不同就在于:传统小说家总是小心翼翼地极力地掩盖其小说的虚构本质,企图给人以真实、准确、深刻的印象,刻意地向小说与生活的逼真性靠近,有意拉近读者与小说之间的距离;而元小说家们对此的做法却恰恰相反。由于受当时语言学理论的影响,元小说家们认为小说是语言虚构的世界,因此他们在创作的过程中毫不掩饰地暴露其叙事行为,大张旗鼓地向读者揭示小说赤裸裸的虚构性本质,公开声明自己的作品是人造艺术品,与现实的客观世界没有任何丝毫的联系。
其次,随心所欲地使用语言文字,叙事与批评相结合,凸显小说的自我意识的觉醒。元小说家们对语言文字这种游戏总是情有独钟,迫切希望能从传统小说的语言中另辟蹊径,重构一个属于元小说自己的独特的语言世界,因此元小说家们将语言的任意性发挥地淋漓尽致,随心所欲地使用语言文字。荷兰批评家塞奥•德汉对美国的小说家威廉•加斯小说的评论中就明确地指出“什么也无法聚合起来,的确无情节,无主题,无人物。故事的唯一兴趣想必在语言本身了。”【陶东风:文体演变及其文化意【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在传统文学家的视野中,文学批评与文学创作各自有着十分明确的分工,传统小说更是如此,作家们为了极力掩饰小说其虚构行的本质,在文本中掌握了叙事的绝对话语权,将叙事性的话语放在了绝对权威的位置,而将批评性的话语视为禁忌,二者不可在同一文本生存。而元小说家们却独树一帜,他们将批评性话语放在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文本的创作过程中叙事话语与批评话语各兼其职,共同完成了元小说的创作。作家能够对自己的叙事作出理性的评论,使其在无形之中构建起一个批评话语体系,从而引起人们的反思。元小说家将小说叙事与小说批评相结合,在一定程度上为世界小说家的文学创作开辟了新天地。元小说家们一反传统小说家的写作常态,打破文学批评与文学创作的界限与惯例,对传统文学形式进行了质疑与反思,自觉寻找小说创作的新天地,不拘泥于前人的写作技巧和策略,从而凸显小说自我意识的觉醒。 探究《堂吉诃德》元小说性的意义(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160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