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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只见多九公跑的满脸是汗,走到厅前,望著众人说了一声“恭……”,那个“喜”字不曾说完,只是吁吁气喘,说不出话来。小春一面抖著,同田凤翾把九公搀进厅房,坐在椅上,丫环送了两杯茶,喘的略觉好些。
小春滴著泪向九公道:“甥……甥女可有分么?”多九公一面喘著,把头点了两点。婉如也滴泪道:“九……九公!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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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连忙收拾。准知小春、婉加忽然不见,四处找寻,好容易才从茅厕找了出来。
原来二人却立在净桶旁边,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倒象疯颠一般,只管大笑;见了众人,这才把笑止住。舜英道:“二位姐姐即或乐的受不得,也该检个好地方。你们只顾在此开心,设或沾了此中气味,将来做诗还恐有些屁臭哩。”说的众人不觉好笑。⑥
这些无不反映了科举制扭曲文人的心灵,扼杀人性的智力、思想以及性情,就连作者笔下的理想国黑齿国,也都逃不出这样的厄运。尽管有如此多的先例,文人还是争先恐后地、义无反顾地冲向科举的“漩涡”里。就比如作者本人,又何尝不是也身处其中呢?做着一方面对科举制、八股文深恶痛疾的评价,一面又在不遗余力地做着科举梦。
(二)埋没人才
书中的唐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唐敖一生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半生往返于科举考试,好不容易考上,却又因徐敬业等人牵连,被贬为秀才。四十六回写道:
吕氏道:“谁知这样一个好人,偏偏教他功名蹭蹬!若早早做了官,他又何能到此访甚么仙、炼甚么性呢?”
作者笔下的唐敖是一个德才兼备、忠于国家的人,被贬后,仍嘱咐自己的女儿改名参加科举考试。与《儒林外史》不同,尽管作者意识到了八股制的弊政,但并不深刻。作者仅仅认为科举不应只看重八股文,而忽略其埋没人才的危害。书中,描写真真切切,了解作者的都知道,这与作者自身经历有着很大的关系。他也曾受科举制度的迫害,他博闻强识却受不到重用,书中作者通过唐敖,感叹道:“世人只知纱帽底下好题诗,哪晓得草野中每每埋没许多鸿儒。”
二、对于女子平等
(一)女子亦可读书参政
李汝珍主张男女平等,不仅仅限制于上文中所提到的科举制度上的平等,还有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长期以来在人们脑子里面根深蒂固的传统。比如“女子无才便是德”,小说里李汝珍肯定了女子的聪明才智。作者认为,女子应和男子一样,同样可以学习知识,提升自己的高度,这也就肯定了作者认为女子可以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观点。小说一开始就写了一代女皇武则天让百花齐放的场景,这就为下面对女子平等的描写做了强烈地背景铺垫。作者极力地讴歌女子的才华,小说里描写了一百名才女参加科举考试并金榜题名,后又相聚一堂,吟诗作赋,娱乐游戏,好不欢乐。后书中六十八回,写到阴若花回女儿国做太子,说道:“将来若花姐姐做了国王,我们同心协力,各矢忠诚;或定礼制乐,或兴利剔弊,或除暴安良,或举贤去佞,或敬慎刑名,或留心案牍。扶佐他做一国贤君,自己也落个‘女名臣’的美号,日后史册流芳,岂非千秋佳话。”这等言语,在作者所处的时期是何等狂妄的话,当时的女子有几个敢说出这样的豪言?
(二)女主外男主内
小说里也写到了婚姻的一夫多妻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反对女子地位的低下、受各种欺压的观点在文中也是随处可见。在这种程度上,可以说成,男主外女主内,当然也能说成女主外男主内。李汝珍认为,男尊女卑,正如“女尊男卑一样”③,都是不合理的,不过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传统观念。在女儿国里,所有人都是以女子为上,男子为下,女子可以去市集抛头露面为家里生计奔走,男子在家洗衣做饭,女耕男织。往大了说,就是女子可以做一切男子可以做的事,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女儿国,是女权高于一切的朝代,在那里男子需要穿耳,裹小脚……小说中的三十三回这样写道: 从《镜花缘》看李汝珍的社会观(2):http://www.youerw.com/wenxue/lunwen_794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