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金枝的遭遇来看,表面上可以说是她的丈夫成业摧毁了她的一切幻想与美好,长到17岁的她,过早地体会到了生活的忧愁,自由恋爱的结果是打破了金枝的幻想,让她暴露在了生活的重压之下。丈夫,孩子与家庭一点点的失去,金枝无路可走的徘徊于天地,在那个以夫为天,男权至上的社会,女性只是男性的一件微不足道的附属品,金枝默默地忍受着她的不幸与悲戚却无力反抗。萧红对于女性这一身份是敏感而无奈的,她对女性悲剧的成因进行了深刻的思索——“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甘牺牲的惰性。”[5]这里显示出了萧红对于女性屈服顺从的怒而不争,但更为重要的是萧红揭示了传统道德规范约束下女性悲剧的主要成因。萧红所探索的是女性在传统文化中的悲剧性,女性的觉醒与反抗是一部历史与时代的痛苦挣扎,正是有了月英,王婆,金枝等的悲惨遭遇与死亡代价,才有了以后对精神觉醒的女性的赞歌。来*自-优=尔,论:文+网www.youerw.com
萧红对于女性这一角色的悲哀与无奈有着深刻的体会,她洞悉女性的不幸与软弱,在塑造女性时,萧红在旁观中蕴藏着悲悯,更多地体现了人道zhuyi的思想,但这种人道zhuyi并没有上升到更高层次,它所指的只是最为基本的生存的权利。萧红对于女性是同情的,她在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最初都是美的,善的,但是残酷的生活只会把美的东西一点点地摧毁,留下悲剧的结尾。萧红对于女性生育的描写是令人惊骇的,在她的笔下,生育的痛苦如同严酷的刑罚碾压着脆弱的生命,《生死场》中的金枝、五姑姑的姐姐以撕心裂肺的痛苦才换来了一个新的生命。女性如同蝼蚁、爬虫,对于这份悲哀,萧红是寄予了自己的同情的,可是这种同情在旁观的笔触下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同为第二代女作家,萧红与丁玲在女性塑造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时也各有自己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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