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1 朋友圈功能结构
第一层是位于金字塔底部的基础层。其中的关键要素成员身份,这决定了个体在多大意义上具有的归属感以及为之投入的意向。归属感,无论线上社区或是线下社区,都和留任虚拟社区的愿意程度相关,这对于朋友圈的维系非常重要。基础层具体表现成安全感(情绪上和生理上的)、归属感、身份感(在群体中被感知的强度)与个人投入(参与程度)。基础层的个人积极参与、安全感等因子有助于个体的归属感和群体地位。鉴于个体处在各种不同的基本连接活动,因此能发展出日益增强的归属感。
第二层是基于第一层扩展开来的信息分享和交互,个体之间形成了不同的强度关系,依赖于可互换的信息,大多数沟通则是基于图片与文本。在朋友圈,微笑的分享使彼此更加快乐,爱心的分享使彼此感到温暖,思想的交流与沟通使彼此的知识获得增长。朋友圈无疑增加了人们彼此之间的联系。思想分享得越多,文化交流就越多,就越开放,于是对于不同的生活方式和观点的同理心也就越强。分享使得人际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并帮助大家能接触到形式各异的观点。不管基于什么样的社交方式,分享信息都在改变着原来的单向传播(如电视),重塑着信息的传播与消费方式,从而构建一个去端对端的对等网络。此外,分享还能改善我们跟商业与政府的联系。我们分享的频率越高,就越能从自己信任的朋友当中获取更多相关的服务产品信息,更加轻松地发现最佳产品,从而提高生活的效率与品质。通过分享,声音和观点会越来越更加清晰,从而能够使得政府相关的机构和部门能参与并更积极地回馈。朋友圈便是这么一个分享所感、所思与所为的虚拟社区和基础工具。
第三层是倚赖于合作的集体行为。合作要比单一的分享更复杂,这是由于合作涉及到改变个体的行为以便跟他人的同步,而对方也在改变着自身的行为与你协调同步。一个常见的合作方式就是相互对话,这要比分享更能够创造出一种社区的体验和感觉。微信朋友圈就是要创建出这样的平台,需要大家的参与、群体来构建。由于每个人渴望能够成为群体当中的一员,在群体中跟他人合作、分享、同步地行动,是人做为社会属性的本能,而之前它一直受到时间、空间、地域、交互成本的限制。从技术层面上看,创建形成一个新群体至少已如此轻松,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坚信在微信朋友圈这个虚拟的社区中将会涌现出更多形式各异、内容有别的合作行为。
1。3。3 朋友圈价值
人们出自某种特殊的目的参加到虚拟的社区,例如为了传播信息、为了加强与社会的联系、增加经验、分享观点等。人们把现实的生活当中的社交联系转变为在线关系,并形成了新的规则,这些规则使人们更易于了解怎样在线表现以及如何获取一种社区归属感。在这个方面上来讲,微信朋友圈是形成社会资本的一个重要途径。
社会资本的说法是因为Robert D。Putnam的书《Bowling Alone:The Collapse and Revival of American Community》而得以广泛流行。在这书当中,Robert D。Putnam把社会的资本当做产生社交网络、互惠规范与信任的每个个体之间的链接。福山认为,社会资本是社会或社会的一部分普遍信任所产生的一种力量,是一种有助于两个或更多个体之间相互合作的价值观、准则和非正式规范。布尔迪厄认为,社会资本其实是实际的或者潜在的资源集合,这些资源和由相互默认与承认的关系所组成的网络有关。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则这么认为,社会的资本是关于交互模式的共享知识、理解、规范、规则与期望,个人组合成的群体利用这种方式来完成经常性的活动[4]。尽管他们对社会资本的定义不完全一样,但还是有相同之处:社会资本是来自于特定的社会结构当中的人们之间关系,也可以这么说,社会资本是嵌在社会结构当中而且只有在个人与其他人分享的时候才存在。于是从这一方面来说,社会资本强调的是人际互动和社交网络,这些促成了责任的分担规范和人与人之间的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