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ȵ]在普通话中是不存在的,它只应当视为普通话中[n]的条件变体。李永明先生认为;“北京话的[n],洪音对[l],细音对[ȵ]”。 [5]上述的洪音相当于现代汉语开口呼和合口呼,细音相当于现代汉语齐齿呼和撮口呼。例如,在洪音前,长沙话“那”字不读为[na51],而读为[la55]。在细音前,长沙话“泥”字不读为[ni35],而读为[ȵi13]。
(二)长沙方言声母辨正
1.[ts]、[tsh]、[s]和[tʂ]、[tʂh]、[ʂ]不分
普通话中的平舌音和翘舌音是对立的音位,它们之间有着明显的差别。例如,“[sɿ51]四”和“[ʂʅ51]是”、“[tshɿ35]词”和“[tʂhʅ35]迟”,这两组词的意义是存在着很大差异的。在长沙方言中,[tʂ]、[tʂh]、[ʂ]和[ts]、[tsh]、[s]是不分的,通常都把翘舌音读成平舌音。例如,在长沙方言中,“[tʂʅ55]支”和“[tsɿ55]资”就是常常容易引起误读的一组词,长沙方言中通常把“ [tʂʅ55] 支援”读成“[tsɿ55]资源”,把“大学生就应该[tʂʅ55]援边疆建设”读成“大学生就应该[tsɿ55]援边疆建设”。
2. [f]和[x]不分
普通话中的[f]和[x]是对立的音位,它们之间有着明显地差别,不会引起混读。例如,在普通话中,“[xu35]湖”和“[fu35]福”是有着明显区别的,“[xu35]湖南”不会读成“[fu35]福兰”。而在长沙方言中,[f]和[x]是不分的,两个声母混读。例如,在长沙方言中,“[fA55]发生”读成“[xuA55]花生”,“[xu35]湖南”读成“[fu35]福兰”。
3. [ȵ]和[l]
长沙方言中并不存在声母[n]。在长沙方言中,声母[n]根据条件的不同有着不同的读音;在开口呼和合口呼前,古泥纽和来纽读为[l],相混。例如“脑”不读为“[nɑu214]”,而是读为“[lɑu21]”,这种情况是造成长沙方言将普通话中[n]读成[l],从而形成混读的重要原因。在齐齿呼和撮口呼前,古泥纽读为[ȵ],来纽读为[l],不相混。例如“尿”读为[ȵiɑu21],不读为[liɑu21]。“力”读为[li24],不读为[ȵi13]。
三、韵母的比较
(一)普通话与长沙方言韵母的差异
韵母是汉语音节中除了声母和声调之外的部分,是汉语音节重要的组成部分。汉语中的韵母由韵头、韵腹、韵尾三个部分组成,如“[khuan55]宽”中的“[uan]”就是韵母部分,其中[u]为韵头,[a]为韵腹,[n]为韵尾。每一个韵母中,韵腹必须有,韵头、韵尾,可有可无。
现代汉语普通话语音系统有39个韵母。这39个韵母中,开口呼共有15个,分别是[ɿ]、[ʅ]、[A]、[o]、[ɣ]、[ε]、[ɚ]、[ai]、[ei]、[ɑu]、[ou]、[an]、[ən]、[ɑŋ]、[əŋ]。齐齿呼共有9个,分别是[i]、[iA]、[iε]、[iau]、[iou]、[iεn]、[in]、[iɑŋ]、[iŋ]。合口呼共有10个,分别是[u]、[uA]、[uo]、[uai]、[uei]、[uan]、[uən]、[uɑŋ]、[uəŋ]、[uŋ]。撮口呼共有5个,分别是[y]、[y]、[yan]、[yn]、[yŋ]。
根据现代汉语普通话韵母发音方法、发音部位的差异,可以将上述韵母进行分类。见下表:
表3普通话声母简表
开口呼 齐齿呼 合口呼 撮口呼
单韵母 [ɿ]、[ʅ] [i] [u] [y]
[A]
[o]
[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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